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想想脑子里的消息,道:“确实不是,明笺爷爷是庶出,成家后就离开原籍来到这儿,开自己的一脉,在安守县做教书先生,做了十几年,因此得了书香门第美誉。”
“明聪飞黄腾达之后,明笺一家跟着沾光去了京城,明聪出事后,明笺一家也被限制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明笺父母在明聪出事之前过世,他受明聪一家帮助长大,本来是要考取功名的,因为明聪一案的牵连,明笺这一代不能为官,然后他就回安守县老家来了。”
几日间,莫非调查到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鄂鹤白道:“常霜与明笺有往来吗?”
“没有。明家与外人都没往来,不接见客人,也不去他家登门。”莫非回道。
“准备明日出发吧。”
鄂鹤白了解了安守县,接下来就看墓了,如果真是后格的墓,事情也可大可小,总之得进去看过才知道。
“我也去,我已经跟常霜说好了,她还请我务必到场。”
季如颜准备着他的药袋,还有银针,语气颇为得意,显出他的重要性。
“属下也去。”莫非强调,他非去不可。
鄂鹤白知道大家激动的心情,“都去就是了。”
夜晚,常宅。
竹季来到常霜房里,“大姐,你找我?”
常霜在看那图,竹季看看她手里的图,已冷静对待,没什么反应。常霜很严肃的样子,好像是有要紧事,竹季心里忽觉的不安起来。
常霜淡淡道:“我明日要出门,晚回来的话也就两日,家里拜托你帮忙了。”
“大姐要去哪里?”竹季以为常霜出去做生意。
“去有这图上东西的地方。”常霜把图纸放在竹季面前。
竹季垂头看,眼底划过一道惊慌之色,去有这种图的地方,她要去后格吗?
竹季赶紧抬头,“大姐,你去哪儿……这个地方是哪里?”
竹季还是不敢说,他想跟常霜说清楚的,但又担心她追问他为何不早说。
常霜很失望,静静看着竹季不说话,他还是不说,那她就真的没法再留他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隐瞒欺骗,常霜可不是什么盲目的大善者。
竹季感觉到常霜不一般的视线,静得叫他不安,静得令他感到心慌,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竹季看看眼前的图纸,再看看冷静得好像雕像的常霜,晶莹剔透的眸子中蒙上一层恐慌的水雾,难道……
常霜眉头一蹙,唇角一动,竹季立刻起身,扑通地一声跪下了,他知道,只有自己坦白,不然他就完了。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瞒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不敢说,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请大姐相信我!”
竹季跪得诚恳,只差抱住常霜啊大腿了。
“那就说个干净,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我发现你再有隐瞒,我不会再留你一刻。”
常霜声音冷冷,没有商量的余地,反正,他出去也可以养活自己了。
“是,我再不敢隐瞒了!”竹季泪眼婆娑,他真的怕了,常霜是说一不二的。
“起来说话。”常霜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