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轩辕让力牧去集市交换些干粮衣物用品,带着嫘跟随渔伯大儿子东郭吉去田地游览。
到了田间,阡陌纵横有致,各种农具器械新奇实用让轩辕心喜不已。每一种用法制作轩辕都一一研问明白牢记在心,更有复杂的轩辕都自己下田操作一番。
休息夜间之时更是与田中老农讨教晴雨寒暑时节之分,时常受益良多。
轩辕本是聪慧之人,如此两三日后心满意足,三人又决定一起再去作坊市集游览。
三人走在市集之人,常见新奇之物便与之交换。幸好市集之人知他们三人远来是客多是半卖半赠。
力牧感慨道“我们有熊氏何时能有这般气象!”
轩辕刚要接话,忽听前面一阵喧闹之声。三人走近前听到原来是大呼“首领大人!”
轩辕一喜,正想拜见这东郭氏首领,不料在此处碰到。
“三位就是魁隗朝圣的贵客?”一位面容清雅的中年人来到三人面前问道。
三人忙行了一礼,轩辕道“这几天来东郭氏一直听说首领圣明,正想冒昧拜见,不想在此处有幸得见首领!真是意外之喜!”
“三位贵客不要拘礼,我东郭氏最是好客。三位远道而来如果不嫌弃,请到寒舍吃顿便饭如何?”
“如此,多谢首领,我等来到东郭氏多闻首领贤德,早就想去首领处请教了。”三人兴奋不已,跟随首领一起来到首领居处,只见房内宽阔更为舒适精巧,大感钦佩。
众人落坐畅谈,东郭氏首领名鳌,原来是东郭土著之后,百多年前,东郭氏族也不过数百人口。直到这百年前从魁隗移民两千多人到此,越来越兴旺,至今任然不时有人迁居东郭,慢慢才壮大成五千多人的大氏族。
轩辕顿时大为惊奇为何不到百年就有如此气象,连忙大小琐事细细问来,东郭鳌很是健谈,陈年往事也都记忆犹新。每次迁居而来之人,多少人,怎样安置,何人授予渔,何人给予耕,何人教予猎,何人作予坊…。怎样调解,何事分,何事合,何事斗,何事断…都讲得如同亲眼目睹一般。
轩辕听得入神,模糊感悟到仁德包容宽厚智慧之意,越来越肃然起敬。
嫘却是只觉得有趣也听得津津有味。
力牧却是听得越来越心惊胆颤,看他二人听得出神又不便打断,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眼看夜色将至,东郭鳌便开口邀三人今夜留宿,轩辕才待开口,力牧赶紧道“首领大人族事繁忙,我等已经叨扰大半天了,怎么好意思又劳烦首领安排寝宿,还是改日再来受教吧!”
轩辕一听也觉得过意不去,连忙起身告辞。东郭鳌也没有强留,送三人出门,再三邀请三人改日再聚。
三人离开路上,轩辕还在回味刚才之言,越思越觉得钦佩。
“那首领是妖!”力牧突然沉声道
“什么?首领是妖?”轩辕和嫘都惊异道。
力牧看看四处无人接着解释道“我敢肯定他就是妖,你们想想一百多年前的事那东郭鳌怎能记得这般清楚!看模样他也才四十来岁!”
轩辕争辩道“听父辈所讲述也是有的!”
“你听他之言语像是道听途说么?不是亲身经历能说得如此详实?”力牧反驳道
“可是…可是…”轩辕努力想找到借口
嫘连忙说道“不然我们回去问问渔伯吧?渔伯一辈子在东郭氏,如果首领是妖,他肯定知道!”
“对,就去问渔伯!”轩辕道
三人回到渔伯处,渔伯却不在家。问东郭吉,东郭吉面色黯然神情恍惚,只说是夜渔未归。
力牧对东郭吉道“今天市集上见到东郭首领,畅谈大半天,所以回来晚了”
东郭吉勉强笑道“原来贵客们是去首领处了,首领最是好客,难怪这么晚才回来。”
力牧道之“是啊,首领热情好客,学识渊博。我们极是钦佩。不知道这位首领执政多久?前任首领又是何等风采?”
东郭吉神情一顿道“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我生来也就只见过这一位首领”
力牧见东郭吉神色有异,似乎有什么隐瞒之事。对轩辕使了个眼色,没有追问。众人吃了些东西各自回房了。
房内,力牧对轩辕说道“那东郭吉也有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只见过一位首领?”
轩辕呆坐半响无语,良久后起身说道“就算他是妖族,却无恶行,所作所为人族多半首领也不及他!”
力牧激动道“妖族狡猾奸诈,惯于魅惑人心,多半外似忠厚,其实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见轩辕还是无动于衷,力牧更道“难道轩辕你忘了巫山那两只狈妖么?”
轩辕猛然一怔,回想起自狼妖那里救的两只狈,若不是那两只狈,应龙就不会自杀惨死!若不是那两只狈,魃姐姐也不至于身陷魔窟!越想越怒,双拳紧握渗出血来…
又想起东郭鳌所说种种,东郭氏所见种种。不由得迷茫起来…
力牧又道“妖族惯于隐藏,那些伪善藏匿之妖歹毒更过于啸聚山林之妖啊!轩辕你毕竟初出氏族,多少妖邪之事没有亲眼目睹啊!”
轩辕心里一时天人交战,拿不定注意了。
嫘闪进房内道“轩辕,力牧大哥毕竟见多识广,说的也不无道理。”
轩辕道“好,现在就去首领住处一探究竟,不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力牧,嫘点头同意回房拿上兵器,轩辕一咬牙拿出长枪。三人悄悄翻出渔