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大黑留在腾蛇族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同族么,他们没有阻拦的资格。
但是,大黑这么高的武力值,放走简直太可惜了,私下里做些手脚还是可以的,比如,一天四顿,变着花样地给它烤肉吃,从来不带重样的,吃了这顿,就开始想下顿,还怕它会离开。
不怕你厉害,就怕你没弱点,只要有弱点,就有攻克的可能。
每次四大长老来,大黑都在专心地进食,精力全放在美食上了,那还顾得了其他,简直是一个眼神都吝惜给他们。
这几人每次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来一次,打击一次,再坚强的心也顶不住如此伤害,后来也就认命了。
“你带我去那儿?”被挟持的白离质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青庄看着前方,带着她飞离一座座建筑物,
“你这是趁人之危,你知道么,你也不怕将你们青莲派的脸面丢尽。”白离的身体被禁锢,可嘴巴却是自由的,不由奚落道。
“即使你恢复了功力,你也打不过我。”青庄回,何谈趁人之危之说。
白离气结,朝天翻了个白眼。
夜风拂面,散去些身上的浮躁,月光清亮,如水,抬眼一看,竟然是满月,旁边点缀着繁星,浩瀚,神秘而美丽。
等停下时,白离才发现这人将她带到了腾蛇王宫,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处地方。
伴随着石门轰隆打开,室内扬起一片灰尘,看起来应该是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这是间很大的石室,空旷的很,几乎没有什么摆设,靠后墙连着一个圆形的台子,看中间的凹陷光滑程度,倒像是长期打坐磨出来的。
有几条铁链样的东西,从墙上延伸出来。
一进这间石室,白离的神情就有些恍惚。
“可还记得这里?”青庄轻声问。
白离扫视了一圈,视线先是落在圆台上,而后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深呼出了一口气,她怎能不记得?她就是在这里认识了他。
这里曾经是父亲修炼打坐的地方,算是禁地,除了她和二叔很少允许其他人进来。
只是她家二叔不知道的是,这间石室,有条暗道,一直通往公主府。
父亲去世后,为睹物思人,以免伤心,她几乎不曾再踏进,但这里是他父亲去世的地方,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从暗道过来待上一天。
那天,她照常带了酒和一些食物从暗道过来,正准备移开上面的石板时,便有说话声传来。
白离停下了动作,静听。
“再问一声,到底炼不炼?”声音充满了暴戾,暗道里的白离极是震惊,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她家二叔的声音,他二叔来这里倒也不奇怪,可他在跟谁说话,或者威胁谁?
等了一会儿,白离也没等到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就又听她家二叔开口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还能撑多久?”
然后,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闷痛声,却始终没有听到另外一个人开口。
“痛么?看到没有,这是从你身上割下来的,一天不答应,就割去一块,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过不多久,白离在暗道里听到了石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知道她二叔离开了,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移开了石板,探出头,扫视一圈,爬了出来。
距离上次过来已经一年了,石室内有了变化,首先察觉到的就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在白离的眼里,这里是不应该被打扰的,对她家二叔又增加了几分不满。
走前了几步,白离便看到圆台人有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目,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几乎不能遮体,白离的脸上有些微红,因为无需质疑,这是一位男子,双手双脚被铁链禁锢着。
看到铁链,白离咦了声,这铁链无坚不摧,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够斩断,是用来绑缚犯了罪的腾蛇族人的,而且还是那种极端厉害的。
白离对这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二叔为什么要秘密囚禁他?他又是谁?值得二叔一再威胁?
不过,这人倒是挺硬气就是了,可硬气管什么用?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那人耷拉着脑袋,似乎昏迷过去了,白离蹲下身,血腥味更加重了,“喂。”
那人抬起了头,白离吓了一大跳,这是怎样的一张脸,肿的跟个发面馒头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缝,面目全失啊这是。
眼睛缝微微开了些,白离便看到了他的视线,带着一些警惕,一些考究,一些深邃。
白离怔然了,盯着他的眼睛,竟然遗忘他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
那人也一直直视着她。
白离察觉到自己的异状,连忙干咳了声,“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你是谁啊?是不是跟威胁你的人有仇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微垂下了头。
后者脖颈处的衣服跟着下拉,然后,白离便看到了那里血糊一片,比别的地凹陷下去很多,像是被割去了一块肉。
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白离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二叔的杰作。
毒辣的手段让人心惊,凌迟可谓是最残酷的惩罚,更何况还是一天来一块,岂是残酷形容得了。
而这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光这份隐忍就不是一般人所为。
白离本来是想要在这儿待上一天的,可这环境着实不咋地,而且也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