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开审齐正中一案之前,受到多方面施压,景帝自是命令他定要查出一切真相,可太子和宰相那边却又不好交代,虽说他们都没有明确地表示要保齐正中,可实打实的翁婿关系摆在那儿了,他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啊!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京城之中又突然流传起了齐家账本一事。|经|dian|小|说||这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于齐正中来说,那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齐山也被牵涉在内,难逃牢狱之灾。
苏琉月再也等不下去,连夜出城去找齐环渊商议此事。
院子里,齐环渊听闻此消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原本她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现在她的娘家还出了这档子事儿,到底让她怎么办才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浑身颤抖,站立不稳。
根本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件事!
老爷定是怕她情绪激动,又或者是怕她会求他帮忙,所以干脆就让人封锁了消息,根本没打算让她知道!
苏琉月却是还未从一开始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她一直不明白娘亲为何会忽然到城外来,虽然爹说是因为他与娘亲最近闹不合,可好歹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不合能严重到要把娘亲送出城来?
直到此刻看到娘亲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才算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分明就是怀孕了!
而且看样子,这孩子还是在老太君孝期怀上的!
怪不得……
可是娘亲为什么不告诉她?
难道连她也信不过吗?
此刻齐环渊已经处于一种近乎崩溃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还在不断地嘶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要害齐家!”
苏琉月眸色轻闪,定了定心神,才努力让自己消化并忽略她的肚子。
“娘亲,外祖父和舅舅这回恐怕是难逃一劫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朝着他们去的,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老爷,老爷呢……”齐环渊脚软得跌坐在院里的长榻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她,“你爹呢……他为什么不管管?他为什么不帮帮你外祖父他们?”
苏琉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厌弃的光芒,转瞬即逝,旋即就哭哭啼啼地回握过去:“娘亲,这哪儿是爹爹管得了的事呀?现在这种情况,爹爹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皇上都亲自出面了,这件事恐怕……”
“不……不会的……”齐环渊猛地摇头,他们一个是她的爹,一个是她的弟弟啊,她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永不超生呢?“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的……”
苏琉月只好拼命说“是”,一边以试探打量的目光注意着她所有的神色变化,一边适时地提醒道:“要说能帮外祖父他们的,为今恐怕也只剩太子一人了,只是不知道太子他肯不肯啊……”
齐环渊眸色一亮,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连连点头:“太子他一定会帮的,他一定会帮你外祖父他们的!”
“娘亲何以如此确定?”苏琉月轻呼一声,“太子与外祖父他们非亲非故,此时明哲保身才是人之常情吧?”
“不!太子他欠我的,这是太子他欠我的!”齐环渊的眼中忽然透出一股阴狠的冷芒,若不是太子让她杀了那老太婆,她又怎么会牵扯进孝期怀孕这种事,又怎么可能成天被苏紫染那个小贱*人盯着报复着?
虽说那老太婆活着对她没有好处,可她现在倒宁可当初做那档子事儿!苏紫染那小贱*人的手段实在太过高明,让她防不胜防,落到今日这般凄惨的田地,她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月儿,太子他一定会帮你外祖父的!我现在就回京城,这就找他求情去!”
苏琉月“啊”了一声,连忙阻止,装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劝解道:“娘亲可莫要糊涂,若是叫旁人见了娘亲这肚子该如何是好?”顿了顿,她又仿佛思考了良久,终于试探道:“不若娘亲告诉女儿该如何劝说太子,让女儿去与太子说这件事。”
齐环渊迟疑地想了很久,这件事她答应过太子绝对不会告诉旁人,如果此番告诉月儿,会不会适得其反?
可是月儿说得也没有错,她这肚子……
思索良久,她终于还是妥协了:“月儿,你可还记得那老太婆是怎么死的?”
苏琉月一怔,她记得那时候老太婆病重,苏紫染被她们骗出去采药,然后是娘亲下药害死了那老太婆,可是娘亲突然说起这个干什么?
她眼波一转,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
“娘亲……”她愕然惊呼。
“是太子,是太子让我这么干的!否则的话,就算我真有那份心,也没那个胆啊!”
苏琉月顿时大惊。
老太婆本来就已经是个濒死之人,娘亲要杀她还说得过去,可太子为何要费那功夫去杀她?
还未来得及想通这整件事,齐环渊便一脸急色地催促道:“月儿,你快回去,去求太子,求他救救你的外祖父和舅舅吧,你告诉他,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是,女儿这就回去,娘亲在这里好好地养身子吧!”
“好,好!”齐环渊连连点头,心中焦躁不已。
翌日一早,太子府。
餐桌上,君洛羽神色温和地照拂着身旁的女子,甚至亲自动手为她布菜。
蓝烟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她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百般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