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来了,‘妈个bi’是孙大炮的口头禅,其实并不针对谁,想通了这点后,我感觉这话也不那么刺耳了。这家伙能给我道歉,说明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这绰号也有意思,还铁金刚,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个江湖人,俗称道上的。
说实话,我个人对于黑社会有些抵触,因为前两年,我跟黄天贵可不是交锋了了一次两次,深知这种人的脾气秉性。但话说回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好的一个人也得有缺点,而再坏的一个人也会有过人之处。
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成熟了,看待问题吧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判断力。不会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就拿孙大炮来说,外表看着挺那啥,但说话也算有点骨气,最起码不是下三滥的性格,这种人要是投对了脾气,敢给你掏心掏肺,神马两肋插刀都不是事儿。从里到外透着干脆和爽利。
行,人家都给我到了歉,我也别得理不饶人了,之前那页就翻过去,既然冒着寒风来了,那就出手解决解决。因为我也非常的费解,这孙大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上的阳火这么微弱。并且这满屋子都是煞气,这能要人命啊。
我说道:“我姓陈的来这儿也不图啥,就权当帮忙。可能之前咱们闹了误会,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肯定也有责任,咱们都是爷们儿,废话说多了没用,我都站这儿了,肯定要看个子午卯酉,孙大炮,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可不跟那些的,什么我比你小,如果不嫌弃就叫您叔叔,你要不嫌弃就喊我侄儿。第一次见面哪儿这么多矫情,你叫孙大炮,我自然这么称呼你。
孙大炮大喜,哈哈大笑:“妈了个臭bi的,这话说的真舒坦,我铁金刚孙大炮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小伙子。够痛快,够麻利,就凭这个,我也跟你交朋友。”
薛林山皱着眉打断:“别整没用的了,先看病吧,看好了病你就是跟西凉拜把子都没拦你!”
孙大炮一激动:“行,就这么定了,要是这小子治不好我,那我就等死,你帮我收尸,要是能治好我,我真跟他一个头磕在地上,说什么也得亲近亲近!”
嘿,这特么什么人都有啊,这条命都快保不住了,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真够洒脱,看来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啊。
咱学习阴阳风水的这几年,不说见惯了人生百态,但起码明白一个道理,这人呐都怕死,并且是怕的要死,真要是摊上大事儿,都能吓尿了裤子,哪有孙大炮这么看得开。原先我还挺腻歪他,现在一看,的确有值得敬佩的地方。
恩,是个人物!
孙大炮冲我说:“小子,一会儿见着什么都别怕,走跟我进屋吧。”
又是这句话,弄的我心里挺慌张,这里煞气密布,杀机隐现,但却并不是犯了风水忌讳,那么只能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撞了鬼。
可这大白天,鬼不出来,咱也看不见不是,咱也没有阴阳眼,所以至今搞不懂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等我进了里屋,发现这里摆满了真神的塑像,床上,桌子上,窗台上,什么观音菩萨,弥勒佛,关二爷,财神,最后我还在墙根那儿发现了一尊济公!
每个神象面前都点着香烛,供着贡品,好家伙,这比寺庙里的还齐全呢。
看来是真撞鬼了,不然不能这么夸张。
孙大炮尴尬的笑:“妈个bi,这都是我那败家的娘们儿弄的,其实都没j8用,你没事的时候不供神仙,现在出了事在抱佛脚,谁稀罕你这个啊。”
我笑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国人吧都这个毛病,出了事才提着猪头找庙门,没事的时候根本没有信仰。
孙大炮说完话,直接坐在了床头,面色微变说:“小子,你要有能耐就给我治治,治好了,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话音刚落,他抖抖肩膀,把军大衣就给脱了,里面什么都没穿,但是等我看到那一双胳膊之后,我的心脏立马咯噔一声,扭头没吐了。
这胳膊太恶心了。通体乌黑,就跟淤了多少血一样,并且,十指和肩头,都出现了爆皮,可并不是寻常的小肉皮,而是整个皮肤都掀了起来,就如同把一层人皮套在了胳膊上,根本没跟肉连在一起,从爆皮的开口看去,发现里面的血肉乌黑一片,并且有一个又一个的小窟窿,雪白的大虫子从里面钻进钻出,还带着黑血,一股恶臭就铺面而来。
最主要的是,他锁骨位置的皮肉也开始泛黑,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到胸口,腰,双腿,甚至脑袋,这完全是把一个人的肉皮给生生剥离了啊!
薛林山盯不住了,脸色煞白,扭过头就开始干呕,而我也捂着口鼻,眼中写满了惊骇与慌乱。
这…这特么是什么毛病?!
我的大脑顿时运作起来,孙大炮的胳膊变成了这样,肯定跟满屋子煞气脱不开关系,但煞气只能干扰一个人的运势和身体健康,怎么会引起这样的病变呢?
寄生虫长在肉里,一点点的剥离皮肤,真够恶心的!
寻思了片刻,我漆黑的脑海里猛地划过一道闪电,貌似四御仙书遣兵篇里记载着这个病症。
但想起这个病症,我浑身都特么冷,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孙大炮。
孙大炮看我脸色不正常,就笑笑:“小子,是不是怂了?说真心话,这个德行别说你们,我看着也瘆的慌。你要是没辙,那我给你支个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