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那奴婢爬床的多了去。”姥姥不觉得这算什么。
“奴婢再多都只是玩物,人一挥手手就解决掉。十三娘是良民。还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至少山东还有个大户的名头挂着,只说她要争个妾位太容易!要是怀了身孕生下男孩,崔家的女主子敢明目张胆的弄死庶子?还要不要名声了?如果曾老祖还恋栈不走,不是顶人家的心窝子,逼人家使手段剪除威胁么?就算没有这些,贵人恼了、怒了、恨极。想要出胸口那道恶气,那也是极容易的事。”
“给秦家栽个赃。账面上做点假什么的,一个帖子就送到牢里也不是不可能,秦家十几代的名声毁于一旦,还有牢狱之灾。”
犹自不信的老祖母喃喃:“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哎唷。大事不好!还真是糟糕----我先回去了啊,明日的酒席照吃不误。”
丢下一句话,老祖母匆匆回家去,贵人的心思诡秽难明,没有的事还能捕风捉影搞出一路血腥。何况明摆摆的十三娘确实是上了枝头,而且还是在儿子管理的庄子里成的事,没有猫腻也能给你整出个天大的猫腻出来。
“秦家人真是糊涂!”丽娘摇头。
秦家小看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的能耐,以为她年纪小,又是初到就干不出寡廉鲜耻的事。事实已存在,他们竟还心存侥幸。
“十三娘更是蠢进黑沟里去。自断后路!自掘坟墓!太蠢太蠢!先前看她还有点子聪明劲的,看走眼了。”
丽娘幸灾乐祸的想。下了臭棋的秦超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十三娘的行动太快,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自己的祖父和父亲都丢了饭碗。
揉揉鼻子,丽娘眯着眼睛想着,可以不可以。利用秦家的资源,给自己开条财路。增加些收入呢?
试一试,反正也无需她掏本钱。
“丽娘,你如何知道这背后的诡魅?”姥姥随口问了一句。
端正脸色,丽娘张嘴即来:“话本、传记里都是这么写的。贵人们最喜欢搞迁怒这一套,您想想,他们天天吃饱没事做闲得慌,不就将脑子都用在琢磨这些上了么?”
一听是书上写的,姥姥也没再问,低头做泥巴的开裆裤,泥巴长得快,衣服、裤子换代快得很。
现在泥巴身高两尺,体重15市斤,身体发育很正常,反应灵敏得很。只要醒着,听人聊天时,在摇床里依依哦哦的接话,可见得以后是个多话的主。
不再聊天,丽娘手中飞针走线,她做的是单层的小帽子,有两支小小的猫耳朵。天气渐热,泥巴夜里戴双层的还好,白日里就得戴单层的,小孩子冷不得热不得。冷出来的病还好治,热出来的病最难医,泥巴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至少三个月没出一点点毛病。
一顶帽子做到一半,龚婶子来了,她也是来订一座席面的,微生明孝的同窗来了两位,权当是接风洗尘宴,顺道还能给李家的馆子涨涨声势。
“有没有送婢子的那位?”丽娘摆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龚婶子拍着胸口庆幸:“没有。那位真来了,我都不知该端什么样的脸色才合适!这两位,是来等着看厨神争霸赛的。估摸着呀,常理的客栈很快就爆满,牙人们要跑断腿的揽生意,空的房子,能容纳下来自全国各地如此多的人么?”
说到这,她有些忧愁,身在其位,必谋其职的微生明孝每日里念叨着,她也跟着焦虑不已。
一名厨师不可能单身来比赛,徒弟、亲属、随从等等,一个后头跟上至少三个。一万名厨师,后头就是三万闲散人,还要加上那些来看热闹的,那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常理城哪有那么大装得下?治安不需要微生明孝操心,单是安置问题,就让他头疼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