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骷髅,还活蹦乱跳的,”我双手抵在身后,脚往前伸探,努力地摆成了个固定的三角形状来抵着这扇可怜的木门,双手双脚都有事儿忙,我只好把头一偏嘴巴一努,“不信我也罢,你自个去窗外头看。”
“你”
我见他想来接我的活计,便说道:“你快去窗那边瞧瞧情况,万一这些东西还从窗外给爬了进来,咱们这才叫做腹背受敌了!”
越王爷嘱咐了一句:“那你当心着些。”便跑到窗户边探头一看,我听得他一声没压抑的“嚯!”声简直要冲上云霄,便知道他看到了些什么玩意,“怎么着,总算是信了吧!”
越王爷用一副很是悲愤的语气说道:“如今安乐盛世,竟还有人敢用这种淫(和谐)秽恶术,当真”憋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两个字来,“胡闹!”
这俨然一副老父亲对着自家不孝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怎么回事?不过我没法子再问,外头撞门的力道实在太大,我就算是把自己真当成了个门闩,也得在这攻势之下给折了。
“王爷,”我冲着那头喊道,“我得开门放它们进来了。”
越王爷点头首肯,把窗户也直接锁上,跑过来与我并肩,他道:“我数三二一,你朝着右边躲开攻势,我们一起放!”
我位置在右边,他在我左边地方,我往右边躲避,他定时往左边撤退,想通了这些我便同意道:“好,我听王爷的。”
越王爷闭了闭眼,我瞧他眼眸深处竟是带了些红色的暗涌,且有点像是火焰的跳动,估计是兴奋且胆怯着了,又或者干脆是我看花了眼?
“三!”
我深吸了一口气。
越王爷咬牙道:“二!”
我翻了个身,双手使劲儿地用力抵着大门,这样还方便了朝旁边的撤退。我抽空了往旁边一瞧,嘿,越王爷竟是与我同样的想法,当真是心有灵犀。
“一!”
我骤然一下就给撤了所有力道,一翻身就朝着右旁边给躲了去。不想越王爷竟是没有朝着左边闪身,反倒是一跨步给站到了中间,双手极为迅速地结了个复杂的结印,三道火龙从他印众奔腾而出,竟是如天光业火,瞬间便烧尽了外头所有的骷髅孽障。
这不过是一鼻息的功夫,我却是讶异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我眨巴眨巴眼看着外头空荡荡的一片,这几条火龙冲开了燃尽了那些骷髅,好像是任务也完成了似得,没伤害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便兀自成了火星子自个儿散了去,搞得我被感动的同时又是有些疑惑:这究竟只是一个招式,还是几条鲜活的生灵?
若是一个招式,演变打出了活生生的生灵模样,那怕是修炼精萃,炉火纯青,非常人不能及也;若是一个生灵,却自愿成为武器便成了一个招式,那无论施招者还是生灵,怕是胸怀牺牲,展大无我之胸心。
施展这个大招的越王爷,此刻正生生的站着,我看他站的实在不稳,便直接稳了他把身子接到了自己怀里,他也不排斥,只轻轻笑道:“得亏你来得实在及时,若是比你先来一缕子清风,我怕是直接要栽在地上了。”
“栽在地上了我可扶不动你,”我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越王爷略一丝量,便对我说道:“有人在京都里修炼非人族的秘术。”
我眼睛一眯,又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刚刚那一招,又是什么?”
“这是正经的秘术。”
我问道:“都是密术,怎么一个是非人族的不正经秘术,一个在你手上却成了正经的秘术?”
越王爷像是哄孩子一样朝我低声解释道:“说得正不正经,其实也就只有一件,修炼时候你的心态如何。若是心态阴暗,净是想着以能力之高去做些害人的活计,那便是大大的不正经;可若是心存善念,想着以能力之高去做些为民为国的好事,便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秘术招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