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笑道:“你揣盒香烟在身上,想什么时候闻就什么时候闻,不是更好?”
齐梦燕道:“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儿!烟,它只是一个死物,被人抽在嘴里,才能吐出灵气。不同的人抽烟的样子和味道是不一样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吸烟男人魅力的人。”
我叼上一支烟,笑道:“是么,我怎么没觉得?”
齐梦燕道:“你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再回话,总是觉得这次接手的任务有所尴尬,有些别扭。
………
当天晚上,我住在这幢别墅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疲惫的我却无法入睡,我总预感着,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似的……
一些杂乱无章的影像在脑海里播映,挥之不去。
大约到了半夜十二点钟,我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但是陪伴我的,却是一场恶梦:我不知道梦中的境地是哪里,荒无人烟,我听到了无数声音,男女夹杂着,在狂笑,空气中甚至还带着血腥。一股阴风袭来,飞尘乱舞,朦胧中,我竟然发现有一顶硕大的‘钢盔’被人丢弃到了沙地上,我想将它拣起,但是刚刚触及,就见钢盔猛地一下子化成了碎片,咔咔咔咔地分散落地……我惊了,耳边的阴风冷笑更加清晰,但是我四处张望,却是再也望不见人影,也望不出任何动静……
很简单的一个梦,却将我惊醒,一摸脑门,竟然是一阵冷汗。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的情景,是否预示着什么?
是否预示着敌人的‘摘钢盔计划’,就要得逞了?
我反复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却再也无法平静起伏的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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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幢别墅外,正在进行一次秘密的约谈。
半夜两点钟,一辆神秘的林肯加长车停在别墅门口,齐梦燕以及她的父亲齐总收到信号后,立即穿衣起床,匆匆赶出了房间,几乎是一起登上了这辆林肯。
林肯车启动,直到开出三公里后才停下。
车里多了一个左手戴玉扳指的中年人,大约四五十多岁,头上虽然已有少许白发,却也精神焕发,气宇不凡。
齐梦燕和父亲坐在一起,戴玉扳指的中年人单独坐了一排座,车上的气氛略有些紧张,沉默片刻还是玉扳指率先开口道:“你们做的不错,尤其是梦燕,更应该提出表扬。这次行动关系到摘钢盔计划的成败,对我们整个组织来说,意义重大,而梦燕,你仍然是这次计划的直接实施者,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齐梦燕眼睛里掠过一阵疑惑,追问道:“陈先生,您安排我接近赵云龙这么久,现在又让我不惜花费重金把他召过来陪我旅游,究竟是什么企图?”
齐总皱眉冲齐梦燕道:“听陈先生讲,不要插嘴。”
戴玉扳指的陈先生一摆手,示意无碍,然后一边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道:“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也别再瞒着梦燕了,现在我们就将赵云龙的具体身份告诉你。”
齐梦燕洗耳恭听。
陈先生给齐总使了个眼色,齐总轻咳了一声,对齐梦燕道:“其实以前我对你讲的,都是骗你的,赵云龙并不是什么国家特工,但是其实也差不多。陈先生让你潜伏在他的身边,是想让你观察他有没有任何反常举动,这一点儿是确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