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孟小凡是做不到的。就算孟小凡和张志林一样已与自己确认关系，相信他的心依然是飘着，不会全心全意只看着自己。
陈聪不喜欢被喜欢的人忽视，但也很讨厌自己过分的占有欲。想到这里，她觉得头有点痛，忍不住眉头皱起了。
小曾看到陈聪皱眉，问了句：“同学，是我把你扎痛了吗？还是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我听说你今天被那个闹事的患者按到地上了。”
周大哥立刻撞了小曾一下，示意她闭嘴。小曾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
陈聪按着棉签，让伤口不再流血。周大哥衬科室没人，低声问道：“同学，你也是学医，应该清楚检查流程。这种病的传染方式除了性接触，还包括手术、输血、接触污染物，你有病史吗？最近接触了什么人？”
陈聪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最近接触的病人里除了刘永旺其他人都没有传染性疾病。我每次给病人输液、抽血都非常小心，应该不会染病。”
周大哥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以前有做过手术，或家里人有生过什么病吗？”
陈聪非常肯定地摇头：“没有。我从小身子很硬朗，连感冒也很少。我家人也很健康，没得过什么大病。”
周大哥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问：“那你有男友吗？我看你跟你们黎老师不一样，不像个书呆子，肯定有谈恋爱吧。”
陈聪想起张志林，和他也勉强算男女朋友关系吧，虽然她没多大感觉。
“呃，有。有男友。”陈聪用仅能让周大哥听到的声音回答。
周大哥听后来劲了，面露微笑，双颊泛红：“小同学，你别怪老师八卦，你和你男友有过亲密行为吗？就像接吻，共用筷子，甚至是更进一步。”
陈聪未料到长得斯文清秀的周大哥会问这种问题，脸刷一下红了。
“我”
“咳。”陈聪正想往下说时，黎剑秋回来了。他看到陈聪与周大哥靠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秘密，不过检验楼很少人，环境幽静，两人的悄悄话还是被他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陈聪没料到黎剑秋会在这时候出现，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黎剑秋听了多少？希望他全都没听见吧。
周大哥转身看到是黎剑秋，有点不满：“你怎么这时候出现，你看，你把学生吓到了。”
黎剑秋依旧冰山脸，手里拿了个纸杯，他毅然坐到陈聪身旁，把杯子放到陈聪面前。
“喝点糖水吧，你刚抽完血，需要补充点东西。”黎剑秋看似很关系陈聪，但他的语气严肃，口吻近乎命令。
陈聪颤颤巍巍地拿起杯子，轻声朝黎剑秋道了声谢。甜甜的糖水应该很易入口，但由黎剑秋倒来的就有点不是滋味。
陈聪喝完那杯不知是酸甜苦辣的糖水后，周大哥继续问：“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到你有男友，你能把你的情况说得详细点吗？”
陈聪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作答。旁边坐着一座大山，让她觉得压力巨大。
她的余光瞥向黎剑秋，黎剑秋正在看手机，似乎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陈聪身上。
“呃男友，我”陈聪觉得唇干口燥，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张志林和她男未婚女未嫁，谈谈恋爱很正常，而且大学里的情侣成千万上，就算在老师面前秀恩爱也没什么。但不知为何，在黎剑秋面前，陈聪总有种被人抓奸的感觉，仿佛她和张志林是在偷情。
检验科的老师说话向来很直，周大哥喝了口水继续问道：“你们两个有发生过性关系吗？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性陈聪没想到周大哥说话这么直，一时间羞于开口。
“嘭”
陈聪身旁突然发出巨响，一只杯子撞在石桌上，透明液体流了一桌。陈聪和周医生两人愣愣地看着黎剑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黎剑秋的目光冷得快要冻死人，室内温度瞬时下降了许多。
“小周，你问题问得太隐私了，我觉得你是在xìng_sāo_rǎo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