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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胡红袖的这个问题，实在太出乎意料。
顾凡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到茶几，脸上的笑意敛去，正色道：“自然是为陆公馆鞠躬尽瘁。”
毕竟，他对外的说法，是陆公馆的账房先生。
这个回答，他自己觉得没毛病！
可偏偏胡红袖就是来找茬的，她闻言倏地轻笑出声，撇着嘴角道：“顾先生，你这么说是骗小孩子呢，这年头养兔儿爷的比比皆是，可到头来还是得娶妻生子，更何况是五爷这样的身份。”
“你大概是不知道，五爷前头养的那兔儿爷，唱京剧的林棠，华海滩出了名的好嗓子，现下是什么光景，被打断了双腿，和乞丐夺食吃呢！”胡红袖用帕子轻掩着嘴，眉眼闪过一丝厌恶。
神他娘的兔儿爷！
顾凡冷眼瞧着她叽叽喳喳，等到人闭上了嘴，才指了指门口那路，道：“说来确实巧，林棠被打断双腿那晚，我就坐在胡小姐现在坐的位置，瞧着人浑身是血的被拖了出去，确实惨不忍睹。”
顾凡“就事论事”，对方说林棠，那他就说林棠。
胡家的人，都什么玩意儿！
胡红袖脸顿时青了青，她嗤笑了声，微昂着下巴压低声音开口：“顾先生，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假不懂我的意思，堂堂一个男人当个兔儿爷，有好下场的可没几个，还不如及时收手，好好替自己考虑考虑。”
“那真是多谢胡小姐的善心，胡小姐看来经历的不少，对这方面竟如此了解，实在是令顾某叹服。”顾凡详装恍然大悟，还似模似样的冲着胡红袖拱了拱手，略带笑意的眼底已是乌云密布。
他这人有点小心眼，可不管眼前这位是不是女士，被冷嘲热讽了，断然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顾凡眼中寒光一闪，施施然起身往楼梯走去。
这必须去告状！
有着现成的靠山不用，那是大傻子！
胡红袖也算个聪明人，一眼就瞧出了顾凡的打算，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没脸没皮。
按照她的想法，这兔儿爷当是什么委屈都受着才是。
她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个名媛会说出口，要是真被陆五爷和她兄长知道了，那还了得！
电光石火间，胡红袖也腾地起身，咬着牙怒喝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顾凡听到这句话，顿时就笑出了声：“说起来，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原本是应该脱了裤子让你瞧瞧的，不过不好意思，我怕五爷会生气，不如你与我上去问问五爷，他最清楚了。”
“你，你耍流氓！”胡红袖再怎么胆大，这会儿也脸红脖子粗。
顾凡挑挑眉，很实诚的点点头：“对，我耍流氓。”
“什么耍流氓？”
就在这时，胡家少爷推着陆境安，从新装的电梯方向走了过来，这话赫然就是陆境安问的。
顾凡眼神泛凉，声音不急不缓的答道：“胡小姐正骂我耍流氓呢，她对五爷的婚事颇有见地，五爷不妨与她商讨一番，想来可以获益匪浅。”
“我没有。”
听顾凡这么一说，胡红袖顿时有点急，她怕这兔儿爷不管不顾，将刚才的谈话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