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落再怎么算都是长孙晏离的人,根本没他什么事。
他在这正大光明当着长孙晏离的面说这种话,确实是不合适的。
温子越淡淡一笑,缓缓的摇摇头,嗓音略带了几分沙哑道:“晟王自然不会委屈身边的人,但是若是她自己委屈了自己,又算谁的责任?”
绕来绕去,这句话说的还是同样的事情。
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又算是什么男人。
不管是他让苏落受了委屈,还是苏落自己受了委屈,锅都是长孙晏离的。
这话听的,长孙晏离心中更加的不舒服了。
这个温子越当真是要跟他杠上了,这个人,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难道到现在他还没有看清楚,跟他作对完全没有任何好处,如果真的被他记上了,以后便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显然的,温子越根本就不知道,一点都没有想过这方面。
“自己委屈自己,当然是自己的责任。皇上不必多说了,苏落已经吃够太多的苦,断断不会委屈了自己,多谢皇上关心。”
苏落在看见长孙晏离那黑沉的脸色之后,便立刻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对。
她抢先回答,语气淡淡的,美眸潋滟,光芒流转。
苏落这句话,像冷水浇头一样凉透了温子越的心。
温子越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苏落,心中已经被失望占据。
她竟然就这么的偏向长孙晏离,实在是让他心中凉到发冷。
他这句话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恶意,就是想看看长孙晏离究竟有多在乎苏落而已。
没想到,他还没有帮她试探出来,便被泼了这么一盆冷水。
他甚至想挑明了问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喜欢长孙晏离。
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就偏向长孙晏离,没有原因,只是因为喜欢。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不管苏落喜欢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局外人,仅此而已。
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离苏落究竟有多远,早已经超过了他心中计算的距离。
“朕可没空去关心一个不认识的人,既然苏姑娘心中这么想,那就一直这样吧,不要改变你的想法,永远不要。”
温子越似是赌气一般的说出这番话,他也确实是很生气,没办法不气。
她可以喜欢温无涯那么多年,也可以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却不能够多看他几眼。
他究竟是晚在了哪里呢?怎么就不如他们了……
他还记得那一日他跟她在客栈里做戏,当时他其实很希望是真的,只可惜终究只是做戏而已。
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他温子越还不至于这么下贱,把自己的脸面放出去扔到地上给人踩。
“苏落知道。”苏落嘴角含着丝丝笑意,伸手捋了捋发丝。
她瞥视了一眼温子越,那一眼让温子越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这种目光,太过洞悉一切了。
他下意识地避开苏落的眼神,缓步走了几步。
“晟王,朕想知道,你消失这半年里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温子越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
他转眸看向了长孙晏离,微微敛眉。
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疑惑不解,还有深深地好奇。
“本王的去向,难道还要跟皇上一一报告吗?”长孙晏离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在听到温子越的问题之时,他是想直接不留情面的说一句的。
可是,没有,虽然这句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好就对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喜欢别人问起这个问题。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要如何回答别人,他也想知道那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落心中一凛,听到长孙晏离的话低垂了眉眼。
这半年里的遭遇对于长孙晏离来说,就是不提最好。
虽然长孙晏离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肯定还是记得自己见到她的时候那段的。
落魄,不堪,一定是他不想回想的。
也许,在渔村里的生活,始终都只用她一个人是留恋的。
苏落想到这里,心中不知道怎的就生出了一种黯然。
那种安宁平静的生活,可能天生不适合位高权重的人生活。
虽然平静,却也很平凡。
有的人,一生之中什么都不能缺,平凡却可以。
他们本就不是平凡之人,长孙晏离也不是,他的一生不应该搭上平凡俩字。
若是日后,她报了仇,一定找一个地方隐居,自己一个人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
“自然是不必的,只是晟王却在我大夏永君王的葬礼之上说是永君王派人暗害你,才让你消失半年。受了重伤,九死一生。如果当时晟王说的是玩笑话也是算了,可是那么重要的场合,数位大臣见证,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若是永君王真的做了这种事情,还希望晟王能够直接说出来,朕自会严查。可若是永君王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还希望晟王能够特意澄清一番,在永君王灵位前道歉,好保永君王一生的清誉。”
“晟王,你看如何?”
温子越一双漆黑的眼珠紧盯着长孙晏离,话说的十分温和,可是其中的含义,深思起来,倒真是满满的算计。
这确实是温子越在听到有人说长孙晏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