群鸟乱飞,斜柯纷落,横向左发力,巨树瞬间断为两截,上面一节向发力方向飞出,江小白顺势劈下,整齐削下一节圆木,而后破为三瓣,取中间一瓣作为墓碑,咬破手指手书“先师玄朴之墓”,用内力将木碑钉入土中,而后跪下磕头,小姑娘见了也跪下磕头,很是懂事。事毕,他手提黑脸,牵着小姑娘,慢慢走出了丘处山,他的首个目标很简单,他要去杀了那个张世方,为自己的大哥报仇。

他现在不想躲避了,他想的是入局。

二人一直向北走了两天,走走停停,小姑娘有时累了就耍赖,死活要江小白背她,要是不背她她就蹲在地上鼓起小嘴巴,看得江小白哭笑不得,然后只得走到她面前蹲下,笑笑说:“乖女儿,上马吧”。小姑娘欢快的扑到他的背上,差点把江小白搞了个踉跄,然后学着古怪调皮的声音道:“我才不是你女儿呐,我不要当马”。江小白想起刚才的话,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还拿话捏自己,哈哈大笑,然后用扶着她屁股的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掐了掐,小姑娘故作疼的不得了,然后在江小白背上又挠又掐,二人一路嬉嬉闹闹,道也愉快至极。

江小白在老头玄朴的帮助下吸收了那蟒蛇的蛇胆,又将蟒蛇的内丹炼化,加上每日打熬筋骨,修习《诡道心经》,现在单手提着二百三十斤重的黑脸,背上背一个孩子感觉轻轻松松,脚步依然轻快。江小白和徐脂华日行夜息,小姑娘毕竟小,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晚上都是江小白在篝火边守护,繁星当空,他偶尔欣赏,更多的时间还是闭目修习《诡道心经》,按照入门口诀,走通筋脉五十小周天即可将一天的疲敝涤荡一空,余下的时间就在修炼气海和打通自己的筋脉,这几月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气海日渐充盈,水滴石穿果然是至理名言。

这一路走来已经第三天,沿路饿殍遍野,很多流民推着小车,上面放着些简陋的行李,一旁婆姨牵着几个孩子,孩子几乎都是面黄肌瘦,估计几天都未曾吃饭了。其实江小白也好不到那里去,穿的破破烂烂,牵着一个小姑娘,俨然也像是逃荒的,只是他的那一杆黑脸大戟显得有点不同,像是战场是逃跑的一员偏裨小将,到家乡接了自己的女儿,从此亡命天涯。

小姑娘看着这些可怜的人,牵着江小白的小手不免握紧了些,尤其看到路面已经饿死了的人和那些眼睛发红,嘴里还有碎肉的噬人恶狗更是吓得胆战心惊,眼神不由得移开朝向江小白的另一侧。

当走到距离帝都离京不到百里的时候遇见几十个土匪正围杀两人相貌俊逸的少年,地上躺着几位已经身死的护从,两位少年fēng_liú倜傥、锦衣华服,使用的佩剑也是豪华异常,上面镶嵌翡翠宝石无数,只是两人与这一窝劫匪缠斗已显出败相。

土匪头子持刀而立,身材魁梧,肌肉雄健,他更本不屑于自己亲自动手,昂着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在一旁看好戏,想着自己劫了这两个富家公子的财宝,再去买几个姿色出众的小娘子回山寨做压寨夫人,上次的两个小娘子也太弱不禁风了一点,老子玩了不到个把月就被玩死了,真他奶奶的不过瘾。眼见两个面容俊秀的公子哥不行了,他捋了一下自己的浓密胡须,心情很好。

“公子你快走”,一位着淡蓝色锦缎衣服的小哥朝一旁穿着紫色华美锦缎衣服的公子喊道,声音清脆。

“要走一起走”,那位公子哥显然很讲义气,断不肯孤身离开。

“老子要活的”,土匪头子看着这两位公子哥唇红齿白,面容娇好,决定留下好好玩弄一番,然后再剜出心来煎了下酒。没想到这丫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货,真是很有觉悟。

江小白拉着小姑娘躲于石头后面,静观其变。片刻之间穿蓝色衣服的小哥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唯独剩下紫衣小哥苦苦支撑,他已然强弩之末,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此时内容线条凸显,江小白看见了那丰满的胸脯,我草,女的,这不是女扮男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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