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离去这当口,苏琉年勉强拾掇了自己一把,连滚带爬地扑到苏陵川面前:“爹爹,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女儿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真的……女儿只是……”
“啪”的一声脆响,生生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苏陵川紧锁着眉目瞪她,双眸燃烧着着熊熊的怒火,似乎他不强行抑制,这火就会把她活活烧死一般:“混账东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你二妹清白不保,本相看你自己才是个****dàng_fù!”
苏琉年拼了命地摇头解释:“不是这样的,女儿方才真的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来啊!”
“哼!”苏陵川冷冷一笑,眸中寒芒乍现,“证据确凿,你要本相如何相信?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是被人强迫的?”
“爹,女儿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挑在这种日子啊!”苏琉年哭得脸上妆容尽毁,只剩下一张扭曲到极致的丑颜,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神色一凛,厉声喊道:“爹爹,一定是苏紫染,一定是那个贱*人,她不满女儿提出验身,所以她要报复女儿!爹爹,一定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她还……”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
“她是本相的女儿,是这相府的嫡女,岂容你直呼其名?自己犯贱还去诬赖他人,你倒真是给本相长脸啊!”
苏紫染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挑了挑眉,阴测测地笑了。这种时候,她这个爹爹倒是知道她是相府嫡女了?只是他究竟是为了拉拢太子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没有回过神来的齐环渊此时终于平复了几分,颤颤巍巍地走到苏陵川面前,连下巴都在发抖:“老爷,年儿说得也有道理,且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想害年儿,可老爷无论如何都得相信她啊!年儿不可能这么糊涂,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
细细一想,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就算苏琉年再蠢,她也不会在老太君五七当日做出这等事来啊!苏陵川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可他的火气却渐渐熄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狂怒:“那你倒是说说,谁会想要害她?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是受害者又如何,方才一院子的人都看见了这场面,却没有任何人听到她呼救的,难道你有办法让他们全都相信她吗?”
齐环渊一怔,顿时接不下去。
就在此时,苏紫染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爹爹,既然大姐说她方才神志不清,那定是被人用药控制了。不若爹爹派人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大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导致方才那般。如此,也好过被众人猜度怀疑啊!”
“说得有理!”苏陵川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可苏琉年却没有半分欣喜,接触到苏紫染似笑非笑的眼神,脑海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早已认定这件事是苏紫染要害她,如今对方主动提出要找个大夫来瞧瞧,那必定是早有准备的!说不定大夫一来,就会说她根本没有中什么药,那爹爹岂不是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不行,我不要找大夫……不要找大夫……”她几近崩溃地流下两行清泪。
苏陵川刚刚才熄了几分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本相看你根本是做贼心虚!”
齐环渊本想安慰几句,可被她这么一哭,心里不禁也有几分怀疑,难道年儿真的是做了此等荒谬之事?“老爷,年儿她……她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刺激,难免会害怕外人的流言蜚语……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够了!”苏陵川粗喘了几声,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强硬的威胁与疲惫,“这件事本相暂且先不追究,但是明日……就明日,你们与本相一同进宫,负荆请罪!”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紫染跟着他的脚步一道走了出去,一回到墨染院,她就火急火燎地冲到了蓝烟的房里去。
白色的衣袍已经换下,即便是中了毒,蓝烟也依旧尽职尽责地把每件事做好,不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抓到的把柄。
她看着蓝烟半边已经呈黑的脸色,满是自责:“傻丫头,都是我不好……”是她自己要设计苏琉年,却让蓝烟身陷险境,她都不敢想,若是刚才蓝烟没有从那里逃掉,结果会是怎么样。
床上的人儿似乎感知到了动静,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紧张兮兮地问道。
蓝烟更加不知所措:“什么怎么样?小姐,你在说什么?”
苏紫染大为诧异,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蓝烟是昏迷了,却没想到这丫头根本没有半分中毒的自觉性,似乎只是累了睡了一觉罢了,她惊疑不定地问道:“蓝烟,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就睡了?”
“方才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谁晓得刚沾到床板就睡着了。”
看来这丫头根本不知道她中毒的事!
苏紫染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其他的,都等她拿到解药回来再议。
“那你再睡会儿,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与你说。”
蓝烟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却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小姐,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在计划之中。”
无论是苏琉年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