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蓝父母房间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她打开卧室门,走进客厅,就看到神情憔悴的父母,坐在客厅里,离着老远,都能看到黑发里面夹杂着的白发,心里犯堵,一丝的愧疚突然袭来。
可接下来父母的决定,却让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她们竟然不顾她即将毕业,不顾她多年的学业,竟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她回老家?而且是强行?
作为父母之所以如此做,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看着孩子好好的前程就这样放弃?
而且,这前程,在昨天之前,还是他们夫妻引以为傲的事情,恨不得让周边的朋友,以及家乡的亲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有儿如此的自豪。
可这份自豪背后的真相,却是震惊了他们两位。
目前,摆在他们面前,不是光鲜亮丽的学历和不可估量的成就,而是要教会女儿怎么学做人?
孩子还年轻,照这样这种心态下去,以后摔跤的时候多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下狠心,还来得及,再晚,泥足深陷,她这女儿,也就完了。
苏青也是在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才从林护士嘴中得知,叶冰蓝延迟了毕业,暂时休学。
听完之后,她也只能感叹一声,也希望,她能尽早醒悟,人的一生很长,要是仅仅因为得到一份还未知的工作,就对别人下手,那以后再碰着关键的时刻,还不待杀人灭口啊?
叶冰蓝走了之后,科室里再也没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同事虽然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苏青所做的,但报应这么快就来临,总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谁也不会傻得再去触霉头,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接下来,苏青的日子进入到按部就班的过程中,门诊,手术,研究疑难病例。
根据接触到的各种不同病例中,也从另外一个角度,领悟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有些病例,即使是无所不能的针灸,也有缺陷的地方,譬如,肿瘤,脑部占位性病变,严重的脑部淤血等等。
这些,针灸能治愈,但若是配合外科手术,那治愈的时间更快,效果更好。
在跟着孟教授的几例手术中,危急时刻,一度没有血压,心跳停博时,苏青暗暗输送进灵力,在手术台上,将人给拯救过来。
进去前,孟教授还在跟家属谈,手术的成功性不大,要抱着最坏的打算,可谁知最后,手术却异常成功,连他自己都纳闷不已,难不成自己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对这一答案,他只能摇头失笑。
“病人的手术很顺利,等麻药醒了,就能推回病房。”
“阿弥托福,上天保佑,真是太好了,本以为我家老头子,这次这坎迈不过去了,想不到又度过了一次劫难,这都是你们医生医术高明,谢谢,谢谢医生了……”
下了手术台,苏青在手术室门口跟家属交代病情,突然,远处传来吵闹和哭喊声,顺着声音看去,一群病人家属正推着病床,飞速往这边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群的医务工作人员,像是在极力地劝阻,让他们掉头先去急救室,抢救什么的。
可家属似乎充耳不闻,一个劲地将病人推到了神经外科这边。
等人走近,苏青竟然在这堆人里,看到了熟人,杜翰东。
好家伙,眼前这杜翰东,一脑门子的汗珠,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血红着眼角,活像是要给谁拼命似的,眼光凶狠悲壮,还夹带着丝绝望,正在左顾右盼地四处搜寻。
当视线落到门口,穿着白大褂,带着帽子的苏青时,眼睛突然有了神采。
“苏青,我爸……”嘴巴哆嗦,哽咽住了,好半。
“在家时发了脾气,人突然就昏了过去,喊都喊不醒,你赶紧给看看,他不能有事……”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
苏青不等杜翰东说完,就摸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博睿的手腕,输进灵力检查一遍,发现,脑部血管破裂,淤血,很严重,待赶紧保护住脑袋重要部位,并试图堵住破裂的地方。
脑中淤血的部位,靠近生命中枢,必须要争分托秒清楚掉才行,否侧,生命将要受到威胁,而且,即便是抢救过来,若是时间不及时,人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你们……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医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质问。
“病人都这样了,你们不赶紧送急救室,反而推他们来这儿,你们这不是胡闹吗?快点,赶紧的,病人耽误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来这儿,是联系好了某位知名教授呢,原来是一位实习的医生……”轻视不言而喻。
“这位医生,你先别急,我认识神经外科的刘副主任,已经给他打电话了,说是马上就来,你刚才也说有可能是脑部的问题,都来到这儿了,就再等一会儿……”
一位高瘦,带着副金丝眼镜,肤色偏白,三十七八岁的男子,适时地说到。
似乎听到刘副主任的名号,那跟来的急救科的医生哑然失声,算是无声默许了。
而杜翰东根本没注意别的事情,一直神情焦急地看着苏青忙活,等见她松开了老爸的手,这才紧张地问了声,“怎么样?”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脑部淤血,要尽快手术。”苏青老实回答。
杜翰东想也没想,盯着苏青,理所当然道,“那赶紧啊,你赶紧让人推进去手术,我爸,我爸就交给你了……”
情况紧急,苏青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