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冉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打开微信,已经是早上八,秘书还没有把她今天的日程安排发过来。
等等
林秋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手一滑,手机摔在了地上。
啧,睡了一晚上就糊涂了,她自己“作死”被公司流放,早就没有资格配秘书了。
她已经不是前途大好的总经理了。
林秋冉自嘲一笑,双脚刚踩在地上,像踩了棉花一样,直直地坠倒在了地上。
“嘶”
林秋冉疼地蹙了眉,身上怎么一力气都没了又酸又痛。
下意识地抬头,正对着床便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的她穿着吊带睡裙,纤细的带子滑落下去,露出了圆润的肩头。睡衣遮不住的地方,遍布是吻痕。
林秋冉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枉活了这二十八年。
记忆在这一瞬间复苏。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在林秋冉的脑子里重现了一遍。
她没和别人睡过,但仅从昨晚的体验来看,那小处男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
林秋冉漫不经心地想着,技术不好,售后服务不错,不但帮她换上了睡衣,还擦拭了身体,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黏糊糊的不适感。
床头十分醒目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串手机号码,还附上几个字冉冉,我有事先走了,你醒了记得联系我,房费已付。
冉冉叫得倒是亲密。
还有这几个字,够丑的,和他那张俊脸可不怎么相配。
说好的字如其人呢
林秋冉笑着摇摇头,打开手机上的支付宝,输入手机号码,跳出来一个账户。
她估摸了一下这个套房的价钱,又加上过夜费,一笔钱打了过去。
然后,把字条撕的粉碎。
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工作,才是她生活的全部。
身上虽然有些疼痛,但对忍耐力极强的林秋冉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
要知道,她当年可是能在痛经期,和别人谈判桌上打六个小时嘴皮子官司,后还赢了的铁娘子。
要不是出了门就晕倒在地,都不会有人发现她忍着多大的痛苦。
*
时间倒退四小时,战队训练基地b分部
霖市依江而居,霖江旁的别墅区是寸土寸金之地。能豪气地包下连栋别墅做战队基地,也只有豪门俱乐部才能做到。
不过“豪门俱乐部”的前面要加一个修饰词,曾经。
半个月前的全国大赛结束后,俱乐部的老板就不知所踪,连工资都欠着没发。
马猴刚睡下不久,就听到了疯狂的门铃声。
“卧槽谁啊他妈这么晚”
他“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顺便踹醒了在地上睡得东倒西歪的两个队友。
“房间睡去,不像话”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去看门,口中念念有词。
“要是没什么要紧事,老子非要把他的头按在键盘上滚”
话音戛然而止。
马猴的酒瞬间醒了,谄着脸笑。
“队队长”
心里无助呐喊,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年幼无知的他来面对这个老畜生
夜色里,赵启辰嘴里咬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雾气,似笑非笑。
他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的。
隐约可以看到锁骨上的咬痕,以及别的奇怪的痕迹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马猴大脑疯狂地转动。
他们把队长丢在了酒吧。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难道说
马猴倒吸一口凉气,看赵启辰的目光带上了同情。
赵启辰没注意到他这个眼神,径直推开他走进了基地。
“小胖和老狼呢”
马猴指了指地上。
“喝醉了睡觉呢。”
赵启辰顿住了步子,眼光扫过马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你今天训练了吗”
“没没啊。”马猴被吓得有些结巴,“老板都跑路了,还练什么练”
他们几个现在就等合约结束离开了。
赵启辰的眼神慑人。
“这就是你们松懈的理由”他铿锵有力道,“老板跑路了,你们也要跟着退圈现在不训练,等着去下家坐冷板凳还是像青训生一样去二队一个两个就知道喝酒,醉生梦死”
马猴目瞪口呆。
他们队长果然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脑子都不正常了。
昨晚去喝酒,他明明也答应了好吗
赵启辰简单地下命令。
“叫醒他们,起来训练。”
马猴木然“是。”
十分钟后,一排挂着黑眼圈严重睡眠不足的网瘾少年坐在了电脑前。
电脑屏幕的游戏界面上都显示着四个大字,绝地求生,也是俗称的“吃鸡”。国内强的吃鸡俱乐部,r和难分伯仲。
俱乐部在业界堪称奇迹,正规的电竞俱乐部背后往往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大集团,下设有b等不同的游戏分部。像是一个临时组建的草台班子,老板以前是搞房地产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心血来潮想试水电竞领域,稀里糊涂地从街上捡了几个网瘾少年,莫名其妙地就打响了名声,成了国内的顶尖战队。
战队现役四人,赵启辰马猴小胖老狼,比起巅峰时期的战队配置,差了一个文舟行。
文舟行是战队的前任队长,在半月前的全国大赛上,因伤病宣布退役。
赵启辰是现任队长兼“头牌”,游戏“r”,一把狙击玩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