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山红着眼睛大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混混站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干什么?也没啥事儿,哥几个缺钱喝酒,你多少意思意思,给个三千五千的,我们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混蛋,从去年你们就过来要钱,一直要到现在,我特马是开银行的?”看样子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哎呦,你先消消火,我管你是干嘛的,你要是不给我,你这厂子就别干了。我们天天都没事儿,天天都找你耍。”那混子嘻嘻笑了。
薛林山真的急眼了,低吼:“工作没了,我认了,你们要钱我也给了,不就是因为我和孙大炮的关系,你们想把我赶出保定吗?我告诉你们,孙大炮是我兄弟,龙门帮虽然没了,但你们黑虎会也得瑟不了几天,我特马跟你们拼了。”
说完抄着菜刀就冲那个小混混劈了过来。
都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小混混说的轻巧,面对菜刀,他还真怂了,怪叫一声就奔后面躲闪。
而不远处的我们,已经明白了一切,心里的怒火都腾腾的。
小贱舔了舔嘴唇:“老薛是条汉子,咱们得帮帮他。”
话音刚落,我们六个人一字排开可就冲了上去,别看赤手空拳,但是一身的手段瞬间就能施展开来。
这十几个小混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听一连串的砰砰声,全都惨叫着倒下来,情况突发,我只顾着打人,转往软肋招呼,怎么疼怎么整,等我撂倒两个后,其余的也就被料理光了。薛林山举着菜刀还劈呢,眼睛是闭着的,看来是豁出去了。
这货的举动把我笑尿,我一下钳住了他的手腕子,打掉那把菜刀,笑呵呵的说:“薛主任,要砍人也得睁开眼睛啊,别再伤着自己。”
“我草你姥姥,赶紧给我松开,我整死…”薛林山睁开眼睛就是一顿骂,但是猛然间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笑脸。
“陈西凉?!”要不是我攥着他的手腕子,这货敢一蹦三尺高,眼珠子瞪的牛蛋大小:“你你你,你还活着?!”
嘿,你看这话说的,我特么不活着,谁来帮你解决麻烦啊。
不过我能理解他的情绪,孙大炮消失了,龙门帮没了,我和小贱也消失了,在他的认知里,肯定会以为我们也被黄峰干掉了。
其实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
“老薛,我们都活着,没那么容易死,你先冷静一点,咱们有话慢慢说。”我安慰了一句。
谁知薛林山顿时就哭了,哭的那个冤枉,那个惨:“你们特马的都去哪儿了,都不见了,都死了,都变了,我一个人盯到现在啊。”
我现在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低声道:“苦日子都过去了,我们回来就是叫仇人伏法的。”
我坚定的眼神叫薛林山浑身一震,他似乎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缕希望的曙光,并且他也知道我的手段,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有备而来。
小贱道:“有什么话找个背人的地方说,我先解决了这些虾米。”
说完,他照着这些小混混的肚子,使劲踢踹。疼的这些犊子,嗷嗷叫唤,身子都弓成了虾米。
吕双印摇摇头:“这不行啊,一会儿他们回去,就会暴露咱们的,先叫他们受点苦头吧。”
说完,对着这些人的后脖子就砍了一手刀,眨眼间就全晕了。
事情做的干净利索,把化肥厂那些员工都看傻了。
“那什么,你们几个别愣着了,把这些人抬到厂子的房间里去,捆好了,别叫他们溜走,过了今晚,就啥也不怕了。”小贱招呼了一声。
几个员工左右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动手啊,大家都是懂法律的,这样一来,不就成了非法拘禁了吗?
薛林山看到我们,胆气就壮了,大声骂道:“还特么愣着干什么,都捆起来,就是闹到公安局咱们都有话说。”
就这样,十来个小混混被抗进了化肥厂,找了绳子捆好了,丢在了杂物室,薛林山说,因为这几个月总是来闹事,厂子里的业务基本上都停下来了,没几个人,所以不怕被人看到。
说完就拉着我们进屋,准备询问具体的情况。
但刚进了屋子,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薛林山拿起电话一听,顿时蹙起了眉头,很惊讶的说:“什么?武静芳在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