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入,穿过形状各异的嶙峋怪石,苏紫染走到一处郁郁葱葱的林间,虽是冬日,可立着“禁地”二字的小树林中一派春日的勃勃生机。四处依旧有层层石块阻隔,视线并不开拓,只能看到十米以内的景象,再远了完全就是视觉盲区。
苏紫染心知此行危险,可对方既然下了套子要她钻,她也不可能白白错过这个能逮着幕后之人的绝佳机会,否则就凭那蛊惑人心的萧乐,她以后是不是连门都不用出了?
拾步走入林间,萧乐只偶尔响起,循着那凄迷源头,苏紫染小心翼翼地四处环视,直到她在那分岔众多的山石之间左拐右绕了几个来回,萧乐再也没有响起过。
难道是想像上次那样,任她在这里面自生自灭?
不对,不可能……
苏紫染紧蹙着眉头,时刻注意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机关和暗器,那人如此费尽心机地把她引来,绝无可能是像上次那样打算把她活活饿死,当然更不可能只是为了耍着她玩儿。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山石几乎不变得重复着,就在苏紫染以为今日只会失望而归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人的声音。
起初她还听不清楚,后来模模糊糊间,似有暧昧惹火的呻吟响起,把她惊得顿时清醒。
后宫里边儿可以随便玩女人的,只有景帝一人,可躲在这种禁地玩女人的,却绝无可能是景帝!
莫不是哪个偷情的侍卫和宫女?
说实话,她对这种窥探别人还外带长针眼的事儿真没多大兴趣,若不是看在这里是禁地、而那幕后之人又特意将她引来,她是绝对不会去偷窥他们一眼的,可眼下这却是今日的唯一线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还是放轻了脚步缓缓往那假山深处走去。
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连那偶尔发出的几声暧昧喘息也丝丝入耳。
“太重了……呃……太重了,公公……”
苏紫染一阵面红耳赤,正尴尬间,蓦地从那连连娇喘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样,脸上的绯色霎时褪去,只剩一阵青一阵白的来回变幻。
公……公?
公公!
“太重了?恩?”那个被唤作公公的人坏笑两声,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那咱家就轻着点儿……”
“别……别……公公,快给本宫……啊……”
“娘娘不是要咱家轻点儿吗?”
“不,要重……重一点……求你,公公……恩……公公……”
一阵寒风吹来,苏紫染顿时凌乱无比,风中石化。
思前想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半响终于回过神来,那位公公的声音……怎么听着就那么熟悉呢?难道还是认识的熟人不成?
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探出了个脑袋出去,却只看到一身宦官服饰的太监背对着她,而侧对着她的那个女人脖颈高扬,颊染飞霞,迷蒙的双眼半阖不阖,似乎正经历着痛苦而欢愉的极致。
微微往下,一袭水粉色宫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地上被随意地扔了件雪白狐裘,想是兴致正浓之时没能把持住,而那太监的手,此刻正有节奏地耸动在那袭水粉色裙裾底下,伴随着那女人咽喉深处发出的呻吟,面前的景致怎么看怎么淫*靡,生生给这寒冽的冬日添了几分暧昧春色。
那身宦服……
大内总管!
苏紫染愕然地敛着呼吸,一手捂上自己的嘴才忍住没惊呼出声。
宋廉可是景帝面前的红人,景帝对他也可谓是真真的好,他却以一届宦官的身份在这儿给景帝戴绿帽子!
还有那个女人,似乎也很熟悉……
苏紫染凝神想了想,思索着以往入宫或是宫宴上偶然见过的那几位娘娘……眼前这个,似乎是景帝的新宠清妃,年方不过二十三,却凭着一身勾人的本事和那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脸蛋拴住了景帝的心,就连盛宠多年的丽妃近来也消停了不少]
看来清妃能够如此得宠,和宋廉也脱不了关系!
“喵……”的一声,一直通体乌黑发亮、唯有双眼是绿油油的猫儿突然出现在眼前。
苏紫染一吓,不经意地倒吸一口冷气,后背撞在突出的假山石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却只能强自忍着,连一声轻呼也不敢发出。
“谁!”里头传来一声大喝。
还是被发现了!
苏紫染连着倒退几步,突然身子一轻,被一股大力连拖带抱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几个闪身进了另一个狭小的洞口之中。
那厢宋廉见是一只黑猫,双眼微微眯起,清妃却是不上不下欲*求不满,往那黑猫身上踹了一脚,立刻又软进了宋廉怀里,柔若无骨地媚笑。
“公公何时变得如此怕事儿,只是只小畜生罢了……”
宋廉回头瞟了她一眼,带着薄茧的右手再度深入裙裾,刹那间春光无限。
苏紫染整个人被抵在突起的山石上,仍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方才那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如果说景帝是他们最不能得罪的人,那宋廉就是排第二的那位,如果被宋廉知道她撞破了这种事,恐怕以后少不了给她使绊子阴她,一想到方才那个凶恶阴暗的眼神,她的小心脏又抖了三抖。
此等宫闱秘事,实属不能言。
那么隐于暗处的那人将她引到这里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良久,洞里的两人都保持着身体相贴、几乎一动就能撞到嘴的姿势。
待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