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可遮掩的,既然溪夫人乐意听,末将自然如实相告。”他冷毅着面色,寒酷道:“末将亲手手刃了赵高的头颅,并将其头颅置于地牢地域、令末将手下的侍卫和内监们都看过了,以示警惕。”
此言似是注入了浩然正气,说话中的蒙毅自信又坚定的让我十分码定他说的是事实。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赵高会死,死在嬴政之后的赵高为何会死?难道我生存的空间和我认知的历史空间不一样,我并非是在我理解意义上的二千年前地球上的秦朝?
瞬间好陌生的空间啊!
浑身颤栗着鸡皮疙瘩,我抖抖地离开了让我有这种恐惧感的蒙毅,在太阳下面走了许久都不曾暖起来。
虽是同样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的空间,可是地球上两千年前的秦朝我好歹是知道些讯息的、故而还算亲切,可是这又是什么地方?
“夫人!”
我一个不慎打了踉跄,幸亏察觉到我脸色不对、一直在旁悄悄搀扶着我的洛葱眼疾手快稳住了我的身子,另一侧的嬷嬷也忙和她一起架定了我。
两端被她们扶住,我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可我此时突然好想抱抱嬴政,想要闻到他的气息、以给我踏实的力量。
“王上可在穹阳宫中?”我虚弱轻问。
本是随心的一问,可我眼睛的余光却扫到了嬷嬷看向洛葱的目光和洛葱咬唇偷瞄我的视线,此番异常的沉默和情景让我愈发寒滞了心跳。
“又出什么事了?可是王上他——洛葱,你快说!”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洛葱,心中为不可预知的消息急如焚火。
见我急吼不敢怠慢,洛葱扶着我的胳膊紧到不能再紧,这才简短说明了她们那般神态的缘由。
“王上没什么大事,夫人莫要急动了胎气。
奴婢也是才得知,听闻赵常侍入狱没多久王上就病倒了,据穹阳宫的人道是近来前朝之事缠人所至,并非什么大病。
昨日至今王上传了数位夫人前去照顾他,然,咱们齐溪宫没有收到传召,故而奴婢恐忧您和小主子难过,便自作主张先不禀报了您。”
和收没收到传召相比,我脑海中盘旋更深的是嬴政病倒这个事实。
“王上病了?积劳成疾所致?”我的发问得到洛葱不停的点头应许之意,一时心生怒意,斥她道:“他不传召本宫、本宫就不能去看他了吗?”
夫妻相伴不容易,生老病死的时候在一起手牵手更是不容易,而今嬴政生病,我本能的很想要去陪陪他,因为他的病因说不定还有我气他的那些郁气。
洛葱很是委屈,但她怕我担心、只是赶紧紧咽几口唾液、仰头向上忽闪了修长的眼睫毛、以预防在眼眶处打转的泪水能够回流。
“王上有命,任何人不得传召便不能入穹阳宫,违令者斩,是故奴婢才斗胆未曾及时上报夫人的,不然、奴婢说什么也会因夫人或许想要前往穹阳宫而言明此讯的。”
嬴政召见了其她的王妃却没有我受间的份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不肯原谅我吧。
“这次没报就算了,此后凡事事关王上的事,无论大小、不管轻重,只要得空便赶紧汇报。”
我的急切和焦虑让洛葱揪心,她看了一眼认真看她的我,轻轻低下了头,脖颈点的仔细。
“奴婢记下了。”她红着小脸答完,想到我是铁心要去找嬴政的,忙又进谏道:“夫人,奴婢打听过了,王上真的不会见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