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走进花圃中的打头的三人自然是隐宗掌门隐天成、符宗掌门符无名、以及花弄影的师傅。三位大宗师的身后,跟着一些隐宗的长老和弟子。
符无名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符俊人,他连忙上前将儿子搀扶起来,见儿子并未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左手拦住儿子的后背,右手凭空一挥,手指尖出现一张符文,他的五子灵动,口中念念有词,那张符文在符俊人的眼前燃尽的同时,符俊人也“啊”的大叫一声,苏醒了过来。
符俊人挣开浑浊的双眼,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但看到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身边时,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他一扭身,趴在他父亲的肩膀上,抱着他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周围的众人都是一愣,心想这是怎么了?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抱着父亲大哭起来,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避讳。
幸好这是在隐宗,如果是在符宗发生这种事情,肯定又得吵翻天了——少宗主如此懦弱,如何担当一宗之主的大任?
符无名对儿子的这种懦弱的性子弄得也很无语,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他看了一眼现场,见隐凝萱独自垂泪,以为是她跟俊人切磋,失手打晕了俊人。他心中来气,这点小事也至于哭哭啼啼的吗?他恼怒地一把推开已经清醒过来的儿子,站起身来,呵斥道:
“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他人笑话!”
悲痛莫名的符俊人却不管这些,他一把抱住了父亲的大腿,大声哭诉道:“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见儿子哭起来没完没了了,符无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脚踢开儿子,喝道:“技不如人,你让我怎么给你做主!”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切磋打不过就打不过吧,哪有儿子打不过老子再接着上去打的道理!
可是这话听到了符俊人的耳中却是另一层的意思了:你老婆被人抢走了是你没本事,我怎么给你做主,你活该!
符俊人伤心欲绝地看着无情的父亲,又问了一句:“老爹,你真不给我做主吗?”
“唉……”符无名重重地叹息一声,心说我怎么生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啊,“多大点事儿,至于要死要活的么,男人要大度,掌门更得大度!”符无名语重心长的教导儿子。
符俊人都惊呆了,多大点事儿?我未婚妻被人迷(奸)了你说多大点事儿!你不替我做主也就算了,反而倒过头来让我大度!?这是亲爹对儿子说的话吗!!!
想到这里,符俊人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认为天地之间就属自己最苦逼了,不禁悲上心头,哭得声音更响亮了。
符无名感觉脸上无光,就此别过头去,任由儿子趴在地上撒泼打滚。他很不好意思地对众人说道:“犬子懦弱,让诸位见笑了。”
其他人都干笑两声,附和道:“好说,好说。”
符俊人见连亲爹都不搭理自己了,于是将矛头转向了隐天成,冲着他喊道:“隐掌门,隐叔叔,你得替我做主啊!”他心想,你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总得替我做主吧!
“……”隐天成一脸茫然,心说你爹都不管,你让我替你做什么主啊?
这时,他也跟符无名想到一块去了,认为是自己的女儿隐凝萱跟符俊人两人切磋,并失手打晕了符俊人,这么点事儿至于闹成这样吗,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他暗自叹了口气,对于女儿即将嫁给这种男人实在是不放心啊。
于是隐天成勉强笑着说道:“俊人哪,我让凝萱跟你道歉,你就别再哭了。”
“就光是道歉?”符俊人眼巴巴地望着隐天成。
“那你还想怎样?”隐天成也有点生气了,给你道歉还不行难道要让我当众打我女儿耳光吗?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符无名向他求助,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儿子有病啊?
符无名黑着脸又一步迈到了儿子的身边,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儿子的身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特么来的时候没吃药啊!隐掌门给你脸,你倒上脸了!你敢在哭一声,我打死你!”
这下子符俊人是彻底绝望了,干脆往地上一趟,彻底做泼妇骂街状,打着滚地哭喊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我未婚妻被人迷(奸),老爹让我大度,连岳父都觉得无所谓,我也不活了,死了清净……”
符无名听着儿子的话,感觉事有蹊跷,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出处,于是一把拉住哭哭啼啼地儿子,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被迷(奸)了!!”
“当、当然是凝萱妹妹了……”符俊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还没说完,一直当旁观者的马龙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马龙感觉如芒在背,今天看来要大祸临头了!
但是符无名听完儿子的讲述后,反而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他并没有发怒,而是冷静的分析道:“不对,俊人,你先别哭。凝萱可是跟你一样,拥有着特殊的体质,她可是纯阴之体的女人,一般男人根本就无法对她‘那个’啊……”
符无名的分析一针见血,这种特殊的体质是亿分之一的几率,全世界的这种体质的人都是屈指可数,哪有这么巧,遇到同样体质的强(奸)犯呢。
“对哦!”符俊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像又找到了生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