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受了媳妇酷吊样子的刺激,当下便跳入敌人的战圈,长吼一声,紧接着,响起噼里啪啦拳打脚踢的声音,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立着的,全都躺在地上打滚嚎叫。
二爷同情地扫了地上一圈,摸摸鼻子哀叹道:“不能怪我太心狠,实在是媳妇太强悍,作人家老公的我是不能太丢人的。”说完,拍打一遍身上毫无灰尘的衣服,摇着尾巴找媳妇讨赏去了。
而余下的人,对于九局的人来说,已经不足为患。
躺在地上的崔以珊看到大势已去,怒瞪着苏青,“规则是掌握在胜利者一方,既然你们赢了,我无话可说,可你们也别忘了,你们永远也走不出这里,有你们这些九局的人陪葬,我们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疯狂大笑。
癫狂的笑声盖住了那些缺胳膊少腿人的嚎叫声,刺得人的耳膜唧唧作声。
“疯了!疯了!”孔铭扬摇头叹息。
崔以珊听到孔铭扬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大笑,血红的眼睛,望着孔二少,爱慕,愤怒,不甘,悔恨,情绪几近复杂,瞬时这些复杂的情绪扭曲成一团,变成了癫狂,狰狞着就要挣扎起身,仿佛要掐死孔二少。
二爷故作怕怕地躲在苏青的背后,“媳妇,这疯婆子要咬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人居然还有闲心闹腾,察觉脚下的人挣扎力度几近癫狂,当下脚下用力,一脚重击,那崔以珊嘴角顿时鲜血喷出三尺多高,差点昏厥过去,费力地歪头,吐出堵在喉咙的血液,干咳了会儿,才没有被自己的血液给呛死。
孔铭扬这会还火上浇油,“媳妇,你这太血腥了吧。”
“恩?”苏青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心疼咋地?
地上的崔以珊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就见二爷指着苏青鞋子上被喷到的鲜血,“我不是怕那些血脏了你的脚吗,这些人的心是黑的,血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咱别染上什么病了。”
被他这么一说,苏青虽然觉得危言耸听,可右脚下意识就要收起,不过,有人比她反应还大,崔以珊头瞬时歪在一边,气的直翻白眼。
得,你二爷牛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给气死了。
“崔小姐,你们现在输局已定,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招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到时我可以跟你求情,从轻处理,你说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全在这里,外边还有你们的同伙吗?他们都在哪里?”
苏青的脑子还没有被愤怒冲昏,还保持着理智,试图探出是不是将这帮人一网打尽了。
崔以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两排牙齿,一说话,就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狰狞无比,阴森之极,仿佛从地下爬出来的幽灵,浑身散发着阴冷死沉的气息,听到苏青的问话,呵呵笑了两声。
“想从我嘴里套出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从轻处理,我不稀罕,拉着你陪葬,我愿意,我高兴……呵呵……”
抬起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钻戒露出,轻转一下,咔嚓一声,似乎打开了某处开关,拇指按在变了形状的戒指某处,看着苏青,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都去死吧。”说着就按了下去。
刚收拾完那帮异能者的几人,听到崔以珊恶毒的语言,纷纷惊呼。
“不要!”
“你这臭女人说话不算话。”
“你不是答应放孩子出去的吗?”
“……”
“哈哈……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父母对我不义,我为什么留他们孩子的命,要怪只能怪他们的父母,毁了他的将来,你们这些蠢蛋,还是好好想想留什么遗言吧,再有一分钟的时间,你们就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崔以珊眼神阴骘,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崔以珊按了戒指貌似连着炸弹的开关,九局连带着周放,都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心还是空落落,冷冰冰,几乎连手脚都是冰的。
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艰苦充实的训练,各种刺激惊险任务的挑战,经历生死之情的队友,还未脱下的使命感,这些都要远离了吗?
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能拿着武器匕首,去收割罪犯的生命,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成了手无寸铁之人,等着别人来收割自己的生命呢?
惶恐无措!
却没有人想到什么遗言,因为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出发之前,按照惯例,都会留下一份,这次同样也不例外,完成一次任务,就算是幸运地多活了一段时日,经过这么些年,幸运终于用完了吗?
这里要说最没有准备的应该就是周放,原本是来救人,人没救出,却要提前殒命了,自己死了那是为了救周军长,可二哥一家却是无辜,虽然不能说全是为了周军长,但也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拖累了他们。
“二哥,苏青,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孔爷爷,为了救人,要你们一家三口都丧命在此,呜呜,二哥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做牛做马地伺候你……”
突然,头上挨了他二哥一巴掌,“要死你去死,我还没活够呢,你少来咒我,还有我媳妇,我儿子,我们一家的幸福日子还有很长很长,赶紧闭上你那乌鸦嘴吧。”孔二少瞪眼。
在场的人愕然了,周放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发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