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只要你说服你的主人主动切断联系,老朽会让你的身躯变得更加完美,先前你已经尝过甜头,应当知道老朽所言非虚。”
陈灵并没有炼制过兵人,只是随意翻阅过死胖子留下的炼制书册,其中当然有提到兵人炼成后,主人有一项掣肘兵人的法器,这种法器的形态千变万化,可以是一张符,一片叶,一根头发,甚至一些高级魂师,诸如阴山老祖均是将法器虚化藏在主人身上的丹田气海,神识之中,与妙谛在自己体内留下的幽冥之气如出一辙,这样做为的就是防范别人将辛苦炼制的兵人从身边抢走,以及保障兵人绝对的忠诚。
半路出家的死胖子不知就里,也仅仅是按图索骥,用一枚实物银铃做了联系的法器,之后又将法器交给了苏小妹,所以法器并不在身上。
也正源于此,阴山老祖误以为死胖子将法器藏得隐秘,一时间投鼠忌器生怕来个玉石俱焚毁了陈灵,这才和颜悦色相商多时。
然而脾气再好还是大佬,阴山老祖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死胖子见着赶紧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道:“回禀老祖,晚辈对此等交易甚是向往,只是……这个,这个……嘿嘿”
阴山老祖截口道:“小友是担心切断法器后,老朽不会信守诺言。”
死胖子心下给了个大白眼,脸上却只能赔着笑脸,那意思不言而喻。
“哼!”
阴山老祖冷哼,面上神色一变,逐渐显露出原本一代枭雄该有的气度和威势,“老夫原本大可将你制住,施法慢慢炮制,更可以另外三位小友的性命相要挟,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死胖子硬着头皮道,刚想说两句软话,不料陈灵一把拉住了他,紧绷住的脸色居然和缓了下来:“不用那么麻烦,某家一介兵人,侥幸能有如今健全的神识,这得多亏身前误食的一株灵草,若老祖想要自当随行,然前提必须保全某家和主人,以及主人朋友的性命。”
“灵草?叫什么名字,你且说来听听。”
阴山老祖语含三分期待,但更多的是不屑。
陈灵听着口气便知这老怪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对万千灵草的认知恐怕门清儿,自己又不敢当着他的面触碰夜莺令进行搜索,只好随口就道:“82年雪碧!”
死胖子一愣,扭头看着一脸肃然的陈灵,面露一阵惊奇,阴山老祖也是迟疑了一阵,摇了摇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雪碧乃是灵草的名儿,你又怎知正好有八十二年份?”
陈灵咯噔一声,心想胡诌胡过头了,赶紧圆谎道:“此灵草生长在某处山川大泽之中。色泽金黄有奇香、味清甜,约一尺高,金叶脉络分明一年开一片,某家服食的那株其上有八十二片金叶,所以是82年雪碧。”
“哼!”
阴山老子听到这里突然又是一声冷哼,须臾之间,也不见他是何动作,就见死胖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面色阵青阵白,气喘吁吁,额头瞬间密布大片汗珠,瞧那神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与折磨。
“老……老祖……!”
死胖子显然是想告饶,可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疼痛竟连话都难以出口。
陈灵见着不禁大声喝道:“阴山老祖!你为何施法折磨某家主人?某与你拼了!大不了你杀了某家,也休想寻到灵草下落!”
陈灵敢这样说话,是料定阴山老祖投鼠忌器绝不敢真将自己如何,否则一开始就不会给他们机会。
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看看方才被老怪物一阵拍打揉捏,是否如他所说真的增强了几分,离兵圣又近了一步,反正试试又不会怀孕,更不会死。
果然,阴山老祖面上显露一丝不快,跟着就见冲锋中的陈灵身子一僵,也如死胖子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原本就笃定兵人的身体不会受到禁制的影响,也赌老怪物会顺手像禁锢死胖子一样禁锢自己,他当然赌对了,却骇然发觉禁锢生效了。
随之而来的疼痛让陈灵面目紧绷,那种沸水淋身的灼痛感使他不受控制地浑身抖如筛糠,意识一阵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阴山老祖所施放的禁制在体内俨然成了一股灰绿色的洪流,向着陈灵四肢百骸冲刷而去,离到心脏处,竟被一小撮极强的黑气所排斥在外,瞧样子,赫然是残存下来的幽冥之气。
可以肯定的是,先前老祖在随手拍打灌注真气下,的确将大部分幽冥之气生生打散,这一小撮盘踞在心口位置的黑气显然是想蛰伏下伺机而动,若不是受外来真气相激,绝不会二度现身。
如今它被发现,立刻展开了拼死反击,别看只有指甲盖大小,却展现出了顽强的韧劲,直将冲入陈灵体内的灰绿真气完全驱逐,方才停止了动作。
只不过,这抹体内的幽冥之气在如此拼斗之后,终于拼光了最后一丝气力,身形逐渐黯淡透明,几个呼吸间,沁出了陈灵的肌肤纹理,随风散去。
与此同时,陈灵也已察觉到体内禁锢已被解除,可一浪高过一浪的余痛,仍是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百般煎熬,又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
其实,从死胖子倒下到陈灵中招,这期间不过短短几息的工夫,阴山老祖自然知道自家禁制法术的强度,望着台下不断痉挛,两眼渐渐上翻作死鱼状的二人,不禁冷冷一笑,收了半数的神通却仍是留下了禁锢之术,让二人无法动弹。
当然,这个禁锢法术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