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接触那朵黑色的蔷薇花么……”
看了一眼自己佩戴在自己右手上的蔷薇刻印,在听完塞尔玛的话后,奥利维亚将目光转移向了身旁那朵在夜晚中妖艳盛开的蔷薇花上。
虽然如今已是夜晚,但那朵漆黑的蔷薇却如同夜晚中的明珠般,在那皎洁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朦胧的光辉,而那朵漆黑的蔷薇花,的确拥有摄人心魄的魔力,奥利维亚的目光才落到上面,就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去吧,奥利维亚!快去拿吧,去吧……”塞尔玛那温和细腻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在她耳边不断回荡,蛊惑着她伸手去采摘那朵位于顶端的黑色蔷薇。
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奥利维亚在塞尔玛的念叨下,眼神逐渐地开始变得恍惚,右手也不听使唤似的,向位于顶端的那朵黑色蔷薇探去,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念叨道:“这是…属于…我的……”
“对的,它就是属于你的……”望着那距离黑色蔷薇越发接近的右手,塞尔玛的脸上流露出了解脱似的神情,随后忘了自己身旁的那块无字墓碑,仿佛了却了什么心愿一般。
然而就在奥利维亚即将要接触到那黑色蔷薇的那一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随后在塞尔玛惊讶的眼神中,果断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紧接着低下了脑袋,左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右手。
“不对,不是这样子的!塞尔玛,请回答我,如果我将那朵黑色蔷薇摘下的话,你最终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根据传说,那么你因该就是这多黑蔷薇吧!”
见到奥利维亚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塞尔玛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在听到她的询问后,塞尔玛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抹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双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胸前,温和地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正如崔文瑞所说,圣痕能够给其附着的事物带来不可思议的力量,想必失去了这份力量的支撑,我因该就会彻底消散了吧!”
“怎么能这样!我不可以去将这朵蔷薇摘下!”虽然蔷薇中的永恒事物令奥利维亚十分的感兴趣,但一听说塞尔玛会因此而彻底消失,她直接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虽然塞尔玛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但她怎么说也都经历过了数百年的岁月,奥利维亚的心意她作为过来人有怎么会不知晓,于是轻抚着面前的无字墓碑,轻柔地说道:
“呐,奥利维亚,我已经累了,累到身心俱疲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在奥利维亚不解的眼神中,塞尔玛继续说道:“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心中的那份芥蒂,起初刚存在于世上的时候,我因为贪恋这世界的美好,所以在最关键的时间段里,做出了最为愚蠢错误的决定,而且也没在做出错误之后选择改变,而是一味地选择躲避,直到躲避至他临终前的那一刻。”
“他是含着笑容走的,因为在走之前他见到了我,见到了那个懦弱而又卑微的我,从他的眼神当中,我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看我的神情,与刚遇到我时一模一样。那一天,我哭了,那是我自诞生以来的第一次哭泣,也让我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悲痛……”
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塞尔玛随后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本以为他死了之后,我就会重新变回那株无忧无虑的黑蔷薇,然而,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失去了他之后,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刻印在我的脑海当中,无论怎样也无法抹去。”
“这数百年一来,我也不是没想过寄托思念于其他事物上,我遇见过无数多的人,也看了许多发生的事情,然而却再也没有一个那样人,拥有向他那般炽热的眼神,愿意从早到晚地陪伴在我的身边,将心中所想的每一件事情,都如数家珍般地像我述说。”
说道这里,塞尔玛利索里转过了脑袋,虽然眼眶已经被打湿,但却没有一滴泪水从她的眸子中流下,随后用恳求般的语气,向奥利维亚说道:
“至从那时候起,我才明白我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那个肯接纳我包容我的人,已经在我的指缝中离去,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便早已有了死意,只不过我一直在等,等待着他后裔的到来,如今,我最后的心愿也已经了却了呢!”
“可是……”
还没等奥利维亚将话说完,塞尔玛又继续说道:
“而如今的形势,即便是你不愿意摘下我的本体,恐怕那些驱魔师们也会趁着恶魔还没来临之际亲自动手,所以与其被他们摘下,作为他的后人,奥利维亚,我更愿意你去摘下我的本体吧,这算是我如今唯一的心愿,拜托了!”
一口气将话说完,已经没有太多留恋的塞尔玛,深深地朝奥利维亚鞠了个躬。
“我……”
事情来得太快,令奥利维亚没有丝毫的防备,她之所以参加蔷薇决斗,只不过是想要来证明女孩子并不会输给男人,并没有想到,会牵扯出关于自己先祖如此多问题,一时之间,望着面前那朝自己鞠躬的女子,她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最终在奥利维亚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着脑袋地朝塞尔玛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复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将那朵黑蔷薇摘下!”
说完,奥利维亚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