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被孙悟空打这件事,完全是云天故意的。
其灵感就来自于戒善的精元脱体之症。
镇元子原本是不打算见戒善的,可戒善重伤濒死,他被逼得不得不让手下童子出手。
也就是说至少在表面上,镇元子是一个重情重义,爱惜羽毛的人。
云天当时甚至怀疑镇元子根本没有出门,而是就躲在五庄观的某处,暗中观察一切。
基于这些判断,云天认为如果自己在五庄观出事,重伤濒死,镇元子是不好袖手旁观的。
关键云天重伤濒死的原因,还是为镇元子仗义执言。
这个情况下你要是不出手相救,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虽然过程很曲折,还差点死了,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还是吃到人参果的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碰瓷是一项高危但高回报的事业。
因此云天不能轻易饶恕孙悟空,毕竟勒索孙悟空的机会非常的难得。
“也不是大师兄一个人的错,毕竟是我挑衅在先,不过大师兄的反应也太过激了……如果非要我原谅大师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大师兄答应了我两个条件就行。”
孙悟空高兴得跳起来:“没事,别说是两个条件,两万个条件也行。”
你不吹牛会死是吧!
“不用,就两个就好。”
孙悟空站直了身躯,跳到了窗子上坐着:“说出你的条件。”
“第一,大师兄有七十二变在身,似乎身上的猴毛也有化形作战的能耐,我要你一根猴毛。”
“师弟,你又想观想猴毛了吗?”
“不是,师兄你贵人事忙,不可能一直守着我们,要是遇到了危险,又找不到你,你这猴毛也能帮衬我们一时,若是这猴毛损坏了,师兄你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我们遇险,及时赶来相救嘛,对不对?”
孙悟空得意洋洋地道:“师弟你果然是识货之人,这个条件我允了……第二个条件呢?”
云天开口就道:“你不能与镇元大仙结拜。”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为什么?”
云天看着戒善道:“当日我和师妹带师傅上山求医,清风明月两位前辈所言,如今历历在目。他们说师傅你的前世金蝉子,与镇元大仙有过一盏茶的交情……”
孙悟空奇怪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东西孙悟空自然是不懂的,但戒善和小娥都是人,应该能明白一些。
简单来说这涉及到lún_lǐ。
首先这所谓的一盏茶的交情,具体是个什么样,很难说,因为如果是单纯地倒了一杯茶,那算什么交情呢。
幸亏云天还看过《西游记》,其中的记载要更为详细些,说的是镇元子去西天参加孟兰会,会上有一盏茶的交情。
镇元子是道门地仙之祖,地位非常高,但在佛门,这层身份并不会获得加分,反而可能遭受厌恶。
可能……镇元子应如来的邀请,去西天参加这孟兰会,如来事情忙,没有顾得上招待他。镇元子在孟兰会上遭受了冷遇,无人理睬不说,连杯水都没喝到,口干舌燥,大失脸面。
这时候金蝉子路过,见到这一幕,于是就主动地送了一杯茶过来,缓解了镇元子的尴尬。
这个恩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不可能说你给了我一杯茶,我就要叫你爸爸吧。
所以云天大胆地猜测,镇元子和金蝉子其实是平辈论交的。
于是问题来了,如果孙悟空与镇元子拜了把子,又该怎么称呼戒善呢?
云天实际上并不知道孟兰会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份交情的厚薄程度他也只是妄加猜测,但他敢肯定,金蝉子绝不可能以长辈的身份与镇元子论交的。
于是问题来了,镇元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跟孙悟空说要结拜的呢?还是当着戒善的面。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会不会竖起耳朵,偷偷地观察戒善的表情呢?
他会不会暗暗地嘀咕,金蝉子呀金蝉子,你忘了孟兰会上的约定了吗?
这都是有可能的。
好了,就算以上都是云天的脑补,完全没有这么回事,可镇元子的地位在那儿摆着呢。
“镇元子号称地仙之祖,在天庭任职的弟子成千上万。”
“大师兄若是跟镇元子结拜,成了把兄弟,那镇元子的这些弟子该怎么办?都成了师傅的孙子辈了。就算镇元子不介意,那些弟子也不介意?”
“这,有这么复杂吗?”孙悟空头都大了。
小娥点点头道:“这两天光想着师兄的生死,倒是没想到这一茬,确实镇元子可以不考虑这些,我们却不能不考虑。大师兄,我记得你当年在天庭的时候,可是跟不少仙人结拜,称兄道弟的,你要是跟镇元大仙结拜,你那些个兄弟,可就一下子成了你的晚辈了。”
“真麻烦,那行,就不跟镇元子结拜了……那就师傅去?”孙悟空抓耳挠腮地道。
戒善本来是在一旁看戏,听到这话立即吓得连连摆手。
条件谈妥,孙悟空高高兴兴地拔了一根猴毛给云天。
“这跟猴毛上有俺的精血,捏碎以后会变成俺,有俺百分之一的能耐,你先拿着,以后若是这根猴毛损毁了,俺会第一时间跑过来救你。”
云天也高高兴兴地接了。
实际上在取经队伍当中,孙悟空的作用就是保镖兼打手,遗憾的是这个保镖的性格太跳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不在了。
所以有个传呼机才是正确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