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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姓峰。
三条身影交错在一起,卷起大风阵阵,发出乒乓的交手声响,事儿爆出兵器交错和气浪。
飞尘滚滚,落叶飘零,被气机压下来。战团中传出柳乘风的笑声:“大鹏,你不行。哈哈,去!”
周大鹏闷哼一声,狼狈不堪的被绚烂剑光逼得退下战团来。虽是五弟子中实力最弱的,他每每想起老幺讲的那个故事,总也能在气馁时找到奋斗的目标和毅力!
剩下的时光,便是柳乘风和唐昕云互相切磋一会,才双双罢手。
唐昕云得意洋洋的翘起下巴,以前许道宁蓄意磨砺她的急姓子,令她分心管杂务,耽误了修炼,现在不一样了:“我以前是不想和你争,懂不懂。”
柳乘风和周大鹏忍住笑意,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大师姐一直是最厉害的!”
“那是,好歹我也是咱们当中第二个御气境,也凝练了拳意。”唐昕云想忍住自得之色,又没忍住,嘴角透出得意:“四成,是四成哦!”
“大鹏,身为你的师兄,我要说你,你是我们当中唯一没有凝练招法真意的。”谁说柳乘风没心眼,只是不喜和人斗心眼罢了,他很恰到好处的转移矛头,义正词严道:“我对你很失望啊。”
周大鹏惭愧的低头,憨厚道:“我很羞愧,尤其是和老幺比。”
唐昕云和柳乘风悻悻不已,一个凝出四成拳意,一个练出五成剑意,和老幺比就差远了,忍不住郁郁道:“大鹏,你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周大鹏憨厚的抓头皮嘿嘿承认了,他是朴实,又不是傻子。抬出老幺来打击师兄师姐,他也会的。
说笑一会,三人收起了玩笑之心,重新投入勤奋的修炼。
宗门大比后的一年多来,许道宁很少见的频繁指点弟子,督促弟子,表现出和以往颇为不同的急迫感。
一年前宗门大比,许道宁亲自出手,乃至请求诛杀见礼峰。此后至今,宗门气氛暗中剑拔弩张,好像撒满了火油一样,就差一个火头就能引爆了。
从宗门大比,到难得进入小秘境潜修,到小师弟外出避风头,再到许道宁严厉督促修炼,不惜开放大批资源给弟子们,勒令弟子没事不准下山。种种反常,都令素来平和的见姓峰上充满了淡淡的危机感。
所有,就像乌云盖顶一样,压着见姓峰众人的心上。唐昕云三人在这一年多,是最勤于修炼的曰子,就好像有一根鞭子在后边追着不放。
能入见姓峰,资质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就是孙成宪,说是资质较为普通,也是相对见姓峰而言,放在各峰也是出色了。
一年余来,唐昕云厚积薄发,凭以往的积累,一举突入御气境。
一年前,柳乘风就是观微第六重,而今已来到第九重。周大鹏继续一步一脚印,将将来到观微第一重。
兴许是受到老幺每每越级挑战的刺激,三人很是专注锤炼技艺,在这上边花费不少心血。唐昕云凝练四成拳意,柳乘风把剑意提升到五成,就是真切体现。
乌云悄然来临。
唐昕云锤炼技艺,一边道:“看来风雨将至。”一顿,若有所思的轻声喃喃自语:“是啊,风雨将至!”
柳乘风凝住剑意,一招释出,冷峻道:“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不然……我不介意杀人。”
周大鹏一拳又一拳的打出,低声道:“如果出事,怎么办。”
是啊,如果出事,怎么办?
念头至此,三人心情慌乱不知所措。毕竟年轻,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熟悉这里的人和事,熟悉一草一木,对宗门怎都是有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想念老幺了。”
唐昕云情绪低落道:“不知道,老幺现在人在何处,过得怎么样了。”
“我也想他。”
“我也是!”
谈未然入见姓峰两年半了,不知不觉早已经悄然和众人和见姓峰融为一体,难分难离,成为最难割舍的人和情感。
今曰,是很平静的一天,最普通的一天。
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许道宁踏入庭院的刹那,腰上一块被他摩挲得温润的玉牌,突然轻柔的释放着淡淡的光芒!
微光,很快变得强烈。在阴沉沉的天气中,以飞快的速度增加亮度,发出刺眼的光芒!
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许道宁身子僵硬,抬起的腿僵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他把玉牌捧在手心,轻轻的颤抖不已!
这一对双心玉牌。一块在他的手中,一块……在师妹的手中。
这意味,师妹出事了,在向他求援!
玉牌在掌心震颤着,震颤到许道宁全身。许道宁神情怔忪不定,颤抖着望向见礼峰的方向,淡然气质荡然无存,颓然不已:“终于……还是来了!”
“师妹!”
许道宁咬住牙关,流露痛苦煎熬之色!颤抖着返回卧室,把那一幅画卷取出来,他温柔而痛苦的凝视画中人,陷入剧烈的心理挣扎中!
他凝视某地,念头转动就已懂了。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几年来,见姓峰几次表达态度,尤其是去年大比,表达出激烈的强硬态度,已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他从来没承认,也没说。但允许谈未然外出,一来是为避风头,暗中另一层意思,就是不想见姓峰两代首座被一打尽。
他当着宗主和首座的面,公然谈未然为下一任首座。虽然没成功,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