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眉毛,鼻子沾染了白白米糊糊的二爷,心里那叫一个气,担惊受怕,辛辛苦苦地把这小子给生出来,生怕饿着,赶紧给它弄吃的,可它呢,不感恩不说,居然还喷他一脸。
这是什么样的孩子?小白他们再顽劣,顶多是嘴巴上气气他,可这小子呢,一个不满意就使坏,现在都这样,再大些还得了。
二爷当下放下碗,拎起来又是一顿揍。
这小四还真够可以的,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挨了两顿揍了。
再次被揍的小四,哼唧着扒拉苏青,可苏青体力透支,根本没力气醒过来。
二爷一看这坏小子喷他不说,还捣乱媳妇睡觉,一把将他拎到自己怀里禁锢着。
接下来的喂食就顺利多了,再没发生不满喷饭行为。
小白看着吞咽米糊糊的小四,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个这么欠揍的弟弟。
葡萄也纳着闷呢,小四为什么老是找着挨揍呢?惹了老爸不说,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吃饭,何苦呢?
至于橙子,却极喜欢这个弟弟,乐此不疲地挑战着一家人的极限,以后的日子肯定少不了热闹。
晚上,小白和橙子葡萄上床后,二爷这才给他们关好门,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昏黄的灯光下,媳妇的脸是缺乏血色的白,心脏揪了一下,这回生小四,她没少吃苦,往常有功力在身,身体恢复极快,而现在呢,没有功力不说,空间也进不去,不然,也可以用灵泉水改善下体质嘛。
苏青生了三胎,唯有这次体会到了所谓普通人的坐月子,生完小四,也耗尽了所有的气力,疲乏到了骨子里,房间里大人孩子出出进进发出不小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可以想象疲惫到了何种程度。
二爷踢掉鞋,掀开被子爬上床,挨着媳妇躺了下来,埋首在媳妇脖颈里,吸了两口,熟悉到骨子里的好闻气息,使得二爷焦躁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不少,伸出长臂,抱住媳妇,同时困意也袭了上来。
忙碌了一天,抱着媳妇的这一刻,二爷才察觉到了疲惫,正在他昏昏欲睡之际,手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二爷忙坐起来,往里一瞄,发现偎在媳妇脸侧的小崽子,正四肢爪子抱着他的手啃的起劲。
牙口可真好,二爷心想,莫不是饿了?抽开手,小崽子又老实了,这模样倒不像是饿着了。
随即躺下,手又楼上媳妇,准备睡觉,还没一秒钟的时间,小崽子又啃起来了,没有牙齿,不怕流血,可也会疼啊,这样怎么能睡的着?
二爷有些火大,可又怕打扰媳妇休息,不敢生出太大的动静,低声呵斥道:“你想干么?再捣乱,就将你扔到小白他们屋。”
小东西啃了一阵,就往外扒拉他的手,这会儿,二爷再不明白狼崽子的意思,他可真白活了。
这熊孩子竟然不许他碰他媳妇,这小崽子不但恶劣,还无比霸道,可这是他媳妇,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凭什么不许啊?
这会儿将他按回肚子里还来得及么。
父子两人胶质住了,最后的结果是,二爷手按在小崽子的身上才算是消停下来,入睡之前还在想,辛辛苦苦生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的黄昏,苏青才苏醒过来,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那就是,时隔两月的时间,空间再次打开了。
可不就是意外中的惊喜,苏青原本以为要等到出去了,空间才能解禁,的确是没想到,小四的降生,还附带如此大的惊喜。
在物质匮乏,危险丛生的原始境,有了空间,在某种程度上,使得一家人的安全多了几分保险,而且日常生活也要方便许多。
带着一家子进了空间,虚弱的苏青赶紧先补充了些灵泉水,身体才算是好受很多。
这段时间的体弱程度,也只有在上辈子出现过,若是一辈子都这样,苏青真的不敢想象。
自从苏青醒来,小四就一直扒拉在她的身上,那架势谁靠近就要咬谁,似乎有了老妈的庇护,完全不记得昨天挨的揍。
当然了,对于小白和孔铭扬来说,不记得没关系,他们会时刻提醒这臭小子的。
一开始,苏青看到粗暴的这一幕,下巴都快惊掉了,毕竟,武力镇压这事在他们家一直都不曾发生过。
即便是小白他们犯了错,惩罚时,也是采用温和的手段,顶多让他们打坐几个时辰,粗暴的揍人应该一次都没有吧。
苏青初开始见,自然要护在小四前头,虽然它霸道恶劣了些,毕竟才刚出生,慢慢教就是了。
她也知道,这两人揍人时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孩子,可还是看不过眼,总觉得只有不负责任的父母,才会揍孩子。
可随后,她就不这么想了,也慢慢体会到为什么会采用粗暴的行径对小四。
因为这孩子实在是恶劣的可以,让她有种这小子是恶魔托生而来的感觉。
这才出生没多久,就开始欺负葡萄,葡萄只要一靠近它,或者自己,它就龇牙咧嘴的要咬人。
而葡萄单纯,又稀罕弟弟,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反抗,顶多是躲开来,只是拿哀怨的眼神瞅着它。
因为这个小白没少揍它,小东西是不敢惹小白,可是被揍之后,好不了多久,又故技重施了,恶劣的性子,仿佛根深蒂固,你说就这样的孩子,苏青还护他干嘛,况且小崽子皮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