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云紫月越气得浑身发抖。五可慢条丝理地吩咐春纤道:“春纤,还不送紫月小姐出去。莫要让她气炸了肺,我向那未来婆婆却无法交差。”
云紫月没想到她此时还能如此厚脸皮,旁若无人地提到娘亲,不禁指着五可哆哆逼人道:“陈五可,你还有脸唤我娘做婆婆。若不是皇命不可违,父亲早令二哥即刻写先写下休书,你前脚刚进门,后脚便将你扫地出门,你还有何脸面入我云家?想不到你是这样两面三刀之人,我云紫月以前瞎了眼,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从此,咱们即是陌路,从此相见不相闻。”然后在春纤的推搡下,忿然而去。
“小姐,画眉知道,你不是紫月小姐所说的那种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可是小姐你为何不说出自己的委屈,以致紫月小姐那般中伤于你。”画眉替自家小姐报不平。
五可停下手中的针线,长舒了口气叹道:“画眉,有你和春纤了解我就好,我不说,自有我不说的理由。凡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待日后真相大白,这紫月小姐,一定会为今日之事不好意思。什么从此陌路,相见不相闻的,我看这紫月小姐今天是被气糊涂了,过不了几日我便是她的二嫂子,哪有姑嫂遇上,冷冰冰的不说话的!”
春纤画眉见五可小小年纪,虽受这般侮辱,却依旧从容如故,举止形容间不失大家风度,不由得暗暗叹服。
画眉前脚刚送走云紫月,又见那安玖一身戎装赶来。显然她是骑马来的。她来了,更没好事,一定会对小姐不利的。画眉早把这一位当成了瘟神,故意大声给里面的陈五可传递消息:“安小姐,我们五小姐自昨日畅春园一游,已经染了风寒,此时是不能见人的,若是把您传染了,岂不是没法向顾夫人交待。”
春纤便也在里面附和道,“小姐,你该吃药了,要再耽搁,药就凉了,奴婢还得端出去给您热。”五可不禁摇头苦笑道:“两个小蹄子,你们不要再跟着闹了。该来的终归要来。还是让安姐姐进来和我说话罢。”果然没待她说完,安玖已用强硬的手段推开画眉道:“你不用给你们小姐打圆场。凭什么她云紫月见得,我就见不得?她病了,有人都因为她快死掉了。难道她还想躲清闲么?”
五可知道安玖的脾气,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她怕安玖在丫环面前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忙出来亲自掀开门帘道:“不知姐姐到来,未曾出门远迎。还请姐姐恕罪。”
却见安玖今日穿了一身武装打扮,越发显得秀美逼人,英姿飒爽。不觉由衷赞道:“没想到姐姐不仅扮成公子俊俏,原来这般打扮竟也是如此韵秀英武,倒像个要上战场冲杀献阵的女将军。”
就是要来杀你的,安玖心道。拧着两道浓眉瞪眼在室内环室一圈,冷冷地对着春纤,画眉和顾妈妈道:“你们都。”顾妈妈见她来者不善,态度哆哆逼人,不觉本能站在了五可前面,伸手护住她,二十分戒备地道:“安小姐,你到底想把我家小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