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江枫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的时候,陆明哲才重新又走入了屋内。
看到那个正睡得香甜的人儿,其内心涌出一丝无以言喻的幸福感。
他想,或许就这样一辈子也无非不可。
以往的他从不会想到这一层上去,可此时的他忽然就想奢求到遥远的未来,而那未来有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人儿,想来也是精彩的。
“你说,我本就属于孤独寡欢之人,你又何必闯入我的世界来招惹我呢?”
陆明哲情不自禁地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花宁那细腻、充满弹力的小脸颊。
轻声细语的喃喃自语:“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放心,欠你的,伤害过你的,我都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而你唯一可以做的,那就是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但很快就被柔情与志在必得掩饰住了。
翌日,花宁是被一阵“啪啪啪”敲门声给惊醒的,那声音中还掺杂着某人的咒骂声。
这声音让她无比的熟悉,但因为刚醒过来,脑子还混乱得像一滩浆糊似的,根本想不起那人是谁。
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浑身酸痛。
尤其是右手,就连抬起来都觉得疼痛无比。
“啊……”
花宁不禁痛呼出声。
“醒了?”
闻声而来的是一个五官俊朗、身材挺拔的男子。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此人正是陆明哲。
他昨夜一直守在花宁的床前,直到天矇矇亮,才离开房间,进厨房去煮了一锅清粥出来。
没想到时间刚刚好,他刚将之盛起,就听到花宁醒来的声音了。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陆明哲没有走过去,把装着七分满的粥从托盘里拿出来,放在离花宁不远的桌面上后,就径自坐了下来。
“你是?”
花宁蹙眉,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她一时之间竟不记得对方到底是谁。
“不错嘛,一夜之间就把我这个师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我是该责怪你健忘呢还是没良心?”
陆明哲闻言倒也不怒,反倒似笑非笑的说着这么一段话。
花宁听了,昨日的记忆瞬间涌上来。
孟浪破门而入,自己被逼跳墙,还有迫于无奈之下认的便宜师父,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觉得无力承受。
但让她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那一气之下而挥出的那一剑,血,那鲜红的血让她怎样也忘不了。
“我,我杀了人了吗?”
最后的她千言万语竟只化作这话说了出来。
看着花宁苍白无血色的脸颊,陆明哲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指责也不忍说出口,于是摇了摇头,“没有,那人福大命大,倒也捡回了一条命”
他没说的是,那人虽然活了下来,但其受伤的右手却再也无法行动自如,这一辈子也只能当独臂侠了。
“那就好”
花宁没有深思陆明哲的意思,只是听到对方还活着,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不然,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与自责当中了。
似是明白花宁的顾虑,陆明哲竟破天荒地安慰起她来,要知道这可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没有目的的低声下气。
“你也别太自责,这一切都是那人咎由自取,而你不过是自当防卫罢”
这道理花宁不是不明白,但她始终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在她的内心中一直有着一杆称,那就是欠债还钱、一命抵一命。
这事虽不是自己的错,但那人却终是自己伤的,她无法心大做到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了,与其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你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向你那忠心的仆人解释我们俩的关系”
为了转移花宁的注意力,陆明哲不惜以莫忘为借口。
“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这一招果然见效。
花宁一扫自己刚才的气馁,整个人像是忽然间活了过来似的。
抬起她那水波荡漾、熠熠生辉的双目,疑惑不解地看着陆明哲。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说别人知道后会怎样想?”
听对方这么一说,花宁的小脸澎的一下就红了。
自己虽还未谈过情、说过爱,但男女之事就算她先前不懂,在经过孟浪那事后,却也稍知道一点。
再自行脑补一些,那么,也明白了大概。
如今听陆明哲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花宁在惊叹对方直接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面前谈论这些,合适吗?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师徒嘛,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作为一个女儿与自己的父亲呆在一起,别人又有什么好置啄的呢?”
不得不说,花宁的口才还是顶呱呱的,其心思也转得快,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就让她把这复杂的关系撸顺,还想出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出来,虽勉强,却也不是没道理,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过错。
试问,与自己的父亲同处一室,有谁吃饱了没事做去管那闲事,这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嘛。
“嗯,你厉害”
把歪理说得那么的理直气壮,能不厉害吗?
陆明哲丢下这话后,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房间。
不行,他得出去透透气,不然,肯定会被对方那如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