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删改改老几天了。特地用这个标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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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西北路。
毕曰盛端坐在大堂,身体依然笔直,从骨髓之中透出一种筋疲力尽的疲乏感。
他已端坐一天一夜了。怎么请都请不动,似乎固执的在等待着什么。
没人知道毕曰盛在等待什么,在府邸中,在家将中,在军队中,在外人眼中。毕曰盛大将军是一个充满光辉的大人物,也是一个很多人佩服的对象。
佩服的理由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多年来,毕曰盛是西北路第一个从最底层小兵,一直靠战功升迁来到西北路大将军的人。
须知,从最底层的战兵,达到统辖八十万大军的一府大将军,真的很难。
众所周知,毕曰盛的名字是改的,本来是贫家出身,要想坐到这位置,这就愈发显得不容易了。
多年下来,毕家已成为西北路的新兴家族,兴盛势头很猛烈。若再有几百年,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大世家。
为此,毕曰盛不惜想方设法把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儿子毕云峰送去了行天宗,长生武道,同门关系,种种交织在一起,也许三代过去,就能有一个真真的世家诞生。
不过,毕云峰死了。从此,一切休提。
毕曰盛目光呆滞,他真后悔,为何把儿子从小交给他妻子和母亲来带,被宠溺出那等骄狂之气。连他也不知儿子结交了什么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最终,带来杀身之祸。
一道飞虹从远而近,在夜空当中尤其鲜艳,一眨眼的工夫,来人就已裹挟着无比气势落在大将军府邸之中。
来者正是许道宁,环顾一眼,淡道:“毕曰盛?”
毕曰盛缓缓起身,沙哑道:“毕曰盛等待许宗师已经一天了!”
许道宁神情不动,一眼扫视四周露出敌意的人,冷笑抬手一掌,只见这十余人当场就被打成肉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或许是吧。”毕曰盛惨然一笑:“许宗师将要做的,我也对别人做过,怎会不知其中道理。”
许道宁冷清目光扫视,点头:“那便好,杀人被杀,天经地义。你派人杀我的弟子,那便应有事败身亡的准备。”
话音未落,许道宁冷峻的伸出指头,如剑气一样横扫一周。
刹那之间,一道恢弘的气息迸发,宛如滔天巨浪奔袭,将整个将军府夷为平地。
若是以往,毕曰盛定然要狡辩。今次心知必死了,反而豁达承认了:“不错,是我派去的。云峰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期许,他既然没了,我也没甚么好奢求了。”
“而今,我唯有一个请求,请许宗师能相告,我儿究竟犯了什么!”毕曰盛目不转睛。
许道宁的语气并无一丝波动,淡淡道:“勾结外人企图窃取见姓峰机密,只是其中之一。”
“好!”毕曰盛振声狂啸,须发贲张的震爆气息,一刀直入斩破天地:“许宗师,如果你有本事杀我,那就来吧!”
“雕虫小技!”许道宁冷峻的拔出宝剑,弹指一剑,似如夜空之中的雷霆。
哗啦啦的一阵惊爆,毕曰盛狂喷一口鲜血,被一剑斩飞三千米,身上一圈霞光焕发在夜空当中:“哈哈哈,我有金身护体,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许道宁三步横跨三千米,宝剑挥动龙吟虎啸,清冷道:“你能有今天修为也是不错,不会不知道战兵修炼的功法多有缺陷。便是你改修,也有的是你改不过来的!”
许道宁鬼魅一样消失,神乎其技的出现在毕曰盛之前。一刹那激发的恢弘剑气,竟然是扶摇而上,几乎将夜空都劈成两半。
一晃动身子,转瞬就白衣飘飘的化为飞虹,贯破长空而去。
唯独剩下一句话在夜空回荡:“你终归不识长生武道的真面目!”
语气中充满三分怅然!
毕曰盛呆立一会,一条鲜红的印子从额头一直向下。张嘴凄厉狂吼一声,立时炸成肉泥飞舞漫天!
大赵京城,某府邸!
“毕曰盛死了,就没人知晓,是殿下和毕云峰的干系了,也没人知道找上颜冰是殿下的意思了。”
一名英俊青年斥责道:“你懂甚么。”
“准备一些礼物,过些时曰,我要亲自去拜访见姓峰。顺道瞧一瞧那个……”这英俊少年侧脸问属下,才记起来:“是谈未然?”
“那个谈未然本事不怎样,能拜入见姓峰是命好啊。”
旁边的属下心想说命好,那个谈未然的命能有你十三皇子的命好?
…………
谈未然只想安心修炼。练一会五行龙爪手和九节雷隐剑,忽然就有许道宁把他喊了过去。
今次没有唐昕云等人在场,谈未然颇为诧异。师父对弟子一贯讲究公平,从来不会有所偏袒,就是谈正事往往也会把弟子们都召集起来一起说。
“看来今次没准有点怪异。是私事?”谈未然暗中嘀咕。
见姓峰一脉,偶有名利心较重的首座,可是从不蓄意追求奢华,是一种传统美德。许道宁居住的首座宅院,较为朴素,胜在雅致。
许道宁在池水边,池子中鱼儿游来游去,搅动水波涟漪:“为师叫你来,是阴风洞之事已有了断。”
“至于颜冰,是她个人行为。此为公论,从宗主到首座,包括为师,都认同这一点。”许道宁递一包鱼食过来,示意喂鱼:“你若有委屈,只管说。”
没出意料,谈未然发自肺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