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来了,哈哈,红包呢,大过年的怎么能没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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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只剩下你和我了。”
韩庆得意的笑了起来,虚伪并闪烁着一种贪婪的目光。
谈未然撇嘴:“韩庆,如果我是你,如果有哪怕一点的自知之明,就不会在笑了。因为你笑得不是一般难看,简直恶心。”
“难看?恶心?谁知道,呵呵。”韩庆环顾一眼,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唯有缓缓的流水在假山和人工湖之间静静的流淌:“就好像你和徐鸣得了宝物,又有谁知道?上次,不照样被你们蒙混过关了。”
上次?谈未然吃惊不已,念头一动,顿就有点恍然,韩庆这家伙的目的,不会是为了上次的“宝物”吧?果真不是一般的执着呢。
盯着谈未然的韩庆捕捉到神情,顿时笑了起来,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很讨厌你们这些世家子。”
“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子,从小就锦衣玉食,有的是天材地宝来洗髓伐,吃的用的全是灵植,用来延缓经脉的淤塞状况。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能无奈的在一天一天当中坐视经脉一点一点的加大淤塞程度,又束手无策。”
生活环境的巨大差异化,会令世家子在天生经脉这一项较高,此乃不争的事实。纵使再不要脸的世家子,也不好意思当面否认。
韩庆说着说着,脸皮上本来就不多而且虚伪的笑容,渐渐褪去:“你们从小就有好的家世,有好的人际关系,从小就能靠家族和长辈的人脉关系,而拜入各大宗派,迅速成为内门**,并得到师门的悉心教导。可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能一步步的往上爬,一步步的展现自己,靠天赋,靠努力,才有些许不多的机会拜入某些不大不强的宗派门下。然后,还要和同门处好关系,努力讨好师父,才有机会得到悉心教导。”
谈未然知道韩庆有些东西没说错,好比他拜入行天宗,就有父亲和许道宁的交情在其中起到一定作用。很多时候,世家子有这同样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若说需讨好师父,那就纯粹是韩庆太过激了。不论是竞争,还是和同门处好关系,都是必然,和身份无关。若说悉心教导**的程度有差别,那简直是一定的,内门**不可能指望得到真传**的待遇。
一个宗派在意的不是**的家世,而是**的成绩,能学到多少,能走到哪一步,能否传承宗派的武道乃至道义。
可韩庆却不是这么认为,尤其是他想起自己曾经多次兴冲冲,万里迢迢的赶去想要拜入各大宗派,却每每在考核中被刷下来,还被人说天赋不行,心姓不行。
结果呢,他看见一个个世家子志满意得的拜入那些宗派,自己却只能浪迹天涯,到处寻求**和技艺,并寻找机会。
幸好,他韩庆的运道不错,侥幸得了出色**,能力不差,被认为普通的天赋也渐渐呈现出不寻常。
如此数十年下来,终于成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外表光鲜亮丽,却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过多少拼搏,多少辛酸。
想着想着韩庆咬住牙关,凝视着谈未然一张白白嫩嫩的俊秀脸皮,就像重新看见了那些占去他的机会他的资源的世家子,那一张张可恨的脸,还有那些可恨的家世。
终于,心底酝酿多年的一丝丝恨意不能遏止的冲上心头,冲出喉咙:“最可恨的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子,明明比我们高,资源比我们多,人际比我们广,却没有一个肯珍惜这一切,永远用最轻佻的态度对待这一切!”
“为什么你们拥有了一切,却要如此怠慢它?为什么!”
韩庆眼球泛红,语气被注入一种未知的歇斯底里,动作举止渐渐激烈狂躁,:“如果换了是我,若我也有你们一样的出身……拥有你们所拥有的那一切,那些,那些资源,那些人际,我的成就绝对会比你们大十倍!百倍!”
带着狂躁和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回荡在庭院上空,仿佛雷声一样拼命的要往谈未然耳中钻。可谈未然只浅浅一笑,扶住额头,他听出来了,韩庆的声音再洪亮再狂躁,再充满恨意,也掩不了一点。
那份酸味,酸气冲天的酸!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个像这样的好出身,为什么以自己的能力和天赋,却偏偏得不到那么些被世家子一次次浪费掉的资源。
要知道,他韩庆自信能做得更好十倍,一百倍!
“其实有时候,我个人也蛮不喜欢世家子。”谈未然的话出人意料,又似乎发自肺腑,令韩庆愣了一愣,却不知谈未然所说是真的。
吼声渐渐沉下来,为空空当当的庭院带来几分阴冷的寂静。韩庆眼神变得冰冷,像毒蛇一样令谈未然感到一丝丝凉飕飕的不舒服:“谈未然,上次潘佑民一事可谓铁证如山,你居然能想到影族这个借口暂时脱身,我韩庆也不能不对你说个服字。”
谈未然觉得自己才是真的服了韩庆,居然到现在还坚信影族一说是他用来扯谎脱身的借口,可见这人不是一般执着,也不是寻常的自信和自以为是。
“你是个聪明人。”韩庆的声音滑腻腻凉飕飕,真个给人一种毒蛇吐信的感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嗯……我猜出来了。”谈未然哑然反问:“你真的如此坚信我和徐鸣上次得到了宝物?”
“事已至此,你再隐瞒又有何用?”韩庆反问,他当时是嗅到那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