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墨迹了,跟他走,又不吃人。”小贱胸脯子一拔,说道。
不叫外人冲撞,这个理由很强大,谁都没话说了,我们就跟小山子奔村西头走。
路上谁也不讲话,不过我们几个人心里可防范着呢,四下打量,走来走去,别的倒是没发现,反而天气越来越冷。
我缩着脖子,开启了观气术,看着西南方的天空。
那里煞气环绕,郁积跌宕,属于‘断龙‘格局的一个气眼,我之所以叫万里云在西南角垒墙,种桃树,埋‘浑生碑’,就是为了镇住这个局的煞气都会停止增长,然后一点点的消散。当然,这也会干扰村子里的生气,但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是峡谷,最能藏风,所以倒不用发愁生气的消散。
可是万里云完全不理我这个茬儿,我心里坏坏的想着,莫不是西南角葬着他家的祖坟?!
正想着呢,小山子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院儿近前,门上上着锁,其实上不上锁无所谓,因为墙头子就一米多高,我跑两步就能蹦过去。
等进了小院儿,小山子停住了脚步,说了一句:“你们进屋等着吧。”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弄得我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萧大瞎子冷哼道:“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天黑之前万里云再不回来咱们就离开这里。”
我一惊:“瞎子,你?”
萧大瞎子早就怀疑过万里云有问题,现在一进村,到处都神神叨叨的。他已经受不了了。
我们进了屋子,由于万里云离开蘑菇村好几个月,不管是地面还是桌子上都落了一层尘土,看着都脏死了。
于是我们开始大扫除,并且烧了一锅水,把干粮热了热,凑合着吃了一顿。接下来,我们就困了。
你想想啊,从辽宁的阜新,穿越了两千多里,到了霍林格勒的山区,说实话,睡车里,我骨头都酥了。现在看到大炕,说什么都睁不开眼,倒头便睡。
袁冰池受的惊吓也不小,跟我们一觉睡到了晚上,等睁开眼睛之后,我们惊奇的发现屋里的煤油灯是亮的,都以为是万里云回来了呢,但细一看,竟是小山子坐在桌子旁边,正摆弄一个篮子,从里面掏盘子碗,还冒着热气。
嘿!
这热气真香,是炖了肉。
原先还怀疑小山子有问题,但大晚上的还知道给我们送饭,还有肉。看来,是我们误会人家了。正巧睡了一觉,肚皮都瘪了,正好有香喷喷的饭菜,搓个肚歪不在话下。
我们就跟嗅着腥味儿的猫咪一样,鼻子把身子从炕上带了起来,下了炕,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就直接上了桌子,冰妃和袁冰池好歹还洗了洗手。
灯光昏暗,影影绰绰,照耀下,小山子的那张脸更加可怕,就跟魔鬼一样。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们几个竟然不怕了。这是啥?这可能就是有奶便是娘吧。谁叫你饿了呢。
“你们先吃着,万里云忙完就会回来,我帮你们把炕烧一下。”小山子话不多,说完就动手干活,从屋外抱进来很多硬柴。
还没等我们道谢呢,就听漆黑的村庄里,猛地爆发出一阵啼哭,我们全都放下了筷子,跑到了门口。小山子也愣住了,看向了村东头。
“蘑菇村的规矩,当天死的当天埋,这是哭丧呢。”小山子说。
这村儿里的规矩的确很另类,我们那边都是三天圆坟,三七五七的过去,程序很多的。
可就在这个当口,就见大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细一看,竟是身穿皮袄,头发油污的猴傻子。不知道他怎么来这儿了,难道是被饭桌上的香气引来的?!
我们正纳闷呢,猴傻子突然看着东方嘿嘿笑着:“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