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萱求救般看向南飞尘:“那个,邱迎蓉想送我好的护肤品,但我那么懒,怕浪费了。”
南飞尘何等聪明,瞬间了然:“这样啊,那我替雨萱收下了,雨萱需要的时候来找我。”
邱迎蓉的面色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这样也好。”
“准备一下,下午的戏要开拍了。”南飞尘这话看似对两个人说,实则对邱迎蓉。邱迎蓉并不傻,点了点头离开。
梁雨萱感激看着南飞尘:“老板,多谢了,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个牌子的东西怪贵的,但不收好像又没原谅她似的。”
“行,我明白,这东西回头我直接丢了吧,你好好拍你的戏,别往心里去。”南飞尘拍拍梁雨萱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往场景地走去。
夏景焕一早发现苗头不太对,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见南飞尘很快解围,便未插手,只重新拿起大喇叭:“各就各位,半分钟后开拍。”
这出戏是皇上带着几位位份高的妃子出宫祈福,其中有德妃,德妃与七王爷相约子时在寺庙后的竹林相见,二人渐生情愫。于采寒看上去挺高兴,不知是快结束休息了,还是戏里可以跟南飞尘近距离接触的缘故。
“这场戏一定注意把握好感情,待会儿先拍祈福,在大殿上,德妃和王爷之间有眼神的交流,此外德妃注意丢下带有暗号的手帕,王爷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夏景焕在开拍前再次强调重点。
此外德妃注意丢下带有暗号的手帕,王爷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夏景焕在开拍前再次强调重点。
南飞尘和于采寒同时点头,表示明白。夏景焕又等了半分钟,打板宣布开始。
“祈福!”小太监一声尖叫,所有人对着高大的殿宇叩拜。
于采寒身子半倾,眼神一直在偷瞄一旁。南飞尘似乎感应到什么,也用余光扫过来。两个人跟着小太监的声调和众人的节奏,有样学样地低调跪拜。礼毕后,大家稀稀疏疏往外走,于采寒独独留到最后,悄悄把手帕丢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七王爷懒散惯了,走在队尾没人怀疑。腰一弯,假装弹去鞋子上的灰尘,飞快将手帕藏入袖子中。
“卡——完美,接下来去室内,今儿都按剧本上的剧情顺序拍,南飞尘你待会儿把手帕往火上烤一下,字会显现出来,就这一个镜头,一次过哈!”夏景焕对南飞尘始终满怀期待。
拍摄很顺利,中午吃过饭,开启最后一段镜头。竹林是室内布置出来,背景调成暗色,跟夜晚待在野外的竹林差不多。
于采寒换了宫女的衣服,披了黑色披风,拿帽子裹住脸,出现在南飞尘面前。南飞尘坐在石块上,另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副懒散的样子。听闻脚步声,南飞尘回眸一笑,露出倾城的笑容。于采寒一愣,大脑一片空白,蓦地忘了台词。
“卡——于老师啊,怎么了?”夏景焕很意外于采寒为什么关键时刻出了岔子,拍戏到现在,好容易最后一幕了,“忘词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哦,不用了。”于采寒慌慌张张回过神来,“我就是刚才一瞬间没想起来,这会儿你一喊我就记起来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再来一次,不要急,状态不好提前说一声就成。”夏景焕宽慰于采寒。
于采寒一抬头,刚好对上南飞尘探究的眼神,心慌意乱偏离视线,生怕被看穿心迹。原来忘记一个人是这样难,在无数个日夜里,分明不再做梦,他一个回眸,还是足以令你神魂颠倒。
南飞尘没空理会于采寒的心情,照例拎着酒壶坐在石块上,待脚步声近了,回眸一笑。
于采寒这次稳住了心神,自如地脱下帽子,冲南飞尘微微一笑:“王爷真守时。”
“德妃深居后宫,尚且愿意冒险前来,本王又岂能不守约?”南飞尘笑着从石块上跳下来,扬了扬手里的酒壶,“德妃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本宫要早些回去,以免被发现。”
“呵呵,德妃在讲笑话嘛?谁都知道皇兄盛宠丽贵妃,这夜深人静的,怕是佳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你真当他会夜访后宫,看你们一个个苦等的样子嘛?”
德妃眼底的悲恸一闪而过,犹豫片刻,主动夺过七王爷手里的酒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
“哈哈,痛快!”七王爷冲德妃竖起大拇指,接过酒壶,毫不避讳往自己嘴里倒。
德妃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二人似乎为这细微的动作亲近不少。大半壶酒下肚,两个人都有些醉了,靠着石块,随地坐下。
德妃抬眼看到朦胧的月亮,只觉得像极了自己的人生:“你说,这后宫的女子,这一生都负了韶华,多可惜啊!”
“好端端的,提这作甚?德妃今日这酒喝得可还尽兴?”
“似乎有股甜腻的味道,跟自小到现在喝过的酒都不同。”
“那是自然,这可是本王亲自酿的桃花醉,一般人可喝不到呢!德妃这副样子,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叫本王好生心痛。”
德妃的脸色比方才更红了,不知是醉的还是被话吓到了:“王爷言重了,这酒甜归甜,却亦有股子苦味,一如人生。看来,王爷酿酒时也是心事重重啊,可是想到了伊人?”
“伊人?呵呵,都过去了,不想也罢。”七王爷端起酒壶,将最后一口酒饮尽,随手丢了酒壶。
“哐当——”一声,德妃清醒不少,跌跌撞撞站起来想走,却被头痛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