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要是太子侧妃被打的消息传出去,魏宪会怎么对你?”绯烟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这女人,已经警告过了,还这么没脑子,真不知道魏宪是怎么看上她的。
绯月见绯烟盯着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张口要说些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便没再做声。
尉迟慕从房里出来,就看见绯月站在院子里,皱皱眉,道:“有事儿?”
绯月看了眼绯烟,又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没什么。”
绯烟见她这样冷笑一声,不再看她。到是绯月觉得不自在起来,立刻就推脱有事,离开了相府。
见她走远,尉迟慕这才笑道:“我的烟儿生气也这么可爱!”顺便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绯烟顺势倚在他怀里,叹了口气说:“没办法,看见她就觉得难受。连出去玩都没心情了!”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了一整天……
世间最让人难受的便是离别二字。收拾了行囊,要和绯相道别,还未开口,绯烟就已经红了眼眶。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哪怕只是片刻的分离也让她无所适从。这般想着,眼泪便从眼眶了落了下来。
绯华伸手将女儿脸上的泪抚去,欣慰的笑了笑,安慰道:“这像个什么样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哭成这样?脸都哭花了。”
绯烟听到这话,抹了抹眼泪,瞪了自家爹爹一眼,深感无奈,“哼”了一声翻身上车。尉迟慕看了看岳父,笑着摇摇头,坐上马车,准备离去。
马车吱吱呀呀调转车头,绯烟从窗口探出头来,说道:“爹爹,我不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绯相回道:“爹爹这么大人了,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傻闺女!”末了还摇摇头,叹息一声。
绯烟撇撇嘴,缩回马车里。还以为她爹爹会不适应她出去那么长时间呢,果然白担心了吧!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绯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喃喃道:“傻闺女啊,我的傻闺女长大啦!……”末了,抹了一把脸,独自转身进了相府大门。
向着西南方前行,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本来就是出来游玩,倒也不必在乎什么时间。
赶路好一阵路,才到一个还算繁华的镇子,正巧碰上这里的集会,绯烟索性连马车也不坐了,拉着尉迟慕在集会上四处闲逛。
“阿慕你看!这个簪子好看!我戴着怎么样?”绯烟在一个小摊前手里拿着个簪子忘头上比划。
摊主笑道:“姑娘生的好看,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这位爷,您说是不是?”
听他这一问,绯烟回头看向尉迟慕,整个人迎着光,闪耀得让人挪不开眼。
尉迟慕勾勾唇角,走过去,将簪子从她手中拿过,替她插进头发里,轻声说道:“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戴就已经是最好看的了。”
果然称赞的话让人听起来就是舒心,更何况眼前人是心上人。
两人兜兜转转,到了夜幕降临,绯烟这才罢休。
“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舒畅了。”绯烟这么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让人跟着也心情舒畅。
她接着说:“只要一想到你和我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就特别高兴!就算只是想,我也高兴的!”
尉迟慕将她揽入怀中,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也是。”
夜色里,两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巷子的深处有间客栈,远远望去,火红的灯笼点亮了夜空,他们推门进去,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夜,逛了一下午也确实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