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joe一脸难受的样子,但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想来应该是打电话的人有急事要说吧,不然怎么会这么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想着,洛夕阳便拿出了他放在里面口袋里的手机。
“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段沉的声音,此时的他也刚刚下飞机,听了手机上的几个留言,便立刻打来了电话。
“段沉你听我说,我是洛夕阳,我身边的段月趁你不在的时候进了你的房间并且破解了你的密码箱密码,不过joe已经帮你追回了,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受了伤。”
“有生命危险吗?joe还能坚持吗?”段沉停住了脚严肃地说道。
“你放心,我已经让我的私人医生过来帮忙了,他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因为失血过多有点晕,不过听他们说问题并不大。”
旁边的护士也给了洛夕阳一个肯定的眼神。
“joe那边你就多照顾下吧,文件的事情并不重要,等我抓住了钱轩,回去再解决那件事情。”
“说到钱轩,你打算怎么抓他?”洛夕阳有些担心地说道。
段沉停顿了几秒,复说道:“不说了,等我抓到钱轩再跟你们联系。”
“那你有什么需要立刻联系……”话说了一半,段沉那边传来了几声枪响,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段沉!发生什么事了!”那一刻洛夕阳第一个反应就是段沉可能遇难了,而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段沉的手机却始终没有接听。
“现在能把他们转移吗?”洛夕阳冷静下来,对旁边正忙着止血的医生说道。
“还是等他清醒吧,我认为现在还不是转移的好时候。”
“好,我们先就在这,一切都等他醒过来再说。”
洛夕阳带着紧张的情绪坐在了车上,手上则不停地拨打着段沉的手机号码,虽然他也知道着急没有用,可是那也总得做点什么。
夜幕再次降临了,医院中所有房间的灯也几乎全部关了起来,而唯独周雅馨的房间依旧亮着灯,因为她变得惧怕黑夜,不停地叮嘱护士一定要给她留灯。
可就算是这样,周雅馨还是没能摆脱掉每天都会找上门的噩梦,因为这个梦,她全身颤抖着,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嘴里喃喃地低语着。
梦里,几个看不清脸的混混在错综复杂的小路中不停地跟着她,好像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他们。
强烈的压抑感,让她几乎窒息在这四周都是墙的迷宫一般的道路中。
“爸!快救我!我甩不掉他们!”转个弯,周雅馨看到远远地立着一个人,看身影像是周父。
离那个人越近,周雅馨越是确定他就是周父,于是对着远方的影子喊到:“爸爸!是您吗?!救命啊!他们一直跟着我,我甩不掉他们了呀!”
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周父的时候,周父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的空气中,与此同时,他突然出现在了更远的地方。
“爸!你不要我了吗?快回头救我啊!”周雅馨顿时泪流满面,后面的人仍然穷追不舍,那个感觉就像是死亡之前伸手去够那个救命稻草。
可是这个救命稻草,她怎样都够不到,周父像是听不见她的求救声一样,朝着前方挪动了步伐。
周雅馨一边逃跑着,一边大喘着气,慌乱中,她仿佛看到了前方写着“名利”的大门,而门前站着的正是周父。
“爸……您为了名利真的可以牺牲我吗?”周雅馨呆立在原地,即使跟踪他的人越来越接近他了,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脸上尽是悲伤。
父亲自始至终没有没回过头,而是没有犹豫地跨越了“名利”的大门,与此同时,周雅馨也被那些看不清脸的混混们紧紧地束缚住并带着她陷入了身后的一片深渊中。
那一刻,周雅馨几乎是被吓醒的,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得喘着气,她又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沾满了整个手掌。
“你醒醒吧,这就是你的父亲,现在你只有自己能相信了不是吗?”说罢,周雅馨冷笑了起来,声音尖锐而恐怖,一个人到底是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这么笑呢?
笑了一会她又委屈地嚎啕大哭,讽刺的是房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是在回荡着她的哭声罢了。
或许是心中太痛苦了,又没有人陪着她一起渡过难关,她便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将被子,枕头,输液瓶,甚至是旁边放着的茶杯通通摔在了地上。
可就算是这样做,她也没能引来任何一个人关心她,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她恐怕也不为过。
心灰意冷的她将最后的赌注放在了急救铃上,很快,护士们听到铃响立刻赶了过来。
“又做噩梦了吧,没关系,这我们来收拾,你平静一下继续休息吧。”
“不是说我爸要来看我吗?人呢?你们不会就是在骗我吧!”周雅馨紧紧地盯着护士,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整个吞掉一样。
而护士却始终无动于衷,她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周雅馨的风言风语,以为她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
“你就好好休息吧,梦里的事都是假的啊!”说着,护士重新盖好了她的被子
周雅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护士们便收拾好了房间,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这个女孩儿可真是不好伺候啊,你看,这药还得重新配,这都第几瓶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