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头,竟发现一个大人,正催促前面的两个熊孩子往前走。
“快走,快走,回到座位上,别乱跑啊。”
我就cao!
你们这样会吓死人知不知道啊?!
反正这么会儿,我冷汗都淌下来了,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越发琢磨不透是怎么回事。
首先,那四个男乘客本身有问题,如果没问题,肯定不会咬死一个乞丐,我就猜测,他们是不是鬼上身了?
还是那个乞丐,被破断了喉咙怎么又站了起来,还说‘快走,快走’这样的怪话,最主要的是,即便真变成了鬼,你在车厢里蒸腾不就完了,怎么跑西客站找我的晦气呀?!
紧接着,我再次联系高家庄山洞里的事情,车夫引爆了炸药,将自己埋葬,然后也叫我‘快走,快走’。
我屁股后面有大灰狼是怎么滴?
老子一点功夫也没耽误呀!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一句话,不行,这事儿不能不黑不白的,我得弄个清楚,这个车厢不是不叫人住么,我偏住,看看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正没地方睡觉呢,咱们去那个卧铺车厢。”我一下站起来了。
萧大瞎子吓了一跳:“我说你起什么哄,又犯病了是不是?那地方太邪,不能去,再说了,你忘了咱们是干嘛来的?!”
突如其来的状况,叫袁冰池一愣。她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我,很好奇,或许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发疯。
是的,都说的这么清晰了,我还去那个车厢,不是发疯是什么?!
不过有跟着我一起折腾的,我的好队友,小贱同志站了起来:“我说瞎子,你忘了我们哥俩是干嘛的了,要是碰见这邪乎事儿,浑身都刺挠,奶奶的,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啊。我同意进入车厢,有鬼就干掉,没鬼的话咱们就舒舒服服的睡一宿,在这硬板子上坐着,受这个罪干嘛?”
说完,冲我道:“老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我拍拍小贱的肩膀子,很认真的说:“也就是你能理解我的心!”
我俩收拾登山包就要走,冰妃一拍桌子:“怎么说风就是雨,没听那个车厢是封着的么,没钥匙谁能打开?坐一宿能怎么样,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
我沉声道:“这事儿非同小可,我必须弄清楚,我怀疑这个乞丐跟车夫有关系。”
这么一说,除了袁冰池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贱问道:“怎么跟车夫有扯上关系了,到底咋回事,现在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以为你疯了呢。”
我现在很乱,无法去解释什么,背起了登山包,就问:“卧铺在哪节车厢上?”
袁冰池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说:“你,你们还真的要去?”
我点点头,很坚定。
袁冰池脸色都有些白了,回身冲后面一指:“就在里面,很好找。”
我说了一声多谢,然后直接离开了座椅,这下,萧大瞎子,冰妃,小贱,也坐不住了,互就跟了上来。
袁冰池还在我们身后嚷嚷:“还真走啊,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推开了另一节车厢的门户,发现里面的乘客很少,在尽头就是一个厕所,厕所的对面是一个上了锁的卧铺,看上去不太起眼,就跟杂货间一样。
我顿时开启了观气术,发现这节车厢并没有任何煞气,我们四人紧走几步,来到卧铺的房门近前,他们都疑惑着,所以就没阻拦,还给我打着掩护。
我掏出犁天匕首,插入锁环里,用力一拽,咔嚓一声,锁头炸开。
小贱道:“这里乘客少,得谨慎些。”
我从怀里抓出了一把香灰,心里讲话,如果这里面有脏东西,先打他***。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我们鱼贯而入,一摸墙壁,啪嗒,将顶灯打开,然后反锁房门。
这里两个上下铺,空间很窄,但睡觉没问题,被褥上落了一层灰尘。
可紧接着萧大瞎子就叫了起来:“我日,这地面上有脚印。”
只见落着一层灰尘的地面上,被踩出了歪歪扭扭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尽头,也就是那扇紧闭的窗户近前。
“可能是乘警的。”我低声道。
可萧大瞎子咋咋呼呼的说:“什么乘警的,这脚印只有去的,没有回来的,难道说乘警进来,跳窗户离开了?”
我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歪歪扭扭的脚印只有一行,别的地面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我放下登山包,跑到窗户近前,发现窗台上没有脚印,而地上的脚印,在离窗户跟半米的位置,突然消失了。
我就擦,这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不管了,不管了,老胡我先躺会儿。”
随后,我们开始整理房间,打扫灰尘,躺床上之后才发现,这是比坐着舒服啊。
小贱和我在下铺,冰妃和萧大瞎子在上铺。
冰妃就问了:“这乞丐怎么会跟车夫有关系,你是怎么想的?”
我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就发现顶子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气孔里,突然往外哗哗流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顿时弥漫出来。
我擦!
我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可是再一看,气孔还是气孔,哪特么有半点血液?!
怎么回事?难道我又看错了不成?不对啊,咱精神好着呢,没有任何疾病啊。况且刚才的血腥味儿就跟屠宰场一样,我眼睛出了问题,难道鼻子也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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