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说得好,钱,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听着郭业要拿这笔巨银去另作他事,有的衙役顿时不干了。
“做啥钱生钱哩,郭小哥,一人分个一百余两银子,就能给家里盖新房买新地了,娶个媳妇过好日子了,莫要横生枝节了。”
“就是就是,郭小哥,这笔银子你出力最多,我们不介意你拿大头,弟兄们喝点汤水就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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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仔细辨别了这几个不同意的声音,几乎大多数的衙役都不赞成郭业这个冒险的举动,纷纷要求就地分赃,哪怕他们哪少点都愿意。
听着这些人的话,郭业心中不由微微气恼,麻痹,瞧你们这点出息,眼睛都长到屁股上了,活该被秦威压着欺负。
好在,这些说话的人中,并不包括庞飞虎,程二牛,阮老三,甘竹寿等人,他们默不作声,因为这笔银子是郭业花心思捣腾来的,他们愿意听郭业去处理。
就连朱鹏春都踌躇了好一阵子,最后咬牙跺脚下定决心道:“成,老朱那两份银子任凭郭小哥处理,我是跟着郭小哥你一条道走到黑了。”
说着,神情有些沮丧地走到大房一处角落,双手抱着头伏在墙壁上,耸动着肩膀眼泪吧嗒吧嗒地啜泣道:“爹,娘啊,恕孩儿不孝啊,将到手的银子又折腾出去,我就是个败家的玩意啊。媳妇啊媳妇,你相公我还想给你打副大金镯子呢,这次白瞎了,白瞎了啊,呜呜,干他娘的,呜呜……”
郭业听着朱鹏春这厮的嚎丧,不由心里一阵大乐,真是一个活宝。
不过他还真想到以朱鹏春的为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挺他一把,啧啧,这死胖子真心不赖。
贪钱如命,平日里抠得要死的朱鹏春竟然有此壮举,也是令庞飞虎和程二牛等人大跌眼镜,心中不由叹道,这死胖子将到手的肥肉豁出去了,够有魄力啊。
庞飞虎看着朱鹏春这个举动,更加的坚信郭业郭小哥绝对是个成大事的人,不然怎么会令朱鹏春这个吝啬鬼都能如此大气魄呢?无非就是想追随于他嘛。
看来,假以时日,自己这个班头都要靠他多多提携了。
郭业一边觉着好笑,一边不理睬那些叫嚣着分钱的衙役走到朱鹏春的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老朱,别难过了。小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放心,你今日这么一舍,他日必定能得来更多的回报,千两,甚至万两,相信小哥,不走冤枉路。”
果然,郭业的话就是好使,经他这么宏伟蓝图一画,朱鹏春立即止住了哭泣,怔怔失神地说着千两,万两,独自一人跑到一个犄角旮旯发浪发骚憧憬未来美好钱途而去。
宽慰完朱鹏春,郭业转头看着这些争先恐后着急分银子的皂班衙役。
妈的,都是些眼光浅薄的家伙,既然你们如此着急,就别怪小哥照章办事了。
随即对着那些衙役说道:“既然你们要分银子,那行,咱们就按规矩来,此次抓捕刘家父子,是我和庞班头计划的,朱鹏春和程二牛等人从旁协助的,就连这些保命银都是小哥我不辞辛苦周密安排得来。所以,我郭业要拿大头。现在我宣布,要想立刻分到现银的,只能分到五十两,你们自个儿商量着办吧。”
本以为通过这招,最起码能让这些见识浅薄的家伙认同他的主意,毕竟一百多两直接缩水五十两,那可不是一般的肉疼啊。
谁知——
这些叫嚣着分银子的家伙竟然想都没想,纷纷叫嚷呜呼,直接同意了。
“那是当然,能分到五十两,我胡顺就知足了。”
“够了够了,五十两都能买两个黄花大闺女了,小哥真是没话说。”
“可不呗,要数皂班谁最仗义,非郭小哥莫属哩。”
“咋会不同意?这笔银子本来就是郭小哥意外得来,拿大头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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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郭业差点听瞎了耳朵,这帮家伙真是没药救了,就这么点追求?
要知道,一百五十两直接缩水成了五十两是什么概念?
上万斤的粮食也才五百两银子,这中间少的一百两的银子至少可以买到两千斤粮食了。
如果在农村,一百两银子至少可以买到良田二十亩良田了。
疯了,郭业不禁心中怒骂,这些家伙真他妈想钱想疯了。
不过,从这些衙役的态度上,郭业也看出,这些混蛋压根儿就没看好他钱生钱的主意,这是典型的瞧不起郭小哥是做大买卖的人儿啊。
郭业真想大骂一句,老子连做什么生意都没说,就直接否决了哥们的生意头脑,真是莫大的侮辱啊,靠你们妹的。
行啊,上帝要人灭亡,必先让你们这群混球疯狂,你们就拿着你们这五十两银子去作死吧。
随即,郭业看了眼庞飞虎,似在征询他的意见,可庞飞虎投过来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一切由你作主。
而后,大手一挥表示同意,对着那些衙役说道:“行,三天后,你们都到油麻胡同我那小院来领银子。现在,你们这群混蛋愿意干啥干啥去吧。”
这话一出,皆大欢喜,至少那些衙役们是面露兴奋,纷纷告辞离去。
待得那些衙役们走了之后,郭业粗粗统计了一下,六个衙役赞同分银子,各得银子五十两,合计三百两。
然后,朱鹏春一人分得三百两,甘竹寿,阮老三,程二牛各得一百五十两,共计四百五十两。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