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薛尚书越想越感到前途无亮,可是他自认除了亲族跋扈点外,他自身并没有行差踏错过,犯事的都是吴县那帮人,他最多只是没及时监管到问题,但其他地方的巡抚使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许多事情只要别太过分就得了,况且他还没像其他地方的巡抚使那样和当地官差勾结,凭什么如今只是因为他亲族狂妄了些,就因此要连累他要暂时从这位置上离开,去接受调查?
巡抚使虽然没有实权,但作为监察,底下希望他们朝上面汇报时能说些好话,而且平时别管得太严,所以少不了会送礼孝敬,可以说是个肥差。也因此,这位置一向是被不少人盯着,多少地府官差都希望能混上监察岗位,他这么一停职接受调查,回来位置肯定已经没有了,这叫薛尚书怎么肯甘心。
薛尚书想来想去,感觉这样不是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因为惦记着此事,薛尚书也无心公务了,干脆从办公的府邸离开。想了想,决定去他母亲那里,先询问下近日出过哪些事情。
薛老太的性格如何,薛尚书这当儿子的自然最是清楚,以防万一,还是先问清楚薛老太最近做的事里有没有比较过分的,只要不是近期发生,那还是比较好掩饰。
“我的儿,你怎么神色匆匆的,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薛老太见到薛尚书匆忙的来到她这里,立马关心的上前询问。
薛尚书进屋后,就迅速问起:“娘,你最近有在什么事情上欺压过其他鬼民吗?”
见薛尚书一来她这里,就问这样的问题,薛老太第一反应便是辛家父女那事,她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怎么?难不成是有人以此为把柄弹劾你吗?”
而薛尚书听她这么回答,便知道八成是有了,心里不禁哀叹,抱怨道:“别说了,吴县那群不顶事的家伙,犯事时凑巧就这么让去那里的仙君给见到了,结果现在被审讯后,牵连甚广,吴县的城隍庙已经革职大半官员了,这把火还烧到了我身上,现在要我停职接受调查。”
薛老太顿时脸色不好,她自是清楚,如今她能享受到众多尊敬都是因为他儿子是五都巡抚使,现在她儿子面临着停职接受调查,不用说,后果肯定是凶多吉少的。运气好能不查出大问题,还可以继续当差,也肯定难以回到现在这个位置。
都说人走茶凉,其实不管在哪都一样是人情冷暖,众人见风使舵。儿子不在五都巡抚使这个位置上,她也肯定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威风。
虽说她平时也有分寸,不会做得欺人太甚,但有时难免与他人的一些碰撞,最后是仗着地位去解决的。这么一来,当初与她有过节的人,肯定少不了会幸灾乐祸,找机会对她冷嘲热讽。
薛老太素来要强,这么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于是她赶紧想办法给儿子出主意。
很快的,薛老太就想到一个法子,她对薛尚书提议道:“那仙君说到底本身不是地府的人,这样一下子就革了这么多官员,真是太乱来了。地府要找人手填补空缺也没那么容易啊!本来阴司的事就多,你不如写信给阎王爷,让他出面和仙君商量商量。仙君虽说是出于公正办事,不过犯事也要讲求个循环渐进的过程,他这样想快刀斩乱麻,这不是添乱吗?”
薛尚书听她这么说,眼前一亮,觉得也是。
地府是阎王爷的地盘,仙君虽说是天上的仙家,地位比他们高,但毕竟不是原本在地府的,又怎么了解他们的公事。对方这样一查就要拉这么多人下马,都没人干活了。
薛尚书很快就写急件到他所隶属的那位阎王那里,告诉他最近这里的事,表示希望阎王能够与那仙君说道一下。
发了急件后,薛尚书稍微心安了点,没多久,阎王那边就有了回信,道自己知道这边的事了,这便抽空过来和仙君商量。看到阎王的这回信,薛尚书神色缓和下来,看来阎王还是肯护着他的。
再说徐航那边,在发下公文后,正准备让人况,结果第二天,阎王爷便来拜访了。
看到阎王过来拜访,徐航微微露出几分诧异。
而阎王见到徐航,心里也是一惊,因为他正是徐航之前见过的那个阎王。
阎王心里叫苦不迭:这仙君之前不是已经巡查过,回去了吗?怎么如今又杀了个回马枪,又来巡了?
徐航带着深意地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又再次见到阎王你了,请问阎王过来是有何事?”
阎王讪讪地笑道:“听说仙君在此办案,我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徐航点点头,然后道:“吴县这里的地府官员**实在太过严重,上到当地阎罗下到普通鬼差,几乎都存在贪赃枉法的行为。我记得你曾说过会好好肃清地府风气,可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太大成效。”
阎王连忙道:“主要是这华夏境内实在太过辽阔,加上现在地府各级部门都人员众多,人多烦杂,难免有些地方是顾及不到,有所疏漏的。其实我们已经有专门负责监察的官员,只是有时候底下的人太会欺上瞒下,监察官员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所以才会有那么些漏网之鱼。”
徐航对他说辞提出质疑道:“哦?不过你们走如何保证监察官员是公正不受贿赂呢?”
说着,徐航便提起辛家父女的事,然后道:“我觉得吴县此地的混乱,与当地巡抚使的不作为不无关系。连自己的亲族都不能约束好,又如何保证他能够做好监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