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沧月明溪>109.旧人
边都被牙齿咬出了血,那么的用力,那么的深!

两师徒,明明还有许多话没有说,也来不及说了……

……

夜幕渐渐提了上来,长渊一如既往的笼罩在夜色云海之上,安静无人,许多长老弟子多半是休寝了。

而有一处地方平常几乎不会有人过来,杂草林木掩住了一个洞口,但凭月光从上照映下来,这里依旧是冷冷清清,四下林间都吹来一阵夜风,更为这里添了许多凄感。

一条小径长满青草,阴处好像有拄着杖头敲在地上的声音,同时近了些之后,脚步声也响了起来,正好走出到天空夜下,星光月色转眼间全都聚拢过来,那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全身裹着黑色斗篷,手中持着高过他半个头的权杖,一步一行间,他已经来到了被草木虚掩的洞口外边。

此处竟是长渊仙牢!

他忽然伸手触了触洞口边缘,然后发现银一样的禁制布满洞口,烁烁发亮,这个人感慨了一声,手上在禁制上面摸索了几下,自言自语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登时轻喝一声,反手持杖在半空一阵飞转,杖头黑光如同撕裂夜色的刀芒,将洞口金丝网禁制一通乱搅,四周顿时劲风刮过,附近的小树应声倾倒,连洞口仿佛都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几块坚硬的巨石坠落下来,洞口禁制终于随之烟消云散。

他大步走了进去,一路上如同通明的灯光有指引,或者又像是他自己来过不止一次两次一样,偶尔外面涌来几阵凉风,在这个五月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阴凉。

直到临一处宽敞的石室,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痛苦的低嚎,还夹伴着锁链无力锤砸的声音,仿佛里面关着的就是一头没有气力逃脱的野兽一样,人影走在路上加快步子,从第一眼透过斗篷映入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似乎有些触目惊心的场面,但却难以在他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人淡淡地说道。

而那人除了是一个多月前败露的夜笑南,还能是谁?不过现在的他样子可算是用一个惨字来形容都不为过,稀乱的长发已经长满了虱子,一身衣服也已经破开了好几个大洞,身上到处都是抓痕,就连被铐住的双手都已经溃烂的发出了臭味,当初给人的书生气质到了现在荡然无存,简直连乞丐都不如,而他此时伏在地上,崩溃的脑壳告诉他有人来了,他挣扎着打开最后一次眼,然后顿时身形一震,犹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声的含糊不清的求救道:“大…鸡丝…大大…祭司,救我,救我…”

说到最后,他已经声泪俱下,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像少时一样,面对着前方的通天人物,狠狠跪伏下去,低下了头!

这副惨状,要说他是世间最可怜之人,又有谁不信呢?

这一个月多来,除了玉渡来过两次替他缓解了蛊毒之痛,又有谁还记得这个偏僻的仙牢地方,还关着曾经名传长渊的青年翘楚呢?

人生从无到有,又从有化无,他在短短的时间,已经连番体悟许多次,有好几次他都快支撑不下来想要一死了之,可是他最后的尊严告诉他,他不能稀里糊涂就白白没了性命!

他的命,要留着讨回一切!

前方的身影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之后,忽然心生疑惑道:“我不是命人给你送来了药,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夜笑南颤颤巍巍指着石壁一侧已经碎掉的瓶子,周围还散落了一堆小石头子儿,那个人一眼瞧过去似乎就明白了大半,他沉着声音冷哼道:“这小妮子,耍的小心机。”

然后他探出空出来的手,一把按在夜笑南背处,雄浑的气息犹如江海倒流,哗啦啦向四周溢散出来,整个仙牢的石壁发出滋滋声响,符咒随着金光大盛,对着这股诡异妖力镇压过来!

“放肆!”黑篷人影面对着镇压而来的金光大喝道,右手将杖脚插入地上,随即大手一挥,一股与妖力不同的真气仿佛雨幕重新迎了上去,顿时两者化为须有,仙牢再度恢复平静。

夜笑南纵使身体萎靡,却神志清醒,他隐约感受到刚才这个人发出来的真气,明显不是平常妖人魔众散发出来的气息,而是——

正道仙力!

他忽然全身冷汗,眼色闪烁不定,心知却不敢明言,任由他继续往自己身上做些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东西,这许久以来缠在自己脑中的蛊毒瞬间消散,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蛊毒就这样解了,这只是暂时性不会发作而已。

眼前的人的手笔,他自己还是算清楚一些的。

“听说当初我交于你的那件事情你没有完成?”黑篷人影起身淡淡的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夜笑南哆嗦一下之后,老实回答说:“现在不知,不过他住在长天峰后山天池边,大祭司可以…可以去那里找他。”

但似乎听到天池两字,这个大祭司的身影就微微顿了一下,他没有说什么话,但谁又清楚全身黑篷的背后,这个来去没有踪迹可行的大祭司此时的心情又是如何?

不过一会儿,他看了看夜笑南好了大半的身体,心思琢磨了一下,平声说道:“我知你现在心中痛恨谁,可以跟你说一下,她往皇城方向去了,你想怎么做随你…只是别把命丢了才好。”

“另外,”他走到仙牢边缘处说了最后一句,“你可以叫回你以前的名号了


状态提示:109.旧人--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