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柱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沈天瞪着他道:“我叫你进屋去!师父的话不停吗?”
刘二柱愣了一下,蓦地心中狂喜,扔下锄头扑通一下跪倒,大喊了一声,“师父!!!”虽然他跟他妈吹得神乎其神,但心里清楚沈天一直没有正式答应他拜师的事情,他也只是拿沈天来给他妈宽心的,现在沈天亲自过来,让他叫师父,那就是正式答应下来了,他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这嗓门儿还真的挺大!”沈天抠抠耳朵,估摸着这方圆几百米估计都听见了,“喊完了赶紧滚进屋!”
刘二柱不敢多话,提着锄头跑进屋里,
沈天在他后面道:“明天搬家!”
刘二柱顿了一下,终于什么也没问,进了屋里,刘二妈看沈天凶得很,有些担心道:“二柱,这是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人多势众,你不要跟他们闹,要吃亏的!”
刘二柱拉着他妈的手道:“不是,妈,是我师父来了,你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道法很厉害的那个师父。”
刘二妈先前还以为是假的,现在一听原来还真有这个人,不由也高兴道:“既然是师父来了,还不好好请他进来坐坐。”
刘二柱悄悄道:“这个师父脾气有点怪,动不动就不理人,我不敢乱说话。”
刘二妈却不高兴了,“二柱,人家愿意收你是看得起你,你没有听过吗?严师出高徒,你师父脾气不好那是对你严格,你不能有心思,更不能在背后编排你师父的不是。”
刘二柱连忙道:“妈,我没有编排什么,我是跟你解释,我师父那脾气,不会进来坐的。他呀……他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不太跟人打交道,能看上我也是因为我资质出众,换一般人他连一个字都不搭理的。”
刘二妈喜笑颜开道:“二柱,你不知道,这有本事的人,都是这样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一天到晚瞎吹牛呢……”
两母子里屋里聊着闲话,沈天却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看看墙角,比比方向,再看看天空,又比比方向,看起来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总之是研究得很认真的样子。
外围悄悄等候的十几个混混没想到这刘二柱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师父出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丢砖头,领头的一个叫王得水,是王东华的一个远房侄子,琢磨着今天也骚扰几回了,那边打个招呼,尽量骚扰他们的生活,最好是惹怒刘二柱,让他再弄个寻衅滋事什么的,现在刘二柱进屋去了,这事恐怕还是先不要着急。
“先看一回儿,看这个家伙是来干嘛的。”
王得水招招手,让手下的小混混们各自散开,他则找了一个好位置悄悄观察。
很快他就听到沈天在念叨着什么,王得水听不太清楚,赶忙往前挪了一段,贴在围墙边偷听,正听到沈天道:“……要什么官运,要什么富贵,我就在这里给你摆上一道,让你从今起,别指望什么官运富贵,保准祸事连连……明天…就…”
旁边一条看门狗时不时地汪汪汪不停狂吠,有些话王得水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但他又看到,沈天走到墙角附近,对着刘二柱家的房子一阵比划,又在墙边上刨了两下,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在手里,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一阵比划,那东西竟然发出了幽幽的碧光。
沈天似乎很怕被人看到,赶紧把那堆东西又丢到地下,拿土埋上。
这一番动作完了,也没有跟刘二柱打什么招手,又趿着拖鞋离开了。
“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么邪门儿?”王得水不知道那把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但他是个聪明人,“这事儿得赶紧告诉我王叔去!”
沈天拍拍手里的泥土,摇摇摆摆地往回走,方才他一番作戏,其实什么也没有干,毕竟风水这一块他懂的实在太少了,不过他也没想过真的弄个什么阵法或是诅咒,他要的,只是王东华能知难而退而已。
“今天这一番做作只是前奏,明天的表演才是重点。”
苏牙从黑暗中回来,有些犹疑道:“主人,你确定这样做好吗?现在你只了解到一个大概,谁是谁非都还没有弄得太清楚,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贸然了……而且,从以前的行为来看,这个刘二柱也不是什么好本分的人,不见得就值得主人出手……”
“是非?值得?”
沈天不禁笑了起来,“苏牙,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法官,三更不是上帝,我做这些事情,不是来判定谁对谁错的,我只是依着自己的本心,去做那些我认为该做的事情,我不能等着把每件事情区分得清清楚楚再作行动,那样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苏牙从有些异样道:“我以为看主人惩治林霄这样的坏人,一定是存着是非善恶的标准来行事的,今天听主人这席话,好像主人的想法并不相同。”
沈天道:“上次我就跟林霄说过同样的话。我有自己的标准和底线,但它未必就是对的,也并不一定符合所谓的公理和正义。这些天我经常想起这些问题,比如,在我看来林霄是有罪的,但如果放在法律的层面上,他究竟有什么罪?这个罪有多重,该适合什么样的刑罚,都有一套复杂的标准,还有各种证据链条的相互印证,按照这个流程下来,法官未必就会判定林霄死罪……”
对于这点,苏牙也非常认同,林霄有没有杀人,肯定有过,但是法律讲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能认定这个事实,而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