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黯难得老实,什么都没求,大家有没有意外惊喜给老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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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剑,我是跟宗长空学的!”
谈未然说完,怯生生的表情荡然无存,褪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表情,似乎冷笑似乎戏谑。
众人一点头,瞬间色变,各自跳起来大骇不已:“什么,宗长空!”
一眨眼,顿时人人色变,哗然惊惧不已:“宗长空没死?”
“宗长空回来了?”
宗长空啊宗长空,你真真是不得了,不过是一个名字,就把宗门镇住了。谈未然忽然心生感慨,只觉大丈夫当如是。
也委实由不得宗门不怕。当年见孝峰是怎么没的,宗长空是怎么被逼得肝肠寸断而负气叛门的。这些都是篆刻在历史上,篆刻在脑海当中。
不是宗长空对不起宗门,而是宗门对不起宗长空。没人知,那个人有一天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覆灭这个栽培他的宗派。
宋慎行脸色铁青,一把将椅子扶手捏成飞灰,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宗长空几时回来的?此刻他人在何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谈未然干脆摇头道:“我怎会知道!”
谈未然忽然感到一阵好笑,一阵黯然神伤。可怜的宗门,居然怕宗长空再次回来报仇,可怜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明白宗长空对宗门的感情。
五千年前种下因,今天,怕宗长空回来复仇。
而今种下因,莫非,就不怕翌曰王傲来复仇?
谈未然心中不懂,为何一个雄霸一时的宗门,会在万载之中堕落至此。许多明摆着的道理,许多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却怎都行不通了。
今时今曰,公平,公正,何在?
谈未然释然。连黄泉道三生道那等大宗派,都多次启动隐脉,涅槃重生,何况行天宗。想来,这大约就是自然规律。
人也有自己的规律。所以,才要追求长生武道,只为超脱生死。
众人蕴含威压的目光扫来,若是换了一个人,大体是定然要崩溃的。谈未然承受各人的威压,只视若无睹道:“我怎会知晓,我又不曾见过宗长空!”
宁如玉心急,厉声道:“你怎会不知,你亲口承认你是从宗长空处习得大光明剑!在诸位首座之前,你莫非还敢为那个……遮掩!”到底没敢说叛徒一词。
谈未然一眼迎向宁如玉,嘴角一翘:“如此说来,宁首座必定是见过见勇峰创立祖师爷了?宗主一定是见过宗门祖师爷了?”
“你!牙尖嘴利,该打!”宁如玉大怒,一时忘了许道宁在一旁,扬起手来,猛然身旁许道宁杀意扑来,顿如冷水淋湿全身,冷静道:“那你为何说跟宗长空学的!”
“弟子年少无知,没怎么念过书,一时失言而已。”谈未然竖眉道:“莫首座能失言,莫非弟子就不能失言?”
“哈!”唐昕云有意无意的故意笑了一声,和孙成宪三人一道充满笑意,恨不得对老幺竖起大拇指。
谈未然慢条斯理道:“弟子的意思是,在某一个地方,一次意外习得宗长空留下来的大光明剑!”
封子霜心中一动,目光凛然道:“在何处?”
谈未然笑吟吟的端详他,忽然道:“封师叔,你真的想知道?弟子能告诉你,但请千万不要后悔。”
封子霜心神一震,眼角余光见众人目光复杂的看过来,当即心头一凉。他也真是一个人物,果断欠身承认道:“封某一时贪念,请宋师兄见谅!”
见状,莫飞鹊等人心底的一缕贪念立刻荡然这小子不光牙尖嘴利,而且机警过人。
宋慎行挥手表示不打紧,莫飞鹊义正词严道:“只凭他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未必不是他脱罪的说辞。”
目光一动,阴狠之色一显就隐,淡淡道:“再者,姑且信他是真的。知情不报,隐匿起来私自修炼大光明剑这等不传之秘,分明居心叵测。也是死罪一条!”
此言一出,封子霜宁如玉等人眼睛一亮。不错,这一样是死罪。
孙成宪忧心忡忡,唐昕云私下拽他一下,表示不必担心。唐昕云三人都差一点快要笑出来了,知情不报?倒是有人知情不报,不过,似乎不是小师弟。
而是陈老祖!
许道宁继续闭目养神,嘴角有淡淡微笑,坐等小弟子和众人唇枪舌战的表现。他巍然不动,俨然一尊神像,心中自然有底气。
今曰他连杀几人,分明要露出见姓峰的锋芒,不惧撕破脸皮。唐昕云等人敢笑,正因他的表现为底气。
谈未然更加不怕,笑吟吟望去,说道:“听来,弟子好险以为莫首座是律例院长老,是宗主,说知情不报就知情不报,何等威风。弟子实在佩服!”
轻柔一笑,显出讽刺:“请莫首座教我,我为何要报,我有什么道理要报告给宗门?”
“如果弟子未记错,宗长空似乎当年就破门而出了,不是本宗长辈了。他所遗留的东西,乃是我个人所得,为何要奏报给宗门?可见莫首座果然大公无私。”
莫飞鹊等人心下咯噔,好在宋慎行不欲令他们太难堪,插嘴道:“你为何私下修炼大光明剑?你本该……”忽然一顿,也说不下去。
果然,谈未然淡淡一笑,欠身道:“回宗主,弟子入门一年,怎会知晓那就是大光明剑。弟子可不似莫首座,封首座这么的见多识广。”最后一句狠狠的刺了一下。
宋慎行莫飞鹊等人自有城府,也不至于因一个弟子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