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走后,苏青又开始了一天的看诊,随着生产期越来越近,体力上已经大不如从前,再看也看不了几天了,好在有余彦和余南的帮忙,倒也应付过来。
余南的腿大好,已经可以丢下拐杖走路,只是不能走太快,想要彻底恢复如初,还需要个过程,由于他每天都跟着孔铭扬修炼拳法,已经加快了恢复的速度。
余南的腿,是一家人的心病,见他扔掉拐杖,除了心病的余家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对待苏青一家人都快当菩萨给供着了。
余家的一系列变化,都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当初都讥讽嘲笑他自己家还养不活,却还将人往家领,骂人家脑子被驴踢了,可如今呢,谁想到余家会有今天,一跃成为最富有的人家,怎不让人嫉妒眼红?
可眼红嫉妒又有什么用,搁在他们身上,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领人回家,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好心有好报。
“小彦,按这个方子抓一个月的药给这位大姐。”苏青飞快地写完一张方子,递给后面的余彦,然后看向桌子对面的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你先用这个方子调理一个月,记住我给你说的饮食注意事项,如果还是怀不上,到时你再找我。”
那妇女扭捏地看看四周,脸上有着不自在的红晕,揪着衣摆,冲苏青道谢,“谢谢苏医生,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不乱吃东西,按时服药,隔壁家的二嫂,吃了不到二十天就怀上了,我这肯定也行。”
苏青冲她笑笑,这位大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拿着药后,脸上掩饰不住地喜悦,仿佛苏青的药就是那求子圣丹,吃了保准怀上似的。
其实,这也不是盲目崇拜,实在是有鲜明的例子在那儿摆着,有几个成亲了好几年都怀不上孩子的,经苏医生看过后,差不多都有了消息,这跟求子圣丹有什么区别。
这位大姐家里条件还算可以,刚结婚的头几年,丈夫和公公婆婆都对她很好,可不想几年过去,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公公婆婆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改变,不是唉声叹气,就是讥讽她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鸡,刚开始丈夫还护在前头,可慢慢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听说苏医生能治这个病,她顾不得难为情地来了。
当这位大姐丢下两块低级灵石刚离开,大门口又走进来三名男子,缓缓地朝苏青的方向而来。
苏青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坐直了身子,这三人衣着贵气,器宇不凡,各个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心里纳闷上门的这些是什么人,不过面上却很镇静,因为敏感的她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敌意。
“苏医生,咱们又见面了。”其中一位带着凛然正气的英俊年轻男子冲苏青打招呼。
又见面?苏青再次仔细打量这人,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接触过什么大人物,不过,要说没有也尽然,上次救了一个姓顾的少爷,还得了三块中级灵石呢,只是一脸的血,辨不出面目……
想到这儿,苏青有些悟了,“你是顾……”
“在下顾叙,承蒙苏医生出手搭救,在下才能保住一条命,站在这里。”顾叙诚恳致谢。
苏青摆手,“你太客气了,给你看病,我是收了钱的。”意思就是纯粹交易而已。
旁边一人突然低低笑出声来,苏青下意识瞥了一眼,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温文尔雅的深邃眸子里。
顾少连忙介绍,“这位姓宫,苏医生可以称呼他宫大少,这位是宫少的堂弟,你可以称呼他二少。”
没介绍这两人的名字,苏青自然明白他们不想暴露身份,不过,她压根也不是好事的人,对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兴趣,唯一好奇的是,他们前来的目的。
苏青冲那姓宫的兄弟两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犹自坐了下来,她现在的状况不容许她长期站立。
宫二少忍不住楞了楞,对于治好顾叙的是位怀孕的年轻女子,已经很让他意外了,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女子居然不像别的女人对他们犯花痴,更没表现出任何的恭敬之意,这是一个乡下人该有的反应?
回头竟然看到大哥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愣神之际,被大哥扯住按在一个板凳上。
就听桌子对面的女人开口了,“看顾少的气色,伤势应该已经大好,不知这次前来有何事。”
“这次上门,一是感谢苏医生的搭救之恩,二来是慕名苏医生医术不凡,想请您给宫大少看看,您放心,诊金我们已经备好。”顾叙说道,这话里含带的意思是,只要看好病,费用多少你尽管开口。
顾少的话落,那位宫家二少低低地嗤了一声,医生不都是救死扶伤么,这位倒好,病没看,先开始谈钱,就这贪钱的品行,想来医术也不咋地。
宫二少的不屑声,虽然低弱,可却没逃过苏青的耳朵,她转头看了坐在矮凳上,却丝毫无损气势的二少一眼,就见这人扬起俊秀的青涩面孔,挑衅地直视过来。
这二少的年纪粗略估计不会超过十八岁了,正是无谓别扭叛逆的年龄,苏青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不过,就是这二少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古怪,因为,在外面京市能称呼二少的,唯有孔铭扬。
苏青按下飘飞的思绪,将视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