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孩子护短,她知道,把人揍成这样,对于普通孩子来说,的确是有些过了,原本苏青是想弥补一二给那孩子,可人家完全不需要,要的是他们全家倒霉,滚蛋,那就无话可说了。
苏青随便一出手,那孩子就会受用无穷,若是边晨的妈妈知道她错失了什么,估计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二少,苏医生,还请留步,都怪在下眼拙,没看出来是您两位,小孩子家发生打架斗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家夫人心疼儿子,一时昏了脑子,胡言乱语,你们可别放在心上,给一个粗鄙的妇人计较划不来,贵公子这么小,就武功超群,连在下都心羡不已,我那臭小子就只会调皮捣蛋,若有你家孩子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家人转身面向门口,就看到了孩子的爸爸边振生,陪着笑说道。
这边振生也就四十来岁的年纪,带着副眼睛,皮肤白净,很像养尊处优惯了的,眼神闪烁,给苏青的感觉说不上多好,实在是,这人一开始就来了,却愣是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任着老婆在里面耍横,等到他们这边发飙了,他才站出来,要说没什么意思,谁也不相信。
孔铭扬冷笑了下,“我不计较,我儿子揍了你儿子,你家的人也合伙打回了我儿子,算是清了,至于你家儿子以后要娶我家闺女,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儿,别看我们是孩子的父母,可关于孩子的一切事情,那可都是家里的老爷子说了算,我这回去还要跟他老人家汇报汇报。”
带着一家人绕过脸色煞白的边振生扬长而去。
边振生呆愣愣地抹了一把汗,脸色煞白,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
边晨的妈妈被葡萄熊孩子捏过的手,现在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疼的嗷嗷直叫,并骂那两保镖,窝囊的连个孩子都打不过,白花了那么多钱请他们。
那两个保镖是受雇于人,拿钱办事,可不是任打任骂的仆人,堂堂男子,也是有尊严的,当场就冷着脸说:“既然夫人说白花了钱,那我们着实没脸在这儿干了,我们这就辞职,这个月的薪水我们也不要了。”
说完,两人转身就走,两人早就干的不耐烦了,走得一身轻松。
“走,走,还真以为我请不来保镖啊,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没有,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拿不住,不辞了,我也会要求换人,害我的手腕差点断掉。”
这女人朝着门口啐了口,看到呆呆的边振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死人啊,儿子和老婆被人打成这样,你不帮着讨个说法,居然还赔笑,还说我粗鄙,我胡言乱语,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还是男人吗?由着外面的人欺负自家人,你还上赶着去道谢,边振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管,回去我就给老爷子说,孙子被人打成这样,我看他管不管,那小子不是嚣张吗,到时候连京市都待不下去,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在那保镖离开的时候,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以及老师也顺着走出了病房。
边振生看着空空的病房,瞪视着那不省心的女人,低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碰到事情就只会胡搅蛮缠,脑子不是摆设,拜托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长点眼色,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你也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别说是我,你就是告诉老爷子也奈何不了他们,除了训斥你一顿,孔家的二少,谁能惹得起,那是京市的活阎王。”
边振生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揉着额头。
“孔家,就是京市那个孔家?”那女人不敢相信。
“除了那个孔家,谁敢这么嚣张。”边振生没好气道。
女人也开始知道捅了马蜂窝了,吞咽了下,转头看向丈夫,“再怎么样,也要讲理吧,他家孩子可是把咱家孩子打成这样,还有我的手,你看都肿成什么样了,他还想怎么样,是他们欺负了人,家大势大也不能这样干吧?”
边振生冷嗤一声,“你刚才可还让老爷子把人赶出京市呢,你讲理了?我告诉你,那孔家比你嚣张百倍,一家子,从老到小,就没一个讲理的,护短那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
儿子为什么被打,就是他家妹妹被亲了,看到没有,这么小,就这么护短,上层圈子谁不知道,那孔老爷子把几个重孙看的比命还重要,孔家子嗣单薄,孔二少娶回的媳妇,却打破子嗣单薄的惯例,一连生了四个孩子,天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这老爷子若是听说,你以为他会无动于衷?先不说,这孔家老爷子和孔二少怎么报复,就那孔二少的媳妇,苏医生苏青,也不是好惹的,不但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更是九局的人,连龙局都要小心讨好,在九局地位超然,若真动起真格来,等着吞苦果吧。”
那女人傻眼了,带着哭腔说;“这什么世道啊,打了人还有理了,他们还不依不饶了,有权优势,就能恣意妄为了……”
边振生斜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这泼辣,蛮横不讲理的性子,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边晨的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你光说我,你呢,你知道他们是孔家的人,不好惹,你怎么不早说,不早出来制止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也咽不下这口气,想通过我出出气吗,现在闹大了,你倒是怪起我来了,责任全推到我一人头上,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