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么一说,在场的村民,陡然有了印象,越看也越觉得眼熟。
苏维棠都已走出老远了,听到这话,迅疾回头,正看见孔铭扬抱着个红色羽绒服的女娃娃,可不就是苏青丫头家的橙子嘛!
去年七八月份他去京市,可是见过这对双胞胎的,当时给他稀罕的不行,他们苏家上上下下,好几代人,还从来没有出过双胞胎呢。
还走啥啊,老人将烟枪往腰里一别,走向了直升机。
紧接着,苏青牵着小白和葡萄也跟着下来,再然后,就是母亲苏夏,二叔一家。
“我想着你们可能在晚上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迎上来的苏维棠,笑了笑,再看了眼身后的大机器,“也难怪,听说,这大家伙,一天的路程,他一会儿就能到。”老人家也好奇地忍不住多看两眼。
“人多,赶飞机,赶车都挺麻烦,干脆找了架飞机,您老人家还好吧。”孔铭扬笑着打招呼。
“好,好,都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怎么不好?”苏维棠点头,“橙子,来,给老头子抱抱,小丫头,比上次见,长高了不少。”
孔铭扬将怀里的闺女递给老人,小家伙有礼地给老人打招呼,立马将老人稀罕的不行。
“老妈,听老爸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山里,就是后面那座山吗?”小白刚下飞机,一眼就看到了村子背后一望无垠的深山野林。
苏青点点头。
小白望着其老爸的背影撇嘴,老流氓,说不定是早有预谋。
小家伙不耻的同时,也在庆幸老流氓的预谋,要不然怎么会有他和弟弟妹妹呢!
人生其实就是矛盾而又纠结的过程!
“哥哥,那咱们等会就去吧。”葡萄满眼的小星星。
小家伙还没接触过大山深林,体内疯狂的因子早已按耐不住。
小白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其老妈发话了,“不行,这座山大的没边,连我都没进过深处,没有我和你老爸的陪同,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准私自给我跑进去,被我发现,罚闭门思过。”
村子里老人讲过不少太白山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虽然被当成了故事来听,可前辈的村民,却从来不踏足深处。
传说,深山里住有神灵,生怕惊扰侵犯了他们,给村民遭来惩罚和报应。
神灵,有木有,还待商定,但大白山深处,肯定隐藏着凶险,天下之大,地上之广,他们所了解的事物,也才仅仅是九牛一毛。
隐藏着的未知事物又何其多!
小白悻悻然地瞪了葡萄一眼,他怎么就有了一个这么没眼色的弟弟?
当着老妈的面说,你还去个毛?先斩后奏,怎么就学不会呢?
葡萄被警告了不说,还被他哥哥嫌弃了,小心肝郁卒不已,虽然不太明白又怎么惹他哥了,但是,总归是他错了,舔着脸挨着他哥哥,傻笑!
小白仰头扶额!
他还能再傻点嘛!
等到后面章书玉苏夏和二叔一家下来,直升机上配备人员,帮着将行李放下,婉拒了六爷的热情邀请,给孔铭扬打了声招呼,关上舱门,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再次在半空中响起。
村民们看到是走了几年的苏青一家和他二叔一家,心里的震撼不小,忍不住咂嘴。
以前,只听说,这苏青家发达了,多有多有钱,在大城市里,寸金寸土的地界,都能住上带院子的房子,后来,也把他二叔一家带了过去。
他们虽然惊讶,感叹世事多变,有时候,饭前饭后也拿出来唠唠嗑,可毕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很深的感触和印象。
可今天,却是真真见识到了,几年前几乎家徒四壁,揭不开锅,眼看就要山穷水尽的一家子,真的发达了,连直升机都能坐上,这岂止是一般的发达。
再看看,他二叔和二婶,脸色红润,油光满面,身上衣服考究,气质明显跟他们这些泥土里翻滚的人有着不同。
心里难免遗憾,要是当初,人家在艰难的时候,他们也能上前帮上一把,也许,能去城里买房的人,就是他们了。
想到这儿,免不了要想到,与他们血缘最近的亲大伯,苏宏贵了,心里难免有些许安慰,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那人才是个杯具呢……
说到苏宏贵,其实他也在围观的人群中,满脸沧桑,头上掺杂着星星白发,腰背弯曲,跟二叔一辈的人,看起来却比二叔老上二十来岁。
自然,他也看到了这一幕,神情莫名,嘴里苦涩,在苏维棠迎上去的时候,转身走掉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与围观地村民打过招呼,分了些提前准备的糖果吃食,一行人拎着行李回了家。
苏青家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不过,六爷知道他们要回来,早让花婶他们帮着,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都收拾了一遍,并且还找人做了几床厚厚的崭新被子。
六爷苏维棠,城里呆的时间也不短,知道城里人都爱干净,尤其还有三个宝贝孩子,哪舍得委屈了,另外那两个客人,也怕人家住不惯。
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苏青她们虽然好几年没回来,可前几年二叔他们还在村子里,隔上几个月,就会拾掇一次,屋子不至于落败。
等二叔去了城里,就有六爷打理,所以,阔别几年,苏青再次看到这几间红砖绿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