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对邹祥林的尸体敬了一个军礼,我们纷纷脱帽,致哀。
至于寻找邹蔷薇尸首的过程,日记中并没有写,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时候心都快疼碎了,谁还有时间去写日记。不过在一个月之后,日记又开始继续了。
1959年,春,六月十七号。
看着眼前的高山大水,我甚至都在怀疑,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在梦中。我依旧能看见蔷薇在我眼前欢笑,她才十九岁,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孩子。我想了一千个办法,可终究是没勇气向她的妈妈交代。队伍里的物资快用完了,猎犬还剩下两只,四个向导有一位断了胳膊。我们必须还要前进,勘探目的地越来越近了,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我不能被私人情绪所干扰,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指责,主席曾经说过,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所以我要挺住。
1959年,春,六月二十一号。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通讯员小杨病倒了,向导去为他挖药材治病,可无意中走入了一座峡谷,他神色慌张的回来报告,说发现了一个深不见的地洞。
1959年,春,六月二十二号。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一座如此庞大的日军要塞,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重要文件,也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侵略者是多么的残暴。我们准备立即上报给组织。但随后我们就发现了很多日军的尸体,都是被某种野兽撕碎的,随着深入要塞,这种情况便越来越严重,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全副武装的侵略者?
看到这里,我们都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袭击小日本鬼子的就是他们自己,一部分小日本鬼子变成了僵尸。并且我们开始期待后面的内容,或许后面的内容能帮我们解开一些谜团。
1959年,春,六月二十三号。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们简直是魔鬼,它们咬死了猎犬和向导,吃掉了小刘和老王,我们现在藏身于弹药库,可是子弹对这些怪物来说根本不管用,并且小样的通讯设备已经损坏了,想利用敌人的通讯设备也不可能,因为我们出去便会死。小杨说可以改装收音机,侵入组织的电台求救,那么接下来就需要时间了,在这一瞬间我又想起了蔷薇,或许,我们此行就是一个错误。
1959年,春,六月二十四号。
收音机终于改装好了,但频率波段竟然收到了要塞的通讯干扰,这是一种反入侵的设备,只要这个设备一直运作,那我们的求救信号就发不出去。我们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后来为了生存,由我去总供电室切断通讯电源,小杨等待时机求救,希望组织上能够尽快支援,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日记在此戛然而止,后面就没有了,肯定是邹祥林进入供电室之后,被三角铁钉在了这里,所以他来不及去写什么了,就这样痛苦的死去。
至于通讯员小杨如何了,谁也不知道,并且那个收音机为何会送弹药库跑到了**解剖室的文件柜里,也成了一个谜团。
虽然我们都抱有幻想,可以现实的角度来看,小杨也可能存活下去,或许他已经被僵尸撕碎了。并且国家也不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这尘封了三十多年的秘事只有我们几个知晓。
“人死不能复生,但既然被咱们遇到,就叫他体面点儿。”萧大瞎子说:“搭把手,把这跟三角铁拔出来吧。”
我们合力拔出了三角铁,邹祥林的尸骨顿时就散了,可是无意间我就发现他手骨的下面,有一个暗红色的痕迹。
细观察,这可能是邹祥林临死之时,是用自身鲜血描绘的一个图案,难道画的是杀害他的凶手吗?
“这画的貌似是一个人。”冰妃说。
可是随后她就蹙起了眉头:“不对,这个人有四肢,有躯干,但怎么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