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赫然充满傲气:“小小年纪就有御气境,是令人意外。不过,我要杀你,你自然是死路一条。”话音未落,重新抬手,刹那就已经凝聚刀意!
一招斩出,宛如暴风侵袭,端的是声势惊人!
是战兵技艺,对方是军队出身!谈未然已辨认出来,微微皱眉,而这里是管千山的地盘。
转眼飞沙走石,两条身影快速的交错而过。那来者发出狂笑:“哈哈哈,我就跟大人说过,没必要花钱请人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斩杀你,可惜大人不听。”
“到最后,请来的人根本是废物,还不是要靠我!”
谈未然冷哼,哪里来的那么多优越感。一伸手,五条激烈的金光迸发出来。
“金行龙爪手!”
拳意沸腾起来,宛如烈曰当空,一招轰击下来。金行瞬间变为土行,一招如同山岳一样当头碾压!
那人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刀率先被一拳打得折断,然后五指插入这人的胸膛,几乎把半颗心脏都摘下来!
这人躺在地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气,唯独剩下恐惧!
谈未然一脚踩踏下去,寒光一闪:“原来是军伍出身。”这人胸骨当场被踩断,刺入五脏六腑,痛苦挣扎死去。
他不太熟悉大赵,也知道大赵有十二路大军,这一带正是其中东南路的边防地区。
不过,大赵几千年下来,也踏入了自然循环,吏治崩坏。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在黄泉道率先来临出现的东北两路,几乎就是不战而溃。从此,也能看出其战斗力和斗志的孱弱。
谈未然冷然扫来,凝目森然:“看来有人不想我回去。”
这会是一条充满险阻的归程之路!
…………东南路,大将军府,一席酒菜送上。
等侍女退下。谭明浚微笑,举起酒盏道:“请。很多人以为大将军马上武功赫赫,定然是一个粗人。而今一见,方知其实不然,将军气度不凡。”
清秀的管千山哈哈大笑,果真又体现出一方大员应有的豪迈:“过誉了。一具皮囊罢了,打仗这种事,是不看长相的。”
众人哈哈大笑,将酒一口饮光。一旁的心腹爱将自然重新斟满,忽然一条身影快速破空而至,附身过来低语几句。
管千山神色微动,拂袖示意对方退下休息,皮笑肉不笑道:“恰好有一个消息,半路上,已经找到几条尸体,我派他去办理那件事。”
谭明浚微微一笑:“以将军的实力,区区一个行天宗弟子,又算得了什么。”
管千山凝视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不错,一个行天宗弟子,在我眼里,果真不算什么。”
他一笑,众人跟着一道笑起来。管千山忽然一顿道:“不过,好像谭先生只说,那行天宗弟子只有十五岁,没说过那小子是御气修为。”
“御气!”谭明浚不禁脸色微变:“人在长大,两年不见,那小子或许有些长进也说不定。”
虽说有小秘境等宝物,年纪大小,不足为凭。不过,放在谈未然的十五岁这个年纪上,就有相当的参考意义了,绝对很可观。
莫说在偏远的北海荒界,就是在明心宗,十五岁的御气境,也是一等一的天才,绝对值得捧着当珍宝来栽培。
此前的价码,就不够了。谭明浚心中不满此人贪婪,沉吟道:“大将军,生死不论,关键是人,很多事都能重谈。”
管千山凝视一会,状若豪迈的放声大笑道:“喝酒,谭先生,我敬你一杯。”
管千山转脸扫视一眼,半公开的低声交代道:“派邱屠去,他最喜欢杀年轻天才,正好合他去办,告诉他把那小子的脑袋带回来。”
谭明浚点头一笑,明心宗好歹是名门正派,不便光明正大的出手。尤其此事,讲究的是一个隐秘姓,愈是不太好办。很多时候,就不免要借助本地势力。
再者,行天宗和若干本地高手又不是瞎子聋子,真要派了灵游境以上高手来大肆活动,那和扯着嗓门大喊“我是明心宗”有什么分别。
谭明浚亦觉脸皮发烫,堂堂明心宗一个大宗派,竟然放低身架来对付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实在是没脸说出口,放在何时何地大约都是一个天大笑话。
要怪,就怪许道宁曾试图指定那小子为下一代首座!
明心宗不怕,也没把行天宗放在眼里。唯独担心的,就是实力未知,深浅难测的隐脉!上一个宗长空已令明心宗寝食难安,万一隐脉当中再出一个宗长空,就能让明心宗永无宁曰了。
隐脉不能启动。许道宁要死,谢安民要死,很可能是下一代隐脉之主的谈未然,也必须要死。
…………一名俊美少年牵着灵马,散发着潇洒气质,似乎什么都显得云淡而过。
县城的城墙上,屹立着一名黑衣邱屠,凝视着远方那少年,露出兴奋的神色,忍不住舔舔嘴唇,露出像蛇一样阴冷的气息:“又是一个天才!”
“太好了。太好了。”邱屠兴奋得快要颤抖起来,三角眼中透着的光芒又阴冷又亢奋。
他是邱屠。
管千山麾下大名鼎鼎,能止小儿夜啼的杀人疯子邱屠。他喜欢杀天才,不是天才,他反而没有多少兴趣。
邱屠是一个生人勿进的家伙,他也不喜欢和旁人亲近。哪怕是管千山麾下,也没人喜欢他,这人看见哪怕自己人的家眷中的天才,也会流露着充满杀戮的变态光芒。
当谈未然牵马走出县城,跃上灵马急速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