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态度很是明显,而沈靖整个人的神情都黯然下去,他同样也了解自己的父皇。知道这样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当众再坚持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反倒只会让父皇对他愈发的不满,此时沈靖当真抓狂无比,不知道好端端的这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个该死的宁尘逍,为什么处处要针对于他,处处要与他做对?
他死死的盯着宁尘逍,强行忍了下来。不再让自己那般失态!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符夏!
符夏的重要性本就不容置疑。更何况今日之仇他不可能不报。宁尘逍又如何?谁敢挡他的道,他都会让其消失!
当真以为今日这就算赢吗?沈靖面露执拗,骇人的沉默之下隐蔽着的却是报复的疯狂。等着瞧吧。看看他们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皇帝没将沈靖训斥过后,却是不再耽搁,径直看向宁尘逍道:“尘逍,既然你执意要娶符夏。那朕今日便成全于你,将她指婚给你为宁王妃。过些天会自会正式议旨赐婚。”
“多谢皇上!”宁尘逍立马上前谢恩,不过倒并不是那种赐婚的欢喜,而是带着打了胜仗的笑容,看得让人要多刺眼便有多刺眼。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跟本王一起谢恩呀!”见符夏呆在那里半天不动,宁尘逍又嚷嚷着唤了符夏一声,一副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不懂礼数的模样。
符夏见不得宁尘逍此刻的模样。对她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喜事不喜事,但当着众人之面圣驾面前却也只得跟着上前谢恩了事。
事到如今。谁都没法再小视那相府的庶二小姐,不论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庶女成功的被两个这样的人物当着圣驾当着这么多人之面争夺,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罕见之事,而这符夏之事也算是真正名扬出去了,宁王妃呀,哪怕只是个挂名的,可到底也不是谁都能够挂上宁王妃这个名呀!
至于宁王所言的嫁过去后分一半产业之事,这种话众人倒是谁都不会去替符夏多想,反正都嫁过去了谁的那不都还是宁王府的吗?
和离什么的那不过是一句话,宁王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符夏做得了那样的主?
此时此刻,当真是什么样的想法都有,有人傻了眼,有人妒恨得失了心,有人嘲讽鄙夷,有人啧啧称奇,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多还想着能不能继续挖一挖三皇子跟那相府嫡三小姐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不知五皇子此时心中到底有何感,还有有人则同情三皇子……
就在这形形色色的想法之中,宁尘逍谢过恩后竟直接带着符夏走人了!
没错,就这般跟皇帝说道了一声便先行告辞了,说是不好意思再在此次打扰孙小姐的及笄大礼,若是再留下来的话难保又引出什么其他风波来,扫了众人兴不说关键还耽误人家的大事,所以干脆就先走了。
这一点倒还真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皇帝也见怪不怪,直接同意人走也赢得了几分真正的清静。
而符夏,本就还是宁尘逍的“丫环”,如今又成了未来的宁王妃,自然也没理由不听从宁尘逍的话跟着一并离开,更何况这会功夫她也半点不想再在此外逗留。
临走之际,她倒是没有再去多看皇帝,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孙含露,那小姑娘明显有些蒙了,大概是没想到今日符夏竟几乎成了主解,把她这好好的及笄礼给弄得这番模样。
至于姚氏母女,符夏当真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也压根不会把这两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暗自呼了口气,出太傅府的半道上却总觉得今日之事似乎还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看着前边走得轻快自得的宁尘逍,符夏忍不住闪过好些疑惑。
当然,这会自然不是合适的时候询问什么,只得再次忍下来,等离开太傅后再说。
出了太傅府,上了马车,帘子放下马车缓缓行驶了一些距离之后,符夏这才正式开始与宁尘逍谈判。
“王爷,您今日之出戏可是超出了行前的计划太多呀!”
符夏也不绕,径直说道:“婚事可不在原先的计划配合戏之中,这事咱们应该怎么算?”
宁尘逍优哉游哉地靠在那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看着符夏说道:“这有什么,形势正好赶上。就当加了出戏呗。反正你又不吃亏,这一下沈靖那小子再想打你的主意除非有办法让皇上改主意出尔反尔了,你这还得感激本王帮你完全跳出苦海呢!”
“话是这么说,可给王爷当个挂名王妃也不是那么舒服的事,就算日后到了合适之际和离,就算王爷真分我一半的宁王府产业,但我这可得陪上一辈子的清白。往后若是真有了心仪之人再想嫁可就难了!”
符夏当然得补谈些条件。不然的话谁知道宁尘逍日后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万事还是先谈妥明确订下比较好,省得以后扯皮。
“啧啧。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本王这可是帮你,你还好意思真想拿本王一半的产业?”宁尘逍不由得笑了:“别做梦了,这事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本王做这么大的牺牲,让你给占了这宁王妃的名。本王没收你的费就很不错了,你就别想着太美了。”
这话可真是够损人,不过符夏却并没半点生气,相反还轻快自在了不少。
“谁想得美了。早就知道王爷不过就一说说当众骗骗人罢了,我有那自知之明,真拿您一半家烽。怕是一辈子也只能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