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想了想,点了头,“也好,都钉起来吧!咱们得对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口负责,不然一个疯子跑出来乱伤人,那就不好了。”
冬天雪乐呵呵地找人钉窗子去了。
迎春拉着白鹤染,小声问她:“小姐,二夫人的死是不是有点儿蹊跷?奴婢听福喜院儿的下人说,好像是大少爷整日烧的那种香有问题。梅果……不对,应该叫表小姐,表小姐这么快就把人给弄死,那白惊鸿该如何引?”
白鹤染轻笑了下,“不用引了,已经知道她在哪,还引什么呢?之前想要用叶之南引出她,是因为咱们不知道白惊鸿去了哪里。如今既已经知道她人在歌布,那叶之南是死是活于我们来说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不如让我表姐下回手,报个仇,让她也痛快痛快。”
迎春点点头,“说的也是,表小姐太不容易了。”
大叶氏的丧礼很是凄凉,下晌的时候郭家派了管家前来吊唁,随了个份子,话也没说几句就又回去了。到是之前来过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又来了一遍,不过不是来吊唁大叶氏的,而是各自带着礼品来慰问白燕语大难不死,也慰问林氏让她注意身子。
这些夫人小姐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跟文国公府的白布白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是谁又能说什么呢?来的都是客,伸手不打笑人,且这些可都是高门贵户有头有脸的女眷,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有着强大的背景,眼下白兴言又不在,国公府里说得算的是二小姐,二小姐都没发话,谁敢说她们半句不是。
于是这些夫人小姐们乐呵呵地入了府,乐呵呵地给白燕语随了礼,又乐呵呵地走了。
白蓁蓁看着就觉好笑,扯了白燕语说:“咱们这位二夫人混到这份儿上也真是不容易啊!”
白鹤染听着这话,记忆里又翻腾出原主过去那十年的日子,想起那间小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雪春秋漏风,每晚都有老鼠过街,咬过原主的脚指,直到现在那脚指头上还留着一个疤。
她没有想过要将那疤去掉,这身体里属于原主的东西不多了,她受人恩惠得了这身体,总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抹去。
被囚禁的始作俑者是白兴言,可是后面那十年的日子,大叶氏功不可没。
如今,换成白兴言被囚禁,大叶氏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其实很希望原主能回来看看,看看这一切合不合心意,看看这一切抵不抵得过那十年之苦。
白蓁蓁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都过去了。”她说这话时,低了头,两滴泪落到地上,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
白鹤染将这个妹妹轻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然后擦干眼泪,咱们还有新的生活要过,也有新的敌人要面对,还有新的战役要去打。一切都没有结束,先退场的永远都是阵前小卒,当有一天真正面对大将军时,那才是交锋的开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