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瞎子四下看了一眼,推了推墨镜,伸出二指,指着自己的两个眼睛说:“这双眼睛怎么瞎的?还不是因为二十五年前大兴安岭的事儿,那时候就有很多高手去找飞虎神庙了,我就寻思,他们找飞虎神庙搞不好也是为了玄黄地脂啊。现在一晃过了二十五年,咱们又踏上了这条路,我总感觉跟这冥冥中有些巧合。所以我认为……”
听他说的还算那么回事,我们几个就探直了身子。
“所以你认为什么?”我问道。
萧大瞎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所以我认为,当年的事情闹的非常大,因为我的眼睛瞎了,两个战友死了,搞不好军队也会介入,只是我被强制退伍,后面的事情不知道而已。但是在大兴安岭周边的村子里有我一个战友,他早就退伍了,应该对当年的事儿有些了解。在保定的采购东西的时候,姓胡的小子买二锅头和牛肉罐头,我就悄悄的给战友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这事儿一句半句说不清,到了吉林白城之后,再去村子里找他。”
我们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货还藏着一手?!
“哎呀,行啊瞎子,你这事儿办的敞亮。”小贱高兴的直拍桌子。
我也不住的点头,心里讲话,原来早就准备好了,真是小看这家伙了。
萧大瞎子得意啊,说:“早跟你们说过,咱为了找那个老神仙,也就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高手,可没少下功夫,不知跟多少人打听了,其中就有我这个战友啊。所以对当年的动静,我这战友可谓是门清。当初我就说过,不搞掉追命蛊我是死活不进大兴安岭,这话要是反过来,就是,只要搞掉了追命蛊,一切都包咱萧老八的头上。”
行了,我算是放了心。端起酒瓶子就灌了一口,五十六度二锅头,钻进胃里火辣辣的,一股劲就顶上来了,爽快!
冰妃也不制止了,只是叫我们少喝点。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这当口我们已经快进辽宁境内了,外面的天空漆黑,连个星星都没有。我们仨总共喝了两小瓶,加起来半斤多,虽然度数高,但还算清醒。
晚上吃过饭之后,大家都有了困意,就想睡一会儿。萧大瞎子红着眼睛说:“你们先睡,我中午的时候眯了一会儿,现在不困,我看着装备。等会儿谁不睡了,就换我。”
嘿!
这一路走来,我对萧大瞎子彻底改观了,做事儿真靠谱。
但是没等我闭上眼睛呢,就行前面的车厢一阵大乱,是乘客和乘警闹了起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指上有金戒指,分量不轻,看不出真假。反正牛逼不像样子,现在正跟一个乘警连指带比划的吼:“凭特马什么不叫老子进车厢软铺睡觉,从这儿到吉林还有好几天,坐特马椅子上,老子屁股都麻了,老子有钱,老子就得进软铺睡觉。”
乘警有些下不来台,一脸的温怒,但依旧很礼貌的说:“这位乘客你冷静一些,那节车厢软铺是不对外开放的,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别打搅其他乘客的休息。”
“放你妈.的屁,什么叫不对外开放,火车有睡觉的地方不叫乘客住,这特么哪儿的规矩?”金子男不依不饶:“不行,今天晚上我就得进去睡觉,说什么都没用,我可以补票,可以加钱。”
乘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被逼无奈,贴着金子男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金子男原本狰狞的面容猛地一僵,紧接着便煞白无比。
他声音都颤抖了:“你说的是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