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使得空间的人都楞然了,唯独苏夏,在听到声音的那刻,一直提着的心落回了胸腔,强撑着的气势,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刹那间泄完。
他就知道,姐姐会来,他终于可以睡会了,其实他已经很累了,头晕晕的,目光都对不上焦,眼皮子像是压上了巨石,怎么费力都睁不开,意识即将失的之前,费力说道:“姐姐,你来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倒下的那刻,没有预料中的冰冷,而是落在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好闻的清香钻进鼻尖,那是姐姐温暖的独有味道。
“我在呢,姐姐来晚了,让你吃苦了,你先闭上眼睛,姐姐给你扎一针,很快就不疼了。”
苏夏几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入口一侧,等那些人回过神来,苏青早已来到了苏夏的跟前,看到弟弟被打成这样,苏青刹那间眼睛湿润,心疼不已,她非常了解这个弟弟,自小就怕疼,可能小时候打针次数太多的缘故,鼻青脸肿伤成这样,肯定很疼,猛吸口气,忍住哽咽,声音尽量维持正常,柔声安慰。
苏夏似乎听到了姐姐的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神情透着轻松。
“给我。”孔铭扬从媳妇怀里接过人,神情透着阴森,与这个妻弟相处的方式虽说有些迥异,经常斗智斗勇,可从认定媳妇的那刻,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动了他的人,付出的代价可是非常可观的,非常人所能承受。看着心疼的媳妇,心脏忍不住抽了下,“苏夏还疼着呢,赶紧扎针啊。”
苏青哦了声,吸了下鼻子,拿住了银针,分别刺向苏夏身体几处穴位。
“欺负舅舅,咬你。”葡萄突然扑上其中一人的脖子,张开了大口,雪白的牙齿毫无迟疑地刺进那人的脖颈。
这人身中银针,不能动弹,在被胖乎乎的小孩扑倒在地上之余,脖子里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什么熊孩子,居然咬人,卧槽,牙齿真他么的锋利,已经隐隐感觉到有液体流淌脖子,延伸到胸前,咬出了血?不会是劲动脉?卧槽,那可是会大出血,会死人的。
眼神浮现惊恐之色,却不能反抗。
小白从那人身上拎起葡萄,踢出一脚,那人直接飞到了对面那群人中间,嫌弃地教育弟弟,“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再咬人,多脏啊。”
这副哥哥教育弟弟的口气,恩,听起来不错,小孩子是不能随便咬人,咬人不是好孩子,可尼玛什么?不咬人的理由居然是嫌脏?这哥哥还能更凶悍吗,还有那一脚,不到成人腰高的孩子,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一脚就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踢得飞了起来。
对方的人下意识闪开,只听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
得,本来失血过多,再被抛物线摔下,哪有活命的机会,不忍拿眼斜过去,就见那人哼了两声,估计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葡萄从哥哥手中挣扎出来,红着眼睛,“我咬不死你,敢欺负我舅舅。”
被定住的其余几人,胆战心惊,生怕成了第二个被咬的人。
好在那哥哥拉住了他,脖子才完好无损,可还不等他们庆幸,突然砰的一声重响,被定住的几人直愣愣摔在了地上,差点没把心肝肺一起摔出来,疼的是呲牙咧嘴。
胡茬男回过神来,看不过眼了,边走出边骂了句,“毛孩子,让爷爷教育教育你。”瞬间奋起一脚,扫向孩子的位置。
杨东宇目赤,“连孩子都不放过,小白葡萄快退下。”
小白不退反进,在那人的攻击到来之际,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脚上。
胡茬男脚离着孩子两米远的距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脚就像钻入到了沙子堆里,速度严重迟缓下来,有点像老人所说的鬼打墙,微愣神,一孩子的小拳头已经到了,力气大的惊人,倒飞而出的快速丝毫不亚于刚才的主动攻击。
不止杨东宇张大了嘴巴,其余人都是,杨东宇和郭师兄忍不住汗颜,先不说苏夏刚才保护他们的举止,光刚看看人家孩子,都要羞愧死了。
居然还不如几岁大点的孩子,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就见那孩子拍怕手上的灰尘,“坏蛋就是矫情,动不动就教育,你当你是圣母白莲花啊。”
卧槽,在场的人忍不住爆粗口。
“圣母白莲花是啥?”葡萄问他哥哥,然后看着胡茬男,“我只见过菊花,荷花……”
此时胡茬男疼的面目邹城一团,可不就像是菊花。
橙子却抢先开口正经八百的解释,“就是认为自己是朵花,别人都是污泥,其实他自己连污泥还不如,因为他就是坨屎。”
杨东宇他们想笑,此时此景却只能憋着。
葡萄貌似懂了,点点头,“圣母爱莲花原来就是坨屎。”
胡茬男直接气昏过去。
从苏青一行人进来面具男就出奇的沉默,再看到部落的那帮人跟着一起进来,显然是成了同盟,今天想要带走东西是不容易了,一时间慎重地没有轻举妄动,不过,他这边的高手不少,倒也不怕。
苏青心疼弟弟,治疗起来那是完全没有保留,灵力恨不得不要钱地往里送,拔完针,大概有五分钟,苏夏醒转了过来,乌青肿胀的脸消下去了不少,“姐,又让你担心了。”
苏青摸摸他的头发,“让你出来,就想到会碰上危险,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被带到这里,好了,别想了,看姐怎么帮你报仇。”
苏夏点头,扭头看到自己正躺在孔铭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