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意,待她醒来,我会传达给苏会长,各位还请留步。”从盛家大宅出来,一行人连带着二三十号人,直接来到了谢家宅子,以便于苏青医治。
孔铭扬抱着累到昏迷的媳妇,在诸位的目送下,走出了大门,上了门口早已等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看到在他们印象中,嚣张跋扈,张狂公子哥的人,在上车时,生怕碰着媳妇,手臂小心翼翼地挡在上面,护住怀里人的脑袋上,忍不住唏嘘一番。
孔二少的这副做派,明显跟表面气质不符啊,还是说只对在乎的人才会如此。
在场的也有不少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既羡慕又酸涩,别说被孔铭扬这样人中龙凤的男人,如此对待不可能,就是普通的男人,都未必能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到这一点。
唯有疼爱到骨子里的人,才会连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注意得到。
前面开车的是外公家的人,一上车,没有了外人,苏青便睁开了眼睛,隔着衣服咬了那人胸口一下泄愤。
那人夸张地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某种暧昧。
前面的司机,身子顿时挺直,僵硬了几分,头固定在前方,眼睛更是不敢乱瞄。
苏青发现这一幕,瞬间明白这人误会大了,脸上燥热不已,赶紧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某人竟然不失时机地舔舐她的掌心,苏青气得瞪眼。
那人却凑在她的耳边,发出低沉的声音,“想我了?等不及了?不说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可至少也要等到下车到家啊。”
“等不及你妹。”苏青瞪着某人磨牙。
某人见媳妇火气十足,想来体力恢复了些,心下高兴,按着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看着媳妇邪笑,“都说没有妹妹了,即使有,等她也没用。”
然后,将脸色铁青的媳妇,按到怀里,禁锢,低低笑了起来。
别说现在她体内的功力没恢复,就是巅峰状态也挣脱不开这人,趴在这人的胸膛,干生气。
这人向来肆无忌惮,我行我素,荒诞邪气惯了,跟他置气,存心找虐。
不过,从这人胸腔不断传来放松的笑声和收紧的双臂,苏青大概有些理解,他今天过分不着调的行为。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几经惊险,孩子们在眼前苦苦挣扎,命悬一线时,做父母的那种绝望,痛苦,心疼,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那种剜心之痛的绝望,现在想来都还发颤,可能每个梦回时,都会被那一幕惊险惊醒。
再加上,她又差点遇难,紧接着又不要命地去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人不生气发飙才怪。
当下主动搂紧了某人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孔铭扬亲着媳妇头顶的秀发,狂躁一晚上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只要媳妇和孩子好好的在他身边,就够了。
尽管,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四点,从盛家大宅将人救出后,就通知外公外婆没事,可不见人回来,他们又怎么能睡的着?
车子停在院中,院子里的灯都还亮着。
似乎听到动静,外公和外婆急急忙忙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孔铭扬和苏青先后下车。
两位老人亲眼看到外孙和孙媳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孩子们呢?”两位老人见两人下车,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小白葡萄橙子他们,外婆忍不住问道。
“外面有些凉,先进屋,我慢慢给你们说?”孔铭扬对两位老人说。
电话里,孔铭扬只告诉他们孩子们被救了出来,然后说要给那二三十号人看病,看完才能回来。
既然有时间给别人看病,重孙们应该不会有问题,即使受伤了,苏青这么好的医术,自然不会担心。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二老心情忐忑地进了屋。
“外婆,我们忙到现在,都还没顾得上吃饭呢。”孔铭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给媳妇倒了杯水。
外婆看到外孙媳妇苍白虚弱的样子,忙说,“这个时候炒菜来不及了,给你们煮两碗面吧,煮面比较快,我再放些药材进去,好好补补,看看苏青这孩子的脸,白成什么样了。”说着叹了口气,抹了下眼角。
“随便吃点就行,苏青这是脱力,要慢慢恢复,药材起不到多大作用。”孔铭扬说。
“那总是有些效果吧。”外婆说。
苏青喝了口水,“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有过,休息一两天就过来了。”灵气透支,搁在别人身上,或许要很久才能修得回来,可她身负灵气浓郁的空间,一两天就恢复了。
“你就随她吧,这样她心里好受些。”外公开口说,“一晚上施救二三十号人,难为你了,你是个善良有责任心的孩子。”
苏青愣住,有些无所适从,责任心这点她还能虚心接受,善良两字,脸皮再厚,也无法承认,她这双救人的双手上面,可是沾染过不少的血液。
“外公过奖了,我做的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苏青干笑了声。
“力所能及的事,也未必每个人都愿意去做。”外公反驳。
吃完外婆煮的面,孔铭扬推开碗筷,先是将去盛家大宅发生的事情,挑着能说的,给二老简单说了下,紧接着说到孩子们。
“小白,葡萄,橙子三人的身体,苏青检查过一遍,体内没有什么损害,不过,他们碰过那诡异的白色珠子,我们有些担心,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