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绯烟才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倦意,周身乏力,发现她周围的景象一概都不熟悉。
“将军,你醒了?”一直守护在绯烟身旁的几十个士兵双眼也布满了血丝,虽然如此,但是见到绯烟睁眼的一刻,仿佛也见到了希望。
“我怎么了?”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绯烟才放下心来,沙哑着嗓子问道,身旁的士兵马上递过来一杯清茶,绯烟接过润了润喉咙,“这是哪里?”
“南疆,将军你被人下了毒,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该死的南疆,既然将军你已经清醒过来了,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士兵们提起南疆表示满腹怨恨。
话说完,绯烟的脑海中也涌现出了两天前的事情,尤其是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抹奸笑的笑容,如此看来,她被人下毒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魏宪在背后搞鬼了。
“你们说的是,这次是我鲁莽了,我们马上回北国!”绯烟也不愿意在南疆多做停留,况且身体除了乏累,也并没有感到其它不适了。
士兵们听了绯烟要回北国的话这才喜笑颜开,这么些天愁眉苦脸紧皱的眉头才疏散开来。
当即便收拾了东西,走出了寝殿之中,没想到寝殿之外,几位南疆的长老也是早早地守候在门口,看上去也是疲惫不堪,一下子老了几岁。
寝殿们突然被推开,长老们一怔,迎了上去,见到绯烟安全无事地下地行走才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将军没事就好!”
“让开,我们现在立刻就回北国!”士兵把迎上来的长老们横手拦住。
长老们疑惑不解道,“这毒才刚刚解开,为何这么着急就要回北国?”
绯烟不语,视线盯上几位长老带走皱纹的脸庞,知道他们眼睛中透露出来的神色是真心担心自己的。
可是,她也的确不宜久留了。“哼,我们还不离开,等着被你们南疆人再陷害吗?”绯烟的士兵率先开口,讽刺道,“我怕我们再待一日,就要被你们南疆人害死了!”
“哟,这话怎么说,”忽而之间,又一魁梧的身形走了过来,鼻头冷哼一声,对士兵的言论极其不屑一顾,“什么叫做被我们南疆人陷害,你说话可要拿出证据啊!”
来人正是魏宪。
“那杯酒不正是铁打的证据了吗!”士兵们并不因此而畏惧。反而嘲讽道,“难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你!”魏宪冷了眼眸,恨不得一刀把士兵的舌头给割下来!
旁边几名长老又愧疚又懊恼,都只能在一旁垂首,缄口不言。
“我相信我中毒不是南疆人害的,”绯烟淡定地开口,“南疆人是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算你识相!”魏宪唇角得意地上扬,眉眼之间尽是对绯烟的讥笑。
绯烟对魏宪的行为嗤之以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可是你不是南疆人,所以我没有必要相信你。”
“你什么意思?”魏宪抓了拳头,讥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我相信这里所有的南疆人,可唯独不相信你,说实话,毒药就是你下的吧?”绯烟风轻云淡地反问。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怀疑我?”魏宪没有慌张,压制着内心的怒意。
“反正我也不打算让你承认,你做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只敢在背后耍阴谋手段的卑鄙小人而已,”绯烟脸庞覆上嘲讽,“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心里自然有数。”
“闭嘴!”魏宪再也忍受不了,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把绯烟给撕得粉碎,“小心我让你出不了这南疆!”
“魏宪!”这时,大长老气的肿胀着脸颊,恨恨开口,“你给我闭嘴!”同时努努嘴巴,示意绯烟他们离开,并且亲自吩咐了护卫保护着绯烟出了南疆。
魏宪恨得牙痒痒,只能干跺脚,若是可以,他一定要把这个骁骑将军给杀无赦才能解心头之恨!
待绯烟一群人离开之后,大长老黑了脸色,“魏宪,将军中毒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又怎样?”魏宪也不隐瞒,直接了当地嚣张开口。
几位长老气的够呛,指着魏宪恼怒斥责,“糊涂,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自己擅作主张,这次骁骑将军醒来也就罢了,若是醒不过来,你可知道我们南疆将要面临什么吗!”
魏宪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眼睛视线不屑在长老们的身上停留,“纵使他们北国攻过来又如何?长老们不会要因为一个小小的骁骑将军而要和我翻脸吧?”
长老们一时语塞,难以开口,“你也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只是和我们南疆合作,别把自己当成九五至尊的皇帝了!”
魏宪听罢,只能愤恨地将胸口中万千怒火压下,不再言语,一挥衣袖,带着满肚子的恼怒之情,离开了这里。
然而,魏宪却始终不能将这口气咽下,当晚,便不动声色地潜伏到了北军驻扎的军营之中。
等他寻找到绯烟的帐篷之后,手抚上腰间的一把短小精悍的刀柄,在黑暗中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可是,正当魏宪思考怎么支开侍卫才好下手的时候,他猛然间发现,绯烟的周围其实根本没有一兵一卒在守卫着。
“这不可能啊!”魏宪疑惑了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围,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周围依旧是安静的可怕。
魏宪挑来帐篷的一角,一只眼睛探向帐篷里面的情况,看到绯烟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